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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溫度(1 / 2)

白頃歌慢慢道:“要說經曆,夭夭和楚離很像,可是夭夭樂觀陽光,楚離怎麼就走不出來呢。”

“上君。”清雲沉吟,問她:“你知道夭夭姓什麼嗎?”

白頃歌搖頭:“我以為她不想說,我便不該逼問。”

“她姓白。”清雲道:“叫白夭。”

一陣無法言語的暖流在白頃歌心中湧動,她低聲:“所以我姓白?”

清雲沉聲:“她沒有告訴你,是因為白這個姓她想拋棄,又舍不得,她想了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以為你姓了白,她就不會再有心結,可是這麼多年,每一次叫你名字,她的眸光就會暗一些,因為無論如何,她都放不下。”

“她從小就把你當親人一樣寵愛。”清雲輕聲:“她在妖狐族有一個姐姐,卻很恨她,她覺得如果自己是姐姐,不會發生這種事。

你說她和楚公子不同,其實是一樣的,對於族人,都是求不得,不過是他們一個外表活潑,想讓周圍人開心,一個外表冰冷,不想讓周圍人靠近,以至於受到他的牽連。”

***

自白頃歌知事起,搖光山上就是漫山遍野的流光花,永開不謝,不病不死,美是舉世也比不上的美,可是底色太過單薄脆弱,她想種一些其他的花樹,與其相雜,相互增色,互為襯托。

可是凡間的花樹一一試過去,都死在搖光山的土壤上。

夭夭笑她,清雲勸她,不要再栽了,人間的樹和搖光山的土水土不服。

這是最後一次,她想試試。

紅色土壤髒了滿手。

開滿白色小花的樹根埋在搖光山的泥土裏迅速枯萎。

她想,原來一直以來,別人都看透,隻有她一個人十聾九啞。

夭夭和清雲眼看白頃歌兩天兩夜不眠不休,親手種完了五十棵紫藤花樹,無一例外,一接觸搖光山的土壤,都死的精光,片葉不留,花朵不存。

“小白怎麼了?”夭小狐揪清雲。

“我如何知道,我還想問你呢,是不是刺激了上君。”清雲逃開,夭小狐下手重。

夭夭思索:“是不是丹藥被楚哥哥拒絕了,又擔心我不陪她去北荒山,所以先折磨自己,引起我的同情?”

“你這腦回路,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呢,果然不要臉!”清雲挖苦:“上次還和上君說什麼是你養大她的,也不照照鏡子,就你這樣兒,還能把上君養成。”

夭夭白它一眼:“你否認我的功績,我現在不和你理論,先去把小白拉回正常狀態再說。”

一個深情的擁抱箍住了白頃歌的動作。

一個飽含淚水的嗓音在呐喊:“小白,不要啊!”

“要折磨就折磨清雲啊,幹嘛跟自己過不去!”

“臭妖狐,你說什麼!上君,你要是有什麼想不過的,就暴掠摧殘夭小狐,不要客氣,別和自己一雙如花似玉的手過不去。”

“你們兩個鬧什麼呢!”白頃歌怒,低吼:“夭小狐,你不要裝行嗎,你每次一裝我就受不了,清雲,你把死扒我身上這個人拉走,再不拉開,我都要被她壓出內出血了。”

清雲悻悻,變了一雙手,以九牛二虎之力扯開夭小狐。

白頃歌背上少了重力,施施然站起來,轉過頭,一雙布滿血絲的眼駭人之極,夭夭心疼的抱過去,心肝肉兒的叫喚,好半晌才緩過勁來,捧小白的臉蛋:“小白,你和我說說,到底是怎麼了?”

白頃歌雙眼含淚,嗚嗚歉疚:“夭夭,我沒有成功把丹藥交給楚離,你是不是不會陪我去北荒山了?”

夭夭見她形容憔悴,疲累不堪,心中一軟,脫口:“我不怪你,楚哥哥那兒以後再說,北荒山也陪你去,看我家小白的花容月貌都成什麼樣兒了。”

楚離的用流光樹做了一把木劍,禦劍下山,去人間殺了另一個煉丹師,交代完了回山,正趕上夭夭抱著白頃歌哭天抹淚,白頃歌對清雲一抹得逞的奸~笑。

再看流光花下一地樹木殘跡,聯想到最近發生的事,楚離明白過來,這妮子敢情是出苦肉計。

雖則是苦肉計,看她那樣兒,也對自己真下的狠手。

“上君這麼怎麼了?”楚離從流光花樹中走來。

白頃歌顧著和清雲用鳥語交流,這才注意到楚離來了,心頭一跳,不知道他從什麼時候來的,被他將一軍可不好。

夭小狐一聽楚離的聲音,彈簧般放開白頃歌,蹦跳到楚離身邊,挽住他的胳膊,清甜一笑:“楚哥哥,這兩日怎麼沒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