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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番外:千年萬歲 椒花頌聲(3 / 3)

“婉兒,我聽他們都在傳你壞話得知你在宮中定然是受欺負了對不對。”

我的傻女孩啊,你還在自欺欺人罷了,我真的不值得以前不值得現在更不值得。

上官婉兒自然知道太平說的是什麼下意識的收回了臂膀想要閃躲。

太平怎能感覺不到呢,當下心慌便去抓了手臂,果真白白淨淨什麼都沒有卻刺痛了雙眼。

“嗬,我就是一個笑話,原來一直以來真的隻是我的一廂情願。”

掀開自己的手臂此刻那一抹殷紅顯得是那麼可笑,太平瘋了似的拿起石子就割了過去,她要把這份恥辱割掉。

“太平,太平你別這樣……你別這樣,我求你,我錯了,我錯了。”

上官婉兒拚了命的去阻止太平傷害自己,將人抱在懷中想要努力安撫。

“你別叫我……你別碰我,你讓我我感到惡心。”

太平不想再留在這個傷心之地發了瘋的跑出去。

“好髒,好髒啊……”

太平不讓自己碰她,自己洗幹淨了就可以了吧。

“洗不幹淨啊,洗不幹淨了……”

上官婉兒發了瘋似的將自己的皮膚擦得都滲了血。

就這樣又過了半旬有餘,這日深夜上官婉兒自宮殿門口被人擄了去,睜眼一看竟然到了太平的宮殿。

“怎麼樣,看到不是太子殿下很吃驚,很失望吧!”

那深入骨髓的想念之聲從身後穿傳來,是太平的聲音。

“太……公主。”

太平不希望自己叫她的名字,上官婉兒想起來了。

“嗬,公主……”

太平此刻討厭急了上官婉兒這冷靜的模樣,一把將她推倒在床。

“我可真是討厭急了你這永遠都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憑什麼就要我一個人受折磨。賀蘭敏之說的對我天家之人還就是喜歡突破這人倫綱常,你說對嗎上官才人、名義上的母妃還是說說未來的皇嫂。”

那嘲諷的聲音通過薄唇傳遞給耳垂激的上官婉兒起了一個冷顫,想要推開卻太平被反手製伏住。

“看來很是討厭我呢?怪不得當初在榮國夫人府我成了那樣都不肯碰我。真是委屈了你當初對我的曲意逢迎,想必他們說的對你最享受的還是在太子的床上時候吧。”

“太平,你放開我。”

上官婉兒實在是忍受不了了。

“這麼想想我以前還真是傻,竟妄想真心換真心。明明是抬手就可以得到的東西,放心,太子能給你的我未必就不能給你。我會很溫柔的。”

炙熱的吻洗接踵而至落在了每一寸皮膚,太平的確很溫柔溫柔到上官婉兒都失去了抵抗力,長久地纏綿過後太平將上官婉兒抱在懷中輕輕安撫。

這感覺美妙到上官婉兒以為兩人又可以和好如初了,誰知下一秒卻如墜冰窖。

太平將上官婉兒攬懷中,將左臂展現再其麵前那顆朱砂痣赫然消失不見了。

“怎麼樣,感覺很美好吧。駙馬就是這麼對我的,我感覺你也應該會喜歡,多虧了你啊……皇嫂讓……我想通了要不然我還體會不到這人間極致之樂呢。”

一字一句猶如萬千冰針紮在上官婉兒的心上,親口祝福百年好合是一回事然而當一切呈現在眼前卻是自己無法承受的。

“謝公主,婉兒先行告退。”

上官婉兒隻覺得天旋地轉無力承受想要盡快逃離這個地方,卻被太平一把拽回。

“上官婉兒,你還真是沒有心啊,如果你痛苦、你討厭這樣告訴我好不好,不要憋在心裏,打我罵我都可以。不要永遠都憋在心裏,你知不知道我最討厭你這個樣子。”

太平快瘋了她想讓上官婉兒和自己一樣痛苦這樣至少證明她也還是愛著自己的,至少能證明曾經的一切不隻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我……我……錯的是我,我沒有資格怪你,我好痛啊……我這裏好痛啊……太平你不要再讓他碰你了好不好……我求你了別再讓他碰你了……我受不了……我嫉妒他。”

