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堯離眉頭輕跳,這才驚覺忘記變回楚離的樣子了。
一霎眼間,她昏沉的思維清明過來。
堯離已成楚離。
黑衣如魅,玉冠束發,一把木劍隨意懸於腰間,少年俊美無邪,舉世無雙。
是楚離。
“楚哥哥?”白頃歌以為她看錯了,定了定眼,驚喜又委屈:“你真的在北荒山?小白沒有騙我。”
“你不是小歌?”堯離的混沌之力被撕裂成了十份,如今的功力是最薄弱的那一份,竟看不出以骨玉扇而幻化出的白頃歌。
夭夭淚珠一下子就掉下來,撲上楚離的頸脖:“楚哥哥,上次是我太魯莽了,以後我都不說了,求你不要離開我。”
他知道這是夭夭,拿開她的手,兩人保持了距離,疏離的嗓音:“離開不是因為你說的那些話。”
夭小狐淚眼中光亮閃過,如黑夜中的流星:“那你..”
“我下山是有事。”楚離老實道來,也知她的心意,不想她誤會:“夭夭姑娘,我感謝你的救命之恩,但我並不愛你。”
“為何?”
話一出口,夭小狐就徹底丟盔棄甲,成為輸家。
這話問的太沒技術含量了,自古以來,一個男人不愛一個女人,理由都是現成的。
楚離說:“我愛的人是小歌。”
夭小狐不想問我也一樣好,為什麼不愛我,或者我哪點比不上她的蠢話。
可是她的心一點一點沉下去,直至無底寒潭,噬骨的難受。
她知道,這次她找錯人了,一步步後退:“你一定不是他,如果是,你永遠不會這樣對我。”
“你不是他。”夭小狐麵如死灰,碎碎念,淚水幾欲奪眶。
白頃歌變化成夭夭的模樣陪小鬼頭玩耍。
“娘親!”小嫿手中一串紅寶石樣的櫻桃,睜大水靈靈的眼睛,訝然一聲。
白頃歌以為說的是自己,秀眉微揚:“孩兒,怎麼了?”
一個擁抱從身後撲上來環住她的腰,夭小狐抽鼻子,難受如梗:“小白。”
“夭小狐?”被筱禾識穿身份了?也不至傷心才對。
夭小狐頭埋在她的背上,良久才放開。
朱色~欲流,一碧千裏的背景裏。
鬼嫿捧著櫻桃遞給兩人,這是夭小狐第一次覺得眼前這丫頭溫柔乖巧,伸手接在手心,含著淚光,另一隻手摸一摸她的頭。
小包子撅著嘴,頭枕在她膝頭:“娘親,剛才你是使了分身術麼?”
“恩,娘親逗你呢,睡吧。”她酸澀開口。
眼見小包子閉上眼,酣然入睡,委屈的瞅了白頃歌好大會兒,夭夭張口,淚如珠奪眶而出:“不是他,一定不是楚哥哥。”
白頃歌從未見過她哭,有些慌神:“什麼意思?”
“我認錯人了。”夭小狐哭的厲害:“現在才記起,不是楚哥哥。”
沒怎麼聽明白,白頃歌皺眉。
“小