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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險象叢生(二)(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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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徒,敗類,大日本帝國的羞恥!”

他完全可以將倉野送回崗村寧次那兒,讓他接受懲罰,一想倉野跟白健江的關係,宮田立刻改變了主意,這也是他為什麼不讓小田原子外泄範麻子這個線索的原因。

他要讓全米糧城的人都知道,鬼見愁,是倉野正雄說出來的,不,是倉野跟他的相好四姑娘告訴帝國軍隊的。

哈哈,妙,太妙了。倉野,我讓你求活不成,求死更難!

宮田司令官完全被自己的美妙計劃感染了,內心激蕩著一股血流,仿佛已看見,支那人在他的屠刀下,高粱一般倒下去,血,他看見大片大片支那人的血,染紅了山,染紅了川,染紅了屠蘭龍借以抵抗的女兒河!

血!走進廂房的宮田司令官意外地看見,一股殷紅的血正從四姑娘小蛾嘴裏流出,他起初還笑眯眯的,剛才那間黑屋子裏不經意看見的那片豐胸,比日本藝妓更加結實的乳房,令他本來就已激蕩的胸更為激蕩,他體內的野火被點燃,熊熊的,不能抑製。

他原本是沒有這個計劃的,四姑娘的名字盡管在他腦子裏活躍了很多天,但他還不想睡她,他想留待日後,最好當著白健江和倉野正雄兩個人的麵,那樣才刺激、過癮。可是現在他突然就變卦了,他必須睡她,他要用自己強有力的大手,揉碎她小山頭般的兩個乳房。

他要撕開她的胸膛,看看她心裏藏著的日本人,到底是個什麼樣?!

四姑娘小蛾嘴裏汩汩流出的血起初很美地誘惑著他,振奮著他,宮田喜歡血,尤其喜歡支那人的血。

看著支那人流血是多麼痛快的一件事啊,他的身體立刻鼓漲起來,某個地方甚至嘭嘭作響。但是很快,宮田發現了異常。

“八嘎!”他撲過去,掄圓了胳膊,衝四姑娘小蛾已經浮腫的臉上一頓猛扇,邊扇邊還在叫囂。

這個支那女人真是太可惡了,她居然想嚼碎自己的舌頭!

“八嘎!”宮田一邊扇,一邊用力撕開四姑娘小蛾的衣衫,當那對飽滿鮮嫩的乳房完全呈現在他眼前時,他的手臂猛地就軟了下去,不,是暫時失去了力量。

他睜著一雙血眼,定定地瞅了那麼幾秒鍾,身體立刻就炸開了鍋。

“八嘎,八嘎,八嘎!”他一連叫了有二十多聲,猛獸一樣把四姑娘小蛾扒了個精光。

“喲西--”他忽然放緩語氣,聲音像一道溪流,企圖緩緩流過四姑娘小蛾每一寸肌膚。這肌膚真是太美了,宮田睡了那麼多女人,何時見過這麼細嫩光滑如玉般透亮如露珠兒一般晶瑩的肌膚啊“喲西,喲西--”

他剛才憤怒叫喊著的嘴巴頃刻間流下大片大片的涎水,兩隻手情不自禁就在摸自己的大腿,發現自己居然還穿著褲子時,他像狼一般長嗥一聲。

他怎麼能愚蠢到連褲子也不脫呢?

於是,在四姑娘小蛾驚天動地的叫喊中,可怕的一幕終於發生。撕心裂肺的哭喊夾雜著宮田魔鬼一般猙獰的笑聲,從廂房裏驚雷一般傳出,飄向穀城,飄向麥河,飄向米糧山……

飄向遍體鱗傷的中華大地。

許久,聲音沉寂下來,廂房裏死一般地靜,整個世界都失去了聲音。

就連剛才還呱呱叫喊著聽熱鬧的小田原子他們,也啞然失了聲。

血,宮田清清楚楚看見一大攤血,從四姑娘小蛾胯下那神秘地帶流出。

女兒紅!

一個30歲的女人,居然還有女兒紅!