太平成功了上官婉兒一生的軟肋除了娘親就是太平了。

“好……好,我不會再讓他碰我了,婉兒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你離開太子,我離開薛紹。”

太平隻想證明上官婉兒心中是有自己的,並不想她如此痛苦急忙抱到懷中安慰。

離開太子,想到娘親,想到武後。上官婉兒又退縮了,她不能置娘親安危於不顧啊。

“太平,我現在還不能離開太子,但你要相信我心中始終隻有你一個人,你在給我一段時間好不好。”

“嗬……好啊……你什麼時候離開太子我什麼時候離開薛紹。婉兒我怕了,我看不清你的心了。”

太平感覺好累啊,如果可以重來她真的不想再愛上上官婉兒了,不想愛上一個在感情上都可以如此冷靜克製的人。

上官婉兒不知自己是怎麼走回寢殿的,隻覺得天旋地轉無力承受。終於在達到寢宮的那一刻暈了過去。

這一等就等了五年,五年間每每聽到宮人傳來太子密會上官婉兒的消息太平就會召見薛紹一次,五年的時間可以變化太多了,太平為薛紹生下了二子二女,而上官婉兒因參與太子李賢的謀反被論罪當誅。

“婉兒,你糊塗啊,你為何要如此。難不成你真的想效仿母後,這權勢真的就對你那麼重要嗎?還是你真的對太子動了真心?”

雖然上官婉兒是死囚任何人不得探視,但是太平公主鐵了心誰敢阻攔。

太平縱有七竅玲瓏心但不知為何一到上官婉兒這就全失了方寸,她看不透或者說是不敢去看透,怕看到的會是讓自己失望的答案。

太平那麼驕傲的一個人,這一生為自己哭了多少次了。

太平該是那肆意翱翔九天的鳳凰,不該為了自己如此,自己不能死了還讓太平獨受這煎熬吧。

上官婉兒想放縱自己一次,什麼矜持、什麼隱忍、什麼自以為是的為她好,那些折磨太平的東西統統都見鬼去吧。她將太平輕輕攬入懷中。

“太平,一直都是你,我心中的人一直都是你,從未有過別人。我根本不愛太子,我隻不過是想利用他擺脫武後然後正大光明的和你在一起。可惜啊我走錯路了。”

“婉兒……我去求母後……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

“不要,太平我自知犯得是不可饒恕的大罪,從我投誠太子之時便知有這一天。我現在別無所求隻希望你能餘歲太平長安。”

“上官婉兒本宮真的小看你了,竟然妄想將本宮的一雙兒女玩弄於股掌之中。”武後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大牢中。

“來人將公主帶下去。”

不顧太平的苦苦哀求一眾宮人連拉帶拽的將其拖了下去。

“參見皇後娘娘。”上官婉兒還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虧得你還知道我是皇後。上官婉兒本宮真是看不懂你,既然想要謀反為何又臨時反水舉報賢兒,可是害怕了。”

太子未能舉兵成功還是多虧了上官婉兒匿名信的提醒。

“果真是皇後棋高一招,是婉兒輸了。”

上官婉兒的書信是匿名的,武後當即便能將其逮捕可見早就洞察一切了,也是這後宮的一切怎麼能逃過武後的眼睛呢,在沒有武後的默許下自己與太子的風言風語流傳了那麼久又怎麼會沒事呢?

“我本想是借賢兒的手讓太平對你徹底死了心,卻沒想到那傻丫頭竟對你用情到了如此。隻是本宮看不懂為何你三番兩次的阻止本宮付賢兒的鴻門宴,又為何臨時反水。”

太子李賢曾在禦花園設埋伏想要誅殺武後,卻被上官婉兒千方百計阻止了。

“看來是婉兒阻止了皇後娘娘的收網時間,阻止您是因為您是太平敬愛的母後,婉兒不想太平因此生恨於婉兒,更不忍傷害太平。至於為何舉報太子皇後您不是比誰都更清楚嗎?因為婉兒剛剛得知太子想要為自己的生身之母——han囯夫人……和自己的兄妹複仇,想要在事成之後誅殺兩位皇子和……太平,我怎麼可能允許世上有傷害太平的存在。”

