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馬巫婆?”
許成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絲毫無法將麵前這個狼狽不堪的小姑娘跟之前威風凜凜的馬家家主聯係在一起。
“小成,這位是?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人家的事?”
九叔下意識地以為許成對人家小姑娘做了什麼翻臉不認人的事,這才導致對方千裏迢迢,風塵仆仆地尋了過來。
許成就要開口解釋,馬叮琳就直接走了過來,一把拉住許成的胳膊。
“許成,你怎麼能對我始亂終棄呢!想當初,我和你,在黃花樹下,月上樹梢頭,互許終生。可你倒好,這才沒過一年,就偷偷離家出走。為了找你,我踏遍了千山萬水。如今,好不容易在這遇到你,你怎麼能這麼絕情呢?”
馬叮琳猶如戲精附體,這三觀狗血的謊言信手拈來。絲毫沒顧及身旁九叔和陸鳴那怪異的臉色。
“你!”
許成一個頭兩個大,這要是再讓馬叮琳掰扯下去,他就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然而,就在這時,九叔開口了。
“小成啊,我看這位姑娘好像病的不輕,要不為師給她把個脈看看?”
說著,九叔還下意識地指了指馬叮琳的腦袋。
“就是啊,小成,這馬家的女人估計把腦子撞壞了。還不到一年時間,真虧的她能扯,天知道那時候小成在哪個地方過他的平靜日子呢?”
對於許成的來曆,陸鳴早有懷疑,尤其是那堆不屬於這個時空的零嘴被他看到後。至於九叔,從一開始就已然猜了個五六成。
可以說,如果馬叮琳這謊言,沒有把時間加上,估計還能讓九叔信個幾分。
“我說,馬小姐,昨晚你帶人暗殺我的賬,咱們貌似還沒算清吧 。這大早上的你又找上門,真以為我就好欺負。天曉得你是不是囂張跋扈慣了,然後遭了天譴。怎麼,路上摔了幾跤,你也要怪到我頭上不成?”
“另外,既然你自己上門了,那麼昨晚攪亂我師父的生日宴,你是不是也該跟我師父賠個不是!”
說罷,許成拉起陸鳴的胳膊,腳底抹了油一般,直接開溜。
“師父啊,這貨是北方驅魔龍族馬家當代家主,您老別跟她客氣。我們就先走了,到時任家鎮再見!”
空曠的祠堂內,頓時隻剩下九叔和馬叮琳,大眼瞪小眼。
半個時辰後,譚家鎮外。
“小成,你是故意的吧?”
陸鳴沒好氣地調侃了一句。
“什麼故意的,我這是讓師父自己跟馬叮琳商量賠償事宜!”
“哦,我還以為你是借著林師父給你拖住那個麻煩的女人呢?”
“咳咳咳…我是這樣的人嗎?”
似乎是被陸鳴點破了小心思,許成隻能借著咳嗽掩飾尷尬。
“對了,小成,接下來你打算去哪?”
陸鳴抬頭看了看天,隻見頭頂烏雲密布,似乎隨時都可能下起雨來。而許成照舊東張西望,似乎在這陰沉壓抑的天氣下,欣賞欣賞一番深秋的景致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走到哪算哪吧,反正本就是遊曆,多走走不會錯的!”
許成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然後自顧自地沿著山間小道往前走去。
直到傍晚時分,空中下起了傾盆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