“八嘎!”宮田再次瘋狂,他做夢都沒想到,這個叫四姑娘的支那女人,居然完好無損把她的身子保存到現在,就等著他來!

這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一件事!

接下來是小田原子。

接下來是山崎。

小田原子和山崎瘋狂叫喊的時候,宮田眉頭一蹙,又一道惡毒的計浮上心來。他衝另間屋子哇哇了兩聲,就有兩個日本兵架著醉醺醺的倉野正雄來到了廂房門前。

“倉野君,好戲不能沒有觀眾,盡情地看吧,哈哈哈哈。”

宮田大笑著揚長而去。

白健江策馬而行,從鬼子眼皮底下溜出黃花岡。過老鷹嘴時,險些就被鬼子的哨兵發現,本來還有另一條道可供他走,可他急著趕時間,大著膽就從離鬼子哨營不到五百米的山坡下疾閃而過,鬼子哨兵是聽見了聲音,等跑下山坡看時,白健江和胯下那匹棗紅馬早已沒了影。

真是匹好馬!當過馬夫的人就是不一樣,偷來的這匹戰馬不挑人,一跨上馬背,它就跟你成了朋友。

白健江心裏感激著周老實,如果不是周老實暗中幫忙,他是冒不了這個險的,單憑兩條腿,想到穀城去救四姑娘,無異於癡人說夢。

一想到四姑娘,白健江的心就疼得要叫。

這次跟著沈猛子到華家嶺,白健江最大的收獲就是見著了四姑娘。細想起來,他跟四姑娘分開已有16年,16年啊,沒有哪個日子,他心裏不惦著她,念著她。在大刀隊的時候,他是動過殺回老家米糧城的念頭,但那時仗一場連著一場,有時跟共產黨的遊擊隊打,有時跟國民黨正規軍打,有時也跟一些地方勢力打,打來打去,反把自己打得離米糧城越來越遠。剛跟沈猛子的騎兵營合夥時,白健江得過一些關於四姑娘的消息,有個叫牤兒的兵娃子說,四姑娘把馬幫解散了,正在張羅著嫁人。

嫁人?白健江心裏像是叫蜜蜂狠狠蜇了一下,那天晚上他就要離開大刀隊,恨不得一腳跨進米糧城,最終還是被沈猛子攔住了。其實那時候他也離不開大刀隊,他和沈猛子被困在一座叫佟家壩的寨子裏,四麵都是槍口。

那是他們最艱難的一場突圍戰,半個月後從佟家壩突圍出來時,他的大刀隊剩了不到一半人,沈猛子的騎兵營也損傷過半。

打那以後,他就很少聽到四姑娘的消息了。

往事不堪回首。白健江緊緊馬韁,雙腿用力一夾,棗紅戰馬像是得到命令,甩開四蹄,在夜色下狂奔起來。

天明時分,白健江趕到一個不知名的小村子邊上,村子被一條小河包圍著,河水嘩嘩,撩得人心癢。

透過拂曉前那層稀薄的光亮,白健江看到離小河幾百米處,幾個小鬼子抱著槍晃悠。他心想,這大約就是穀城宮田司令官跟前方崗本的聯絡點了。

從馬鞍坡到這時,白健江沒遇到過任何阻攔,證明沿線是沒有小鬼子的。他還心裏突發奇想,如果有一支部隊攔腰將鬼子的這條連接線砍斷,讓崗本跟宮田兩頭銜接不上,這仗打起來就容易多了。

隨後他又歎道,現在還哪來什麼部隊啊,傅將軍被困五原,閻長官倒是有力量,這一帶也屬於他的防線,可這隻狡猾的老狐狸,大玩嘴上功夫,明戰實降,把精銳部隊雪藏起來,隻派一些弱小的雜牌力量跟小鬼子周旋。說是周旋,其實就是讓他們去送死。

送了死他還能到蔣委員長那兒領獎,因為他能把一個連誇大成一個旅,能把一個營說成半個師,能把一場敗仗渲染得豪氣衝天,明明隻打死十個小鬼子,他就敢說擊斃敵軍過千。蔣委員長現在是用兵心切,隻要一聽誰跟小日本誓死血戰,大量的軍餉還有賞銀便送進誰的腰包。

至於他和沈猛子現在所在的18集團軍,白健江了解得並不多,隻是聽說,18集團軍布在米糧山一帶的兵力極少,閻長官也不容許他們把腿伸進來,唐培森的312旅一完蛋,等於米糧山區就剩他們這一股力量了。

娘的,算來算去,他和沈猛子現在倒成孤軍作戰了!