上官婉兒花了五年時間才讓李賢徹底信任自己,李賢透漏的第一件事就是自己的身世和計劃,上官婉兒隱忍這麼長時間都是為了太平,怎麼可能容忍這一切發生。

“既然你不允許有傷害太平的存在,那麼你就把這份毒酒喝了吧,因為自始至終傷太平最深的人都是你。”

武後讓人把早已準備好的毒酒端到上官婉兒的麵前。

上官婉兒回想起這短短的一生,自己的確是傷太平最深的人,或許自己不在了太平就不會這麼痛苦了吧,將毒酒接過一飲而盡,卻沒等來意料之中的疼痛和毒發身亡。

“希望你護太平的心一生都不會變,不要讓本宮後悔今日放過你。來人上官婉兒心懷不軌論罪當誅,念其幡然悔悟未鑄成大錯施以黥刑,以儆效尤戴罪立功。”

謀逆這麼大的罪武後都放過了那行刑之人也不是沒腦子的,那還敢下重手僅在眉間稍作手腳。

“母後,太平求你了放婉兒一條生路好不好。”

太平竟一直守在那天牢外,見武後出來急忙上前求情,看著自己嬌寵長大的愛女此刻為了另外一個女人放下所有驕傲求情的樣子,武後的內心是複雜的,生在帝王家最忌感情用事。

“要饒她一命也可以,但是你要保證此後與她不再相見。”

“好,好,母後隻要你饒了婉兒我此生定與她不複相見。”

無論如何保了婉兒的命才是當務之急太平隻能滿口答應。

“母後要你發毒誓,如在與上官婉兒藕斷絲連,上官婉兒便不得好死。”

不得不說知女莫若母,讓太平拿自己發毒誓她都不會有半刻猶豫,但婉兒那是自己此生的珍愛之人是放在心尖上的太平不敢拿她冒一點風險啊。

“母後,我……”

“你若不願,那上官婉兒今日必須得死。”

“好好……我太平在此向天發誓如我在與上官婉兒藕斷絲連,便……便要上官婉兒不得好死……”

轟隆一聲悶雷響起,瓢潑大雨落下似在替這對苦情人訴說不公。

太平央了武後在離宮前見了上官婉兒一麵,那額頭包裹的紗布刺痛了太平的心,也傷害了婉兒的傲骨,上官婉兒低頭掩麵不停地後退她不想自己這狼狽的模樣被太平看到。

“婉兒,你看看我好不好。”

太平輕輕摩挲這上官婉兒的臉頰,想給予她一些安慰。

“太平,現在很醜會嚇到你的。”

上官婉兒固執的低頭躲避,她上天婉兒可以不懼天下人的目光,卻唯獨害怕在太平麵前失態。

太平一直不停地摩挲安撫著,慢慢的抬起了上官婉兒的頭。輕輕解開那包裹在額頭的紗布當那一抹殷紅的傷口漏出來後。

太平的心疼的抽動了一下,婉兒那麼驕傲完美的一個人這對她來說得是多大的一個打擊啊。

“是不是很醜?”

見太平遲遲未說話,上官婉兒以為這傷口驚嚇到了她,慌忙想要遮擋上。

太平製止住上官婉兒那慌亂的手,輕輕在額頭印下一吻。

“不醜,婉兒在我心中永遠是最美的。”

眼睛不會騙人,上官婉兒在太平的眼中看到的是滿滿的疼惜,當即忍不住眼淚便湧了上來。

太平命人拿來了點妝畫眉的東西。

“婉兒可信我?”

太平拿起那畫眉的筆要給上官婉兒化妝。

“嗯。”

上官婉兒閉上了眼,將自己交給了太平。

“婉兒,睜開眼睛。”

太平將銅鏡放在了上官婉兒麵前,隻見鏡中的自己眉間多了一朵梅花,不覺突兀配上妝容反而相得益彰,不僅如此還多了幾分妖冶風情。

“婉兒,你應當與這寒梅一樣傲立於人間的。記得哪怕餘歲不在相見,亦要好好活下去。”

