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哪?陰曹地府嗎?”
黑暗中,許成迷迷糊糊睜開了雙眼,隻是眼前一片漆黑,像是在一個幽深的山洞內。
隻是,下一刻,他就感覺不對了。因為他發現自己趴在硬硬的石床上,似乎全身上下都被纏上了什麼東西,隱隱還有涼絲絲的感覺,就是他根本無法動彈。
“倒黴鬼,你醒了!”
一聽到這個聲音,許成隔著繃帶臉都綠了。
“大叔,你…你想幹什麼?”
“你說呢?沒想到你這小子竟然還是先天道體,真是意外之喜!”
看著被繃帶纏著,隻露出一雙眼睛的許成,陸鳴不禁起了戲耍之心,隨即他點起了一支蠟燭。
“還能幹嘛,如果讓任威勇吸了你渾身的血液,搞不好就能直接進化成飛僵,嘿嘿!”
“大叔,不,大哥!你看我這瘦不拉幾的,擺明了就是貧血加不健康,那老僵屍就算吸幹了我,估計也進化不了。您要不行行好,放我回去?”
許成都快哭出來了,一想到任威勇那滲人的模樣,他就汗毛直立。
“喲,這會兒知道叫大哥了。沒事,能不能讓任威勇進化,總要先把你吸幹了才能知道,不是嗎?”
說罷,陸鳴坐在許成一旁,拿著那個酒葫蘆,喝一口就把葫蘆捶在許成的背上。
“嘶…”
許成疼得麵容扭曲,他發誓陸鳴絕對故意將他綁來在他傷口上撒鹽的。
“大叔,你特麼心理變態嗎?折磨一個遍體鱗傷的小孩子,很有成就感嗎!”
“20歲的小孩子?”
“你!”
“別亂動,我可是好不容易才給你抹好藥纏好繃帶。如果你想盡快康複,就好好趴著!順便告訴你,這可是我自己好不容易調配出的藥,很貴的。你懷裏藏著的那兩根小黃魚就當成是醫藥費了!”
不知為什麼,看著陸鳴這玩世不恭的笑臉,許成就想狠狠揍他一頓。尤其是當他聽到自己藏著備用的兩根小黃魚被對方順走後,他更是火冒三丈。隻是突然間,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然後弱弱地開口問道。
“你給我抹的藥?”
“要不然呢?”
“所以你都看到了?”
“都是大男人,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再說就你那小蚯蚓!嘿嘿,小成啊,記得多吃點,男人那裏還是有必要好好發育的。”
陸鳴人狠話不多,但卻是句句紮心。
“……”
繃帶下,許成的臉早已經紅的可以跟成熟的柿子相比。
“陸鳴!你特麼才蚯蚓,還是剛出生的那種!本小爺發誓,隻要有機會,我一定要逮住你,把你扒光了遊街!”
任憑許成怎麼打嘴炮,陸鳴依舊淡定自若。隻是他手中的酒葫蘆,捶的速度卻是隱隱有些加快。
“哎喲!你特麼趕緊住手!”
然而,陸鳴像是故意沒聽見一般,那雙狡黠的笑眼就這麼看著歇斯底裏的許成。
“大哥,我錯了還不行嗎!您老就高抬貴手,別跟我一個小孩子計較了。還有你告訴我,我到底哪裏得罪你了,我改還不行嗎,你就別纏著我了!”
“知錯了?那你倒是說說錯在哪了?”
許成發誓,活了二十年,他從沒這麼窩囊過。隻是此刻,求生欲滿滿的他,隻能昧著良心言不由衷。
“我不該拿捕鼠夾夾你,不該拿折櫈扇你,不該叫你大叔,不該說你是蚯蚓…”
“咚”地一聲。
“哎喲!你幹嘛又打我?”
“我樂意!”
“師父,救命啊!”
無奈地許成,隻能寄希望九叔能早點發現他,然後救他脫離苦海。
當天下午,義莊內,九叔正憂心忡忡地來回踱步。
“阿威啊,還是沒有找到小成嗎?”
“九叔,我已經把整個任家鎮裏裏外外搜了個遍,但是連個影兒都沒看到。你說許老弟不會是被那綁匪給帶離任家鎮了吧?”
說實話,阿威可巴不得那個威脅他的家夥離開。
“表哥,你一定要找到許大哥啊。”
說話的是任婷婷,在九叔的建議下,她隻能暫時來到義莊內居住。隻不過,她的臉色可著實不太好,一想到昨晚許成傷成那個樣子,本就對他有好感的任婷婷自然是憂心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