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許成也是陷入了沉睡。
直到日薄西山,晚霞映透了半邊天,他這才轉醒。
起身後的他,發現四目早已經準備好行囊,一副隨時可能出發的樣子。
“師叔,這最後一位顧客,接到了嗎?”
“廢話,我可不像你小子,睡得跟死豬一樣,那呼嚕聲,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打雷了!”
許成尷尬,頓時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
不多時,天色便暗了下來。
四目也沒有多做停留,畢竟這一趟出行,他也是耽擱許久。跟許成道別後,他就急衝衝地上路了。
宅子內,頓時又隻剩下了許成一人。
晚上,許成也是無聊,再加上一個人,他也懶得生火做飯,便決定獨自一人來到這大河鎮的街上溜達溜達。
還真別說,大河鎮雖是個小鎮,但是到了晚上,該有的自是一應俱全。
許成走走停停,不肖片刻的功夫,他就已經撐著肚子,實在是吃不下了。
回到宅子內,隱隱約約還能聽到趙寡婦家傳來的哭喪聲。
“哎,人生最悲哀的莫過於白發人送黑發人,但願今晚平安無事!”
長歎了一口氣,許成摸黑推開了房門。
隻是下一刻,他就感覺不對了,因為他的手好像碰到了什麼東西。本來還低著頭的他,猛然抬頭,隻見黑暗中,陸鳴正笑嘻嘻地看著他。
“臥槽,陸鳴,你特麼是不是要嚇死我!”
許成下意識地後退了三步,然後鬆了一口氣。
“我就沒見過你這麼膽小的道士!對了,四目道長走了?”
“嗯,他還要把顧客帶回到道場那邊。話說,你怎麼又回來了,不是去省城了嗎?事先聲明啊,你要是再動手揍我,小爺我跟你沒完!”
陸鳴那幽綠色的瞳孔轉了轉,然後從床頭處取了個烏木盒子出來。
“你這小子,說的哪裏話,又新得了什麼好東西,居然還藏著掖著,也不告訴我!”
說話間,陸鳴拿著那裝有聚陰養魂香的盒子在許成麵前晃了晃,滿臉的欠揍感。
“別,那裏麵可是易碎品,你小子給我輕點!”
許成一把撲了上去。
可惜的是,陸鳴一個側身,再借機在他背後反手一推,直接將許成給送到了床上。
“臥槽,你想幹嘛!”
一個時辰後,光著身子的許成扭動著身子,好不容易從陸鳴懷裏掙脫出來,起身下了床。
“小成子,大晚上的不好好安寢,你又要幹嘛去?”
陸鳴沒有睜眼,隻是調侃地說了一句。
“你給我閉嘴!”
許成紅著臉,隨便穿上褲子就打算走到院子內,打通井水梳洗梳洗。
隻是,他隨手將房門打開,就看到一具泡著麵目腫脹,留著血淚的男屍堵在了門前。
看到這恐怖的一幕,本就被陸鳴整得窩火的許成,猛地打了一個機靈,一股寒氣直竄腦門。
“臥槽,這才剛到亥時,要不要這麼刺激!”
許成的老手嚇得一鬆,褲子也是滑落在地。
“陸鳴,你特麼別睡了!你同類找上門了!”
許成捂著屁股就往床上跑去,還不忘在陸鳴臉上來了幾個巴掌。
門口的男屍,嘴角露出一抹陰森恐怖的微笑,一步一步地走了屋內。
“我好冷啊,你們來陪我吧!”
詭異的聲音,從男屍嘴裏發出,在這漆黑的屋內,尤為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