孤軍作戰他不怕,怕的是屠蘭龍這隻小狐狸,他到底安的什麼心啊。如果姓屠的是沉著冷靜,心中有數,那倒也謝天謝地,如果他跟閻長官一個心思,米糧山這出戲,可真就他娘的難唱!

白健江跳下馬,找一個隱蔽的地方拴好馬韁,拍了拍棗紅馬的頭,示意它別亂叫喚。腰裏綁好手榴彈,提上槍,他想摸進村子探個虛實。

躍過小河,白健江本想幹掉那幾個抱槍打盹的哨兵,往北一看,離哨兵不遠,一隊日本鬼子扛著槍,正從巷子裏走出來,鬼子小隊長還吹著哨子,黑亮的馬靴在巷子裏踩出令人膽寒的聲音。

“娘的,鬼子這是巡邏哩,差點就暴露。”

白健江慶幸自己沒有亂來,靜靜伏在河邊一塊地埂子下,等巡邏的鬼子兵走進另一條村巷,他才迅速躍過那塊莊稼地,摸到了村子最東頭一戶人家的草垛邊。

白健江估摸著,這個小村子眼下已成了小日本的據點,怪不得村巷裏看不到老鄉的影子,按說這個時候,老鄉們早就起床了。一年之計在於春麼,此時正是播種的大好時節,可惜這一大片的地,又要荒蕪了。

他朝四下觀察了一陣,發現離他大約五百米處,一戶人家的屋頂上,還站著幾個小鬼子,八成那兒就是小鬼子的大本營。確信周圍沒有鬼子埋伏,白健江一個鷂子翻身,攀上了草垛,草垛正好在院牆外,白健江沒怎麼費事,就縱身躍入那戶人家。

聲音驚動了屋裏的人,堂屋門吱呀一聲開了,閃出半個腦袋。

“老鄉,我是八路軍,別出聲。”

這個時候白健江才記起自己是八路,心裏雖是別扭,但還是學著畢傳雲和石潤的樣子,親熱地跟老鄉打起招呼。

沒想八路兩個字還真靈,探頭探腦不敢出來的老鄉問清他來自米糧山華家嶺,才將堂屋門開大,閃出了整個身子。

是一個40出頭的中年男人,神情緊張地跑過來,衝他說:“你快走開,我們不敢留你,要是讓皇軍知道,我一家人就沒命了。”

白健江心裏騰一聲,完了,一聽這話,就知道小鬼子的淫威已把老鄉們嚇住了。

“老鄉,不要怕,我是順道路過的,想跟你打聽一下,這一帶鬼子有多少人?”

“這個我可不敢說,你還是走吧,我一家上有老下有小,真是不敢得罪皇軍的。”

就在白健江左右為難的時候,西邊這麵的大屋門開了,出來一老太太,衝中年男人問:“你跟誰說話啊,大清早的?”

中年男人惶惶跑過去,跟老太太嘀咕了幾句,老太太呀了一聲,邁著一雙小腳,顫巍巍地走過來,衝白健江說:“你真是八路啊,可不能說謊話?”

白健江重重地點頭。他從老太太眼睛裏,看到一種信任、一種渴盼。

“那快進屋,我有話跟你說哩。”老太太伸出一隻幹枯了的手,拉住白健江,將他帶進了大屋。

“你真的是八路,好人?”老太太再次問了一聲,目光上下打量著白健江,似乎這人跟她見過的八路不大像。

白健江報了自己部隊的番號,還說出了師長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