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成也不客氣,大大咧咧地直接圍坐在桌子旁,一副坐等看戲的憨樣。
“小道士,你說你這麼莽,你師父知道嗎,萬一這女鬼設了陷阱呢?”
馬叮琳恨鐵不成鋼地一把揪住許成的耳朵,不過她還是警惕地坐在了許成身旁。
“我說你能不能淑女點,這樣很疼唉。你自己看看,同樣是女人,人家白姑娘哪怕做鬼,都比你優雅多了,哪像你,活生生的男人婆,女漢子!”
下一刻,許成的麵容就變得無比扭曲。他的腰間,馬叮琳的手正死死地掐著。
女鬼白薇,看著麵前這一幕,不禁有些羨慕。或許在她眼中,徹底將麵前這兩人當成了情侶。
“你們倆的感情可真好。”
“……”
馬叮琳立馬鬆開手,幹咳了幾聲來掩飾尷尬。
“白姑娘,你可別誤會,我們倆沒關係,隻不過這家夥總是逮著我欺負。誰讓我人好呢,唉!”
“是嗎?曾經的我,也有一個青梅竹馬的朋友,他叫馬驍。”
說著,白薇似乎情不自禁地陷入了緬懷。
“我們倆從小一起長大,門當戶對。本來以為長大後,我們一定可以成為人人羨慕的一對。隻可惜,造化弄人。”
“後來,我白家家道中落,再加上世道紛亂,無奈跟著家人背井離鄉,來到了這清水鎮郊外定居。”
眼尖的許成,突然間發現白薇身上的白衣開始隱隱變紅。
“所以,白姑娘,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後來?”
“後來就是我再一次進鎮趕集的途中遇到了這個王博濤畜生,他垂涎我的姿色,一路上偷偷跟蹤我。就在當晚,我家就起火了。等第二天,我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出現在了這王家內。”
“一開始,我還以為是他從大火中救出了我。我也對他很感激,並答應嫁給他做他妻子。可是直到成親當晚,喝得爛醉如泥的他,無意中說出了當日我家起火的真相。”
白薇麵容越發扭曲,原本的白色紗衣,此刻早已變成了猩紅的血衣。
“所以,是他為了得到你,自導自演地放了火,燒死了你的家人!”
在另一個時空,看多了這類無腦小說的許成,自然而然就猜出了這一切。
“是啊,我是真沒想到啊,他居然如此狠心,一把火下去,我爹娘、弟弟三條人命全部葬身火海。”
“可是不對啊,既然如此,你都能安然無恙,沒理由你弟弟逃不出來?”
馬叮琳也察覺到了異樣,她也開始同情起了麵前這女鬼。
“是啊,如果他沒有暗地裏給我們一家四口下迷藥的話!”
白薇那蒼白的臉上,兩行血淚滴落。猩紅的血衣,無風擺動。
“王博濤,你說你該不該死!”
跟之前的溫婉典雅相比,此刻是白薇早已經被怨氣支配。她麵容扭曲地看著坐在一旁瑟瑟發抖的王博濤。
“薇兒,對不起,是我不該動了歪心思,你饒過我一命,好嗎,我們都已經拜完堂,不管如何,我也是你丈夫啊!”
王博濤幹脆跪倒在地,連連磕頭。然而,這並不能讓白薇的怨氣消散一絲。
“白姑娘,如果他是單純的見色起意,可為何又要一把火滅了你家滿門?”
馬叮琳開口。
在她看來,以王博濤的家世,上門求親的話,一個落魄的白家絕不可能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