四目相顧無言,隻餘淚眼盈盈。

又是五年光陰,雖不複相見,但情寄與心從未相忘。

五年間英王李顯被立為皇太子,高宗去世、英王即位為帝兩月被廢,武後登基稱帝成為千古第一女帝,李唐宗室借機反之連累甚廣,就連太平的駙馬也被牽連而亡。

十年的夫妻縱然不愛也是有感情的,畢竟是自己四個孩兒的父親。求情未果後太平終於意識到了權力的重要性,天之嬌女又怎樣自己想護的人不還是一個也護不住。

在武則天的安排下又急忙嫁給了千乘君王武攸暨,經曆過這麼多的事情後太平早已不是那個無憂無慮的少年公主了,表麵順從實則背地裏偷偷聯係被廢的廬陵王李顯。

奈何武則天在位多年勵精圖治深得民心並未找到什麼機會,於是太平便安排人給武則天上眼藥召回李顯重新立為皇太子。

終於在等待十多年後等來了機會,日漸遲暮英武一世的武則天晚年昏庸寵信張易之和張昌宗兩位奸臣,朝堂之間一時怨憤四起太平借機聯合朝中重臣讓李顯發動政變逼迫武則天下台。

“太平,沒想到我防了你四位皇兄一生,最後卻被你給拉下了台。”武則天落寞之情溢於言表。

“母後,太平從未想要對您如何,太平自始至終想要的隻不過是一個婉兒罷了。可您偏偏要親手打碎女兒的這唯一念想,太平不得不對您出手啊!”

太平幫扶李顯唯一的一個條件便是將婉兒賜給她。

“嗬嗬,上官婉兒是我這一生犯得最大錯誤啊!你大哥英年早逝、賢兒非我親生、顯兒懦弱、你四哥自幼又太過平庸,唯你自幼才思敏捷、行事果決頗有我年輕時的風範。婉兒有一句話說得對:治國明君何必局限於男女。母後我從來不覺得女子便要居於閨房的一方天地中,因此這皇位我早就屬意與你。可是你卻為了那上官婉兒一次次的讓母後失望,我的本意是將其培養成你的左膀右臂,可是她卻成了你的軟肋。帝王是不能有軟肋的我又怎能再容忍她,可惜啊你次次以死相逼要不然現在她早已是亡魂了。”

“母後,你要知道若婉兒不在了,那肯定也就沒有現在的太平了。”

太平原以為和婉兒終於苦盡甘來,誰知那李顯聽信韋後挑唆,竟毀約將上官婉兒留在宮裏掣肘太平。

“皇兄這是何意,忘了我們二人當初的約定了嗎?”

“太平莫要著急,雖我封了婉兒為昭容,但你是朕此次登基最大的功臣朕特許你可以常留宮中。朕也是為你著想兩個女子在一起終歸是要被世人詬病的,婉兒成了我的昭容身份顯貴自無人敢在議論她。這後宮是朕的天下你們無論作何隻要朕應允旁人誰敢說什麼?太平我們兄妹幾人你最像母後、也最聰慧。隻要你幫朕坐穩這江山,朕自然不會虧待了婉兒。”

這分明是明晃晃的威脅了,但太平此時後悔也晚了。

太平公主自中宗登基後被加封為鎮國太平公主,長居宮中幫中宗處理國事,兄妹情深一度在民間被傳為佳話。

“好一個兄妹情深。”

太平批閱奏折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真的覺得自己被惡心到了。

“太平,你還真是不加掩飾啊!罷了那朕就不惹你厭煩了。”

李顯樂得自在也不想與太平計較,反正政事都處理完了便主動騰出空間。

“太平,可是累了。”

上官婉兒見中宗走後走到太平身後為其輕輕按壓穴位解壓。

“有婉兒陪著我怎麼會累呢。”

的確李顯除了為了牽製住太平將上官婉兒扣留在宮中之外並未為難兩人。

兩人仿佛回到了少年最快樂的那段時光,每日幫李顯處理完政事便躲進宮殿中補償兩人失去的那段相處時光,沒有什麼比這更愜意的日子了,雖然嘴上抱怨兩人卻比誰都希望李顯長命百歲。

然天有不測風雲,韋後野心勃勃唯一愛子因武後聽信讒言被逼自盡,膝下隻餘四位公主曾不止一次的想要李顯效仿武後立幼女李裹兒安樂公主為皇太女,安樂公主是李顯和韋後最為艱難時生下的小女兒,因為虧欠自幼百般寵愛。

