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司機猜測得不錯,這四個輪胎上的流星鏢的確是九長老紮上去的,但他絕對想不到,是他在將九長老幾人給放下來,發動汽車跑了一百多米之後,九長老這才在神不知鬼不覺之下,四枚流星鏢齊發,無一落空。
與此同時,九長老幾人走進酒店裏開了房間之後,便將無德道人安排在了一個臥室之中。
“九長老,您救他幹什麼?這樣的武林敗類,死了就死了唄。”
幾名隨從見九長老竟然親自給無德道人檢查傷勢,心中有些納悶,便有一人上前問了一句。
九長老並沒有理會幾人的疑問,而是伸手道:“拿咱們歐陽家的續命丸來。”
隨即,一名隨從便打開行李箱,裏麵琳琅滿目,全是一些白色的瓶瓶罐罐,看樣子裏麵裝的都是藥。
在從中挑選了一個白色瓶子之後,便急匆匆的跑到九長老麵前遞了過去。
九長老從白色瓶子裏倒出一粒墨色的藥丸,塞進了無德道人的口中,然後再給無德道人運氣,穩住那紊亂的丹田,這才鬆了一口氣,對著其他幾人道:“很晚了,你們下去睡覺吧。”
“九長老,難道您要把無德道人放在你的房間裏?我看不妥吧,無德道人這種陰險之輩,恐怕醒過來之後,也不會認為是我們救了他。”
“對啊,九長老,難道您沒聽說過農夫與蛇的故事嗎?”
……
幾人七嘴八舌的,顯然是不願意將無德道人放到九長老的房間裏,生怕出什麼意外。
九長老罷了罷手,道:“無德道人雖說做事刁鑽古怪,但我和清風明月觀的觀主素有淵源,既然無德道人乃是清風明月觀的弟子,我豈能不救啊?你們都下去休息吧,放心,無德道人一個區區暗勁初期,還傷不了我。”
雖說九長老以暗器見長,但功夫底子依舊紮實,並且內氣充盈,別說一個暗勁初期的無德道人,就算是來十個,他對付起來也是遊刃有餘的。
幾個隨從見九長老既然都已經這麼說了,也就沒在擔憂,紛紛退了出去,回到了房間裏歇息。
次日清晨,太陽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盡管昨晚奔波了一宿,但九長老還是早早的就起床,坐在室外的陽台上打坐運功。
縱然屋外有太陽光,但依舊格外的寒冷,而九長老身穿一件輕盈的白色練功服,毅然盤腿坐在室外的陽台上,卻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寒冷一般。
“你醒啦?昨晚我運功護住了你的心焦二脈與奇經八脈,你應該沒什麼事了吧。”盡管九長老盤腿閉著眼睛打坐,但卻能夠感覺到室內的任何動靜。
在九長老的話音剛剛落下之際,躺在室內沙發上的無德道人猛然驚醒,立即坐了起來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傷勢,發現自己的內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之後,這才暗自鬆了一口氣,隨即順著聲音的方向往室外的陽台上看去。
“敢為前輩尊姓大名,救命之恩,晚輩沒齒難忘……”
縱然無德道人平時行事乖張沒有任何的章 法可言,但當他看見坐在陽台上與自己歲數差不多大的男子時,心中駭然。
因為在他的認知當中,隻有達到了化勁期的實力,才能夠毅然挺立在大雪之中,身體的溫度絲毫不會受到任何的影響,所以他斷定,坐在陽台上的那名男子肯定已經達到了化勁期。
九長老做了一個收氣的手勢,隨即從墊子上站了起來,走回到了房間之中,將一碗還帶著餘溫的中藥遞到無德道人的麵前:“喝了吧,對你大有好處。”
無德道人仿佛是受寵若驚一般接過了那碗中藥,但警惕性作祟的他並沒有直接喝下去,而是放到嘴邊嗅了嗅,察覺裏麵全是中和他內傷的中草藥時,這才放心大膽的一口氣全部喝了下去。
“多謝前輩,敢為前輩尊姓大名,日後晚輩定有厚報。”
雖說無德道人覺得眼前的這名男子和自己的歲數差不多,但在武林之中以實力論英雄,就算是與自己同歲亦或是比自己小的人,隻要實力大過自己,都能擔當得起一聲前輩。
九長老笑了笑:“你叫我一聲前輩也實屬妥當,我與你家師父還是忘年之交呢。”
“我師父?”無德道人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你或許並不認識我,但我認識你,無德道人,平時在武林中沒少做壞事吧。”九長老坐在了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接著說:“我曾拜訪過你們清風明月觀,當初還和你師父許慕楓觀主切磋過武藝,算起來,至今應該也有七八年了吧,你師父現在可還安好?”
“有勞前輩掛念,我師父一切安好。”
無德道人不敢造次,盡管他平時喜歡耍小聰明,施展一些陰謀詭計,但在實力為尊的武林之中,更在一個前輩的麵前,他自然要懂得收斂一些,在道完謝之後,他隨即又拱手作揖問:“敢問前輩尊姓大名,隸屬何家?”
九長老迷住眼睛笑了笑,緩緩的說:“歐陽家九長老——李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