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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雪說蘇青鸞不了解司空明，那麼司空雪畢竟和司空明是兄妹，更何況二人在宮內相處的時間也長，怎麼也比自己了解他多一些。
肖琳笑著倒了兩杯酒水，邊遞給她一杯邊笑道：“五公主所言甚是。”
司空雪接過後，眼神帶著些許輕視：“怎麼，不裝了？”
肖琳依舊笑得溫和，“我與蘇轍夫婦有仇也不是什麼秘密，得知他們的後代過得不好自然也有些竊喜，而且我與五公主之間並沒有深仇大恨，最多也隻是不算熟悉，但在這件事上是一條心的。”
司空雪揚眉，的確，二人都看不上蘇氏之女的做派。
說完，肖琳舉杯飲盡手中的酒，司空雪也沒反駁她的話，繼而喝了肖琳遞過來的酒。
肖琳似和她達成了某種共識，也不再拒人千裏之外，反而主動道：“小時候拜嚴氏所賜，便是下人都能踩上我們一腳，後來可能是閑我們無趣便漸漸淡忘了，雖然日子苦了一些，也算是享受了幾年的清淨，若後來沒有他們的算計，我亦不會走到如此地步。”
肖琳說完眼中滿是惆悵，片刻後，似緩了過來，又舉杯道：“我多言了，五公主莫要笑話。”
司空雪對此卻觀點不同，一個庶出，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什麼算計一說？
冷哼一聲道：“一個庶出能攀上將軍府，怎麼還覺得是委屈了你？”
當初父皇賜婚時，肖琳的身份容貌都給將軍府蒙了一層羞，如今到她嘴裏怎麼還成了被迫？
肖琳笑道：“是，可能我就是覺得這世道對女子不公吧，女子不能建功立業，隻有要嫁的好才叫好，無論她們身份有多尊貴，還是自身就很出色，最後卻都成了男人的附屬品。”
肖琳此話太過違背常倫，司空雪雖覺得不妥，但身為女子的她也能感同身受，蹙著眉卻說不出反駁的話。
隨後，肖琳似自言自語道：“從一個默默無聞的人變成了讓蘇府落得這般下場的人，我想這世上也隻我一人了。”
坊間關於肖琳的傳言有好有壞，司空雪也留意過幾句，如今她這話倒是讓自己想到一個人。
她的皇兄——司空明！
小時候二人也接觸過，父皇過於在意太子，對其他幾位皇兄過於忽略，就連司空雪都有父皇的寵愛都對幾位皇兄有些瞧不上。
所以後來對於司空明這麼大的轉變她是奇怪的，不過也沒多想什麼，畢竟哪位皇子坐上皇位對她而言都無所謂。
所以司空雪不禁有些疑惑，肖琳突然的轉變有原因可談，但司空明呢？
她一直以為司空明被推上皇位是父皇逼不得已而為之，可出宮以後，對於司空明所作所為也了解一二，突然發現她似乎對這位四皇兄從未了解過。
肖琳留意到她看了眼司空明的方向，心下也有了猜測，所以也盤算著接下來的計劃。
很快皇上以借口離開了宴會，留下的眾人也不再拘謹，紛紛向熟絡之人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