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棧房間,許成倒頭就睡。
這幾天,他本就沒有好好休息,此刻自然是想要美美地睡上一覺。
隻是,他才剛躺下,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就傳進了他耳中。
不用想,許成這知道九成九是馬叮琳那個倒黴催的。
與此同時,王家大宅內。
王家父子兩正站在一處房間門口,隔著窗戶,兩人看著屋內橫梁上那一根在微風下飄蕩的白綾,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
“白薇啊白薇,如今有驅魔龍族馬家的人在,我倒要看看你還能蹦躂多久!”
“爹,你確定那姓馬的女人能收得了她嗎?”
王博濤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懷疑。
“博濤啊,你不懂!馬家的人,可不是那些不入流的小道士小和尚可以比擬的。在我們普通人麵前,白薇的冤魂或許很凶殘,但是在那馬家的人麵前,不過是個隨時可滅的玩物而已!”
“那個同行的小道士呢?”
王博濤可是記得,這小道士在大廳內,根本就沒有理睬他,甚至隱隱還有些不屑。
“那種不入流的家夥,理他作甚。這半年來,像他那樣的小道士,我們王家也請了好些個,再怎麼高傲,最後還不是躺著被抬出去!”
客棧內,馬叮琳坐在桌子旁,淡定地喝著茶水。
“我說馬小姐啊,你好歹注意下形象,成不?我一個黃花大處男,你特麼非要賴在這,我很為難哎!”
馬叮琳沒搭理他,隻是在喝了一口茶後,淡定的地吐出來一句讓許成氣的牙根癢癢的話。
“哦,你還是個雛啊,我還以為你已經被陸大哥那啥了!”
霎時間,許成麵紅耳赤,伸出手指著馬叮琳,憋了半天,硬是說不出一個字。
“喲,看樣子,被我說中了!”
許成當即拿起床上的枕頭,看都不看就朝著馬叮琳砸了過去。
“小成子,別生氣啊,本姑娘又不會看不起你,這年頭,戀愛自由嘛!”
“你到底想怎麼樣,才肯從我房間內出去!”
許成幾乎是黑著臉吼出了這句話。
“我為什麼要出去,你可別忘了,晚上我們倆還得去王家驅鬼呢?我可不想到時候還得多走幾步,過來找你!”
“說了這麼多,你承認自己沒錢住客棧,就這麼難嗎?”
許成直接從身上掏了一錠金元寶,放在馬叮琳麵前。
“呐,別說我一個男的小氣,這就得我讚助你的路費,現在,你愛幹嘛幹嘛去,別打擾我休息。這幾天我一直在跟將臣大哥探討人生,實在是累的要死,你就當可憐我這個小年輕,別打擾我休息了!”
說著,許成反手指了指自己那完全看不出的黑眼圈。
“你小子,是不是想將臣想瘋了?”
馬叮琳眉頭緊皺,她總覺得這小子就是故意拿將臣來刺激自己。
“所以我說你馬家的女人蠢,我跟你說真的,你不信,能怪誰?說實話,跟你聊天可真累,我可是跟將臣約好了,如果到時候他選擇入世,我就跟他痛痛快快地喝一場。另外,我還跟他特意交代了,如果遇到馬家的女人,最好狠狠地教訓她們一頓,當然,別下死手就行!”
許成一本正經地說著,馬叮琳的臉色確是越發難看。
“臭小子,你!”
果不其然,馬叮琳身後的桃木劍,直接架在了許成的脖子上。
“本姑娘現在嚴重懷疑,你小子是不是跟將臣有勾結,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許成眼中沒有一絲的驚慌,反而雙手抱胸,就這麼冷冷地看著馬叮琳。
“來,有膽子,你就一劍劃破我脖子。嘿嘿,你不說我勾結將臣嗎,行,我承認!何止是將臣,還有贏勾,要不要我抽個時間也給你介紹介紹?”
一陣輕微的疼痛從脖間傳來,然後,許成就看到馬叮琳收起了桃木劍,拿起桌上那錠金元寶就開門離去。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無比的絲滑。
“還真是一個瘋女人,居然針對我起了殺心!”
許成伸手觸摸了下自己的脖子,指尖上,赫然是一滴猩紅的鮮血。好在馬叮琳走得急,並沒有發現許成那剛被她劃破的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直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