可李顯不想武後之事在現便遲遲未應允,韋後竟設計誣陷太子李重俊謀反,太平未能阻止慘案發生李顯又偏寵韋後安樂,韋後便更加變本加厲,太平深知一場巨變即將到來為求安穩不得不自尋出路。

正好楚王李隆基主動尋上門尋求合作,大唐皇室皆知得太平者得李唐天下,李隆基言辭誠懇伏低做小,太平與上官婉兒的情誼在皇室之中早已不是什麼秘密了。

李隆基應允他日登上皇位定會保兩人雙宿雙飛,因此得到了太平的支持在中宗暴斃後發動唐隆政變,成功篡位扶持李旦登上皇位。

但李隆基那卑鄙小人忌憚上官婉兒和太平公主的才幹勢力,生怕在有武後女子篡權之事發生便在太平趕到之前誅殺了接應的上官婉兒。

“太平,對不起我食言了,我先走一步了。”

正應了武後那不得好死的誓言,上官婉兒臨死都在望著門口她想在看一看她的太平,她們此生已經錯過太多了,然而終究在閉眼都未能等到被李隆基派人纏住的太平,當姍姍來遲的太平帶人趕到時看著躺在血泊中的愛人太平的心都死了。

“婉兒,你為什麼不能等等我呢?”

太平小心翼翼的將婉兒抱在懷中,一遍遍的輕撫著愛人的臉龐想要喚回愛人,可惜啊太平的婉兒再也回不來了。太平就那樣抱了屍身一天一夜不讓任何人叨擾,不顧眾人反對將上官婉兒葬在自己的墓園。

婉兒,你等我等我為你報仇雪恨後再來陪你,李隆基不是忌憚女子專權嗎?那我便要以女子身份奪了他的權勢。

睿宗登基一時之間以太平公主和李隆基為首的兩方勢力爭鬥不下,睿宗無能為力便禪位與李隆基,爭鬥日益火熱,然這世間容不下太平這等奇女子的男兒豈止李隆基一人。

太平兵敗坦然赴死大殿上指著李隆基好一頓痛罵。

“我太平一世精明,竟敗於你這卑鄙小人之手,李隆基你是怕世人指責你這皇位是靠著兩個女人給你籌謀而來的才著急殺害婉兒的嗎?還是怕世人嘲笑你謀略不如兩個女人才痛下殺手呢?哈……你們這些虛偽男兒啊就這麼害怕有女人淩駕於你們之上嗎?以至於要那樣玷汙我的婉兒給她潑髒水。”

太平就那樣站在大殿之上指著李隆基與群臣痛罵,就是這群人給自己的婉兒扣上的銀巒宮闈、以瑟是主、火亂朝綱的帽子。自己的婉兒那麼驚才絕豔的然怎麼能被扣上此等汙名。

“來人,把這瘋婦給朕拉下去。”

李隆基被罵的麵紅耳赤惱羞成怒。

“別碰本宮。本宮自己會下去。”

太平的威儀鎮嗬的眾人不敢上前。

“李隆基,就你這性子這帝位可得好好坐穩了,別哪天失敗了又都歸咎到女人頭上讓我瞧不起你,像個男人一樣。”

太平不看眾人臉色坦然走出了大殿赴死。

“婉兒,你為什麼不能等等我呢?”

“我李令月對天啟示,願以天子之女身份、餘下生生世世氣運換和婉兒再續前緣,永不分離,哪怕永墜無間地獄也絕不後悔。”

婉兒,我來找你了。

李隆基在位期間,民間大多流傳武後毒辣、虎毒食子、謀朝篡位禍亂朝綱;太平公主嬌縱跋扈、奢靡享樂、企圖謀朝篡位;上官婉兒禍亂宮闈、以色侍主、禍亂朝綱;幸得玄宗英明撥亂反正。卻無人記得三人為大唐開創科舉、扶持寒門而開創的盛世太平。甚至一度盛傳武後和太平母女為爭權反目,太平公主記恨上官婉兒得勢不顧玄宗仁慈勸阻憤而殺之。

一世曆經三別離、幸得癡情不相忘。山高水長終相逢,願得來世在相知。太平終其一生想要的不過是一個婉兒罷了,奈何老天作弄啊!

一代絕世佳人就此在世道不公中落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