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琳輕笑,“既然你們受命於人,我也不逼問你們了,我這裏有一些銀兩,你們的傷需要去看大夫,便找個醫館處理下吧,咱們後會有期。”
肖琳說罷,就要起身離開。
可剛走了幾步,突然身後的一人開口,“姑娘,您可想逃走?”
肖琳疑惑轉身,不明所以道:“我為何要逃走?”
問話之人一怔,隨即幹笑一聲道:“想著……想著姑娘招人刺殺,應該是害怕在這裏的,我們……我們就是想,如果姑娘需要,我們帶您去一個安全的地方。”
這個借口說不上漏洞百出,但一聽就很爛,讓人難以信服。
肖琳雖不解,卻也沒深究,雖是他們救了自己,可還是要留一個心眼。
“多謝你們好意,我不需要,天色晚了,你們還是早些處理傷口吧。”
身後的眾人可能也察覺到肖琳對他們的防備,沒再阻攔。
回到肖家後,便看到玉竹在大門外來回踱步。
見到肖琳,玉竹一臉欣喜的迎了上去。
“姑娘,您還好吧,有沒有哪裏受傷?”
肖琳拉起她的手,輕輕拍了下,“我沒事,嚴一沒告訴你有人救下了我們?”
玉竹略顯窘迫,看到已經走近的嚴一,聲音小了不少,“奴婢以為他說謊了,不過,肖家奴婢還是認得的,姑娘萬不能不顧自身安危讓人去尋奴婢了。”
肖琳打量著二人,突然調侃道:“你若是丟了,我從哪再找一個玉竹賠給他?”
玉竹聞言,雙頰通紅,不敢抬頭,隻嘟囔道:“姑娘莫要打趣奴婢。”
嚴一此刻也略顯緊張,隻在一旁低著頭,不發一言。
肖琳見二人被自己的話逗得有些拘束,氣氛也輕鬆了不少,便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天色不早了,我們先進去吧。”
“奴婢扶著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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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沐辰的傷已經好了大半,想著在今日的上元節再去見一麵肖琳。
所以一大早便托人帶了消息過去。
年味還有餘溫,又加上萬家團圓的日子,分外熱鬧。
很快收到肖琳的消息,約定了時間,君沐辰才又忙起了手中的事。
顧侯之死一事沒有讓顧鈺知道,畢竟他們也不確定。
晉王來時正看到君沐辰一籌莫展的盯著麵前的信件發呆,不由問道:“還是沒有線索嗎?”
君沐辰起身,“祖父,您怎麼來了?”
“今日宮宴,你真的不打算去?”
“嗯,和小琳約好了。”
晉王搖頭失笑,“這事我也不勸你。”
說罷,晉王在一旁坐下,臉色有些不善道:“最近我發現有人針對於你,今日早朝時,有幾個人無故提到你,惹得皇上也感了興趣。”
君沐辰蹙眉,按理說他從未接觸過北黎的權貴,不該招惹上這些人的。
不過晉王也不是隨和之人,在官場上也有對頭的。
君沐辰疑惑道:“是不是他們借故要為難您?”
晉王卻搖頭,“不像,幾個文官,平時也隻是點頭之交,聽他們話裏話外的意思,對你多是好奇,又說想要結識一番,甚至還提到了肖琳,我瞧著是變著法的讓你們參加宮宴。”
君沐辰不解,“這……於他們又沒什麼好處?又或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我也這麼覺得,不過,你可曾得罪過誰,或者是肖家那丫頭得罪了什麼人?”
晉王此話一出,君沐辰倒是反應了過來。
“我會查這件事的,倒是有勞您幫我婉拒了宮宴一事。”
晉王笑道:“我還不了解你嗎?放心,我雖老了,但皇上還是能給我幾分薄麵的。”
知道晉王幫他解決了這個麻煩,君沐辰也再不多說,扯到了另一件事上。
“祖父,父親的死可能就是我想多了,到現在也沒查到什麼問題。”
晉王輕輕歎息,“也好,畢竟你與他們也算血脈相連,有了你……有了秦氏的事,已經讓兩家鬧了不愉快,現在也不算太差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