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白姑娘,可是有幾個月沒來過這兒了,老婆子可掛念著呢。”一個小老頭滿麵笑容迎出來:“怎麼夭夭姑娘沒跟來?”
“劉老。”白頃歌快走兩步上前執住他的手,在他們麵前似乎成了一個會撒嬌的小姑娘,一抹清和的笑,這次見麵劉老似乎更老了些,鼻子莫名的有些酸:“夭夭俗事纏身,走不開。”
“這位是?”劉老老眼昏花,湊近了打量楚離兩眼,笑的意味深長。
白頃歌知他誤會了,解釋:“是我的表兄,叫楚離。”
劉老明顯的失望:“白姑娘,雖說你不是老頭子的親丫頭,可是十幾年的情分,老頭子當姑娘是親人,也盼著姑娘早日帶個郎君來老頭這兒吃飯哩。”
白頃歌見他說的不掩飾,臉色微紅,咳兩聲,向他身後望去:“劉婆婆呢?怎的不見她?”
劉老這才想起,笑容可掬:“在後院擇菜,我叫她出來見姑娘,老婆子定然高興。”
說著佝僂著身子掀起蔥花青布簾,滿麵笑容向屋後踱去。
白頃歌寬下心,看來劉老是真的不知道他們的事。
也隻望他們永不知道的好。
找了兩個位置坐下了,白頃歌起身,自來熟的向櫃台上拿了茶壺泡了兩杯茉莉花茶,一杯放在楚離麵前,尋話說:“我聽說人間的士大夫常常以茉莉花自喻淡泊名利,說什麼此花一出,百花不香,是否真的?”
楚離蜻蜓點水般頷首。
“白姑娘來了?”劉婆婆人未到聲先到,歡歡喜喜從屋後出來:“老婆子是好些年沒見過白姑娘和夭夭姑娘了。”
首先卻是看到了楚離,被他一剪影子吸引,再看正麵,驚為天人:“想必這就是老頭子說的那位楚公子了?”
看來不該帶楚離出來亂逛,白頃歌悔,長得比自己還漂亮,得出多少幺蛾子,幹笑:“我表哥。”
劉婆子牽過白頃歌的手,到角落:“不知令表兄有沒有婚配?白姑娘也知道,老婆子有個孫女兒,就是幾年前那個小丫頭,今年十八,未曾出嫁。”
“想必沒有。”想到楚美人,白頃歌捧腹,這就把楚離賣了。
劉婆子大喜過望,眉開眼笑:“今兒個好好的在老婆子這兒吃一頓飯,吃多少算老婆子的。”
白頃歌拿眼覷楚離,故作扭呢:“劉婆婆,這不好吧。”
劉婆子不高興了,佯裝馬下臉:“有什麼不好的,就這麼說定了。”
拍拍白頃歌的手,劉婆子喜滋滋的向後廚走去,喊一聲:“老頭子,白姑娘常愛吃的香辣豆豉烤魚弄好沒有?再多加幾個菜。”
“她和你說什麼?”楚離問。
白頃歌不懷好意的笑:“劉婆婆準備招你做女婿。”
“你說了什麼?”楚離冷沉。
白頃歌無辜,拿桌上的筷子,準備呆會大快朵頤:“未曾說些什麼,劉婆婆問你是否婚配,我說想來沒有。”
山雨欲來,楚離一雙碧色的瞳眸凝成冰淩。
白頃歌一隻手支頤,見他神色不好,臉離開手,驚:“你不會已經有妻子了?”
“沒有。”楚離黑沉著臉。
“那不得了,你沒見過劉婆婆那孫女,長得好一張如花似玉的臉。”白頃歌抿嘴而笑:“到時候娶了美嬌娘,還得感謝我這個媒人呢。”
烤魚香味蜿蜒,飄縈白頃歌鼻端,她滿心滿肺吸一口氣,點頭微笑:“就是這個味道。”
劉老笑眯眯的端上烤魚,白頃歌迫不及待吃一口:“恩,劉老的烤魚還是和以前一樣好吃。”
“慢點吃,小心燙了。”劉老眼睛笑成一條縫:“你要不夠,我再給你烤一條。”
“劉老。”楚離開口:“聽劉婆婆剛才說,想將令孫女說合給在下?”
劉老一聽這話,摸不準楚離什麼意思,不曾答話。
楚離看一眼吃的不亦樂乎的白頃歌,為難的神色:“這件事說來怪我,沒能早些和小歌說。”
白頃歌一聽,風頭不對啊,一口魚肉咽下,瞪楚離。
“楚公子這話怎麼講?”劉婆婆手上一盤綠澤飽滿的菠菜,從後廚冒出來。
“其實,還在還小的時候,雙方父母已經給我和小歌訂了娃娃親。”
“什麼!!”屋內兩老一少同時驚呼,白頃歌忍不住噴出茶水,濺了楚離一身。
楚離臉色很淡,卻很認真,一副脈脈情深的樣子:“那時候小歌還小,不懂什麼叫結親,我也隻是在她身邊默默守護。後來我們雙方的父母在一場意外中死去,小歌在打擊中一蹶不振,在下更不能說了,隻希望能陪在小歌身邊,期望小歌早日振作起來,到時候在下再向小歌提親..”
“表哥。”白頃歌忙阻止他,一個微甜的笑渦,桌下狠狠踩楚離的腳:“你這兒胡說什麼呢,我怎麼不記得我們還有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