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兒子們啊,神父先生,您剛才不是叫他們my son 嗎,不就是我的兒子們嗎?我還以為這麼稱呼他們沒毛病,怎麼,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神父聽到這話,臉色一黑,這邋遢的小夥子該不會是個傻子吧。可是你見過哪個傻子懂洋文!
許成揣著明白裝糊塗,反正口頭上的便宜不占白不占。隨即,他又擺出一臉無辜的神情,對著麵前的神父鞠起了躬。
“咚!”
一瞬間,許成那腦袋砸到了放在那包物資上麵的搪瓷臉盆上。這一下,直接有點狠,許成感覺自己腦子嗡嗡作響。然後下意識地拿起那個臉盆,想要將它放到麵前的長桌上,順便借著桌子的支撐讓自己站穩腳跟。
“小兄弟,你沒事吧?”
神父下意識地伸手去扶,然而,天旋地轉的許成,一個沒站穩,直接一臉盆扣在了神父的臉上。
“砰!”
“哎喲!”
眾人眼中,神父額頭上鮮血直流,而許成也是一屁股癱坐在地上,搖晃著腦袋,地上的碎玻璃中,混雜了剛才那搪瓷臉盆的碎片,一片的觸目驚心。
“Father , 您沒事吧?”
一時間,所有的傳教士都圍在神父的身旁,有的直接怒氣衝衝地看著坐在地上的許成,如果不是今天教堂重新開門,估計都能直接衝上去了。
足足坐了兩分鍾,許成的反射弧這才重新連上。
“奇怪,這地上這麼濕噠噠的?”
低頭一看,自己屁股一側還紮著不少碎玻璃。
“臥槽!我的屁股啊!還好傷口不深,沒怎麼出血!”
本能反應下,許成就想著起身。
然而,好不容易找了塊玻璃少的地方,許成單手撐地準備站起來,隻是下一刻,他伸出的腳一滑,整個人頓時狠狠地躺在了碎玻璃上。
最尷尬的事,由於許成下意識地拉了下鋪在長桌上的墊布,隨著他這一滑,桌上剩餘的物資紛紛砸了下來。
許成感覺自己看到了眨眼的星星,然後兩眼一閉,直挺挺地躺了下去。
“臥槽!大成子,你死沒死!”
鍾元實在看不下去了,地上的許成早已被一堆物資覆蓋,他是真沒想到許成今天居然這麼倒黴,這簡直是往死裏黴啊!
最終,教堂這重新開門的隆重慶典,以神父被許成無意的開瓢而被所有人詬病。現在很多人都相信九叔說的那教堂是三煞位,開了準倒黴!
當天晚上,許成悠悠哉哉地盤坐在九叔的道場內,淡定地喝著鍾元的醒神茶。
在他回來的第一時間就吃下了超級無敵十全大補丸,身上的傷勢自然也是頃刻間消失無蹤。
“師父,怎麼樣,我那會兒鬧得夠狠吧?”
九叔保持沉默,但是那眼中透露出一絲難掩的得意。
反倒是鍾元,開始同情起了那個神父。
“是啊,也就你敢拿命去演了,隻是可惜了那個神父,年紀一大把,據說都被送進了生產的大醫院。”
“這樣才好啊,等夜深點,我們就去教堂的地下室看看,那神父不在,我們會方便很多。記得帶起家夥啊!”
說罷,許成甩了甩手裏的銀質十字架。他發誓,他也不知道這身份佩戴的十字架是怎麼來到了自己手裏,反正他醒過來那會兒就看到了這玩意。
“就等你這話了!話說,林道長,您要不要一起去?”
鍾元和許成同時將目光放在了九叔身上。
“我就不去了,有小成在,我很放心!隻是,小成啊,你確定是今晚?”
許成自然知道九叔在擔心什麼,隨即拍了拍胸膛。
“師父,您老就放心吧,不就是倒黴嗎,實在不行我拿鍾元這小子墊背,反正你說他正值鴻運,出不了事!”
說著,許成還不忘拍了拍鍾元的肩膀,結果卻迎來了鍾元嫌棄的眼神。
“你放心,到時候我一定第一時間把你踢到那僵屍麵前,反正死道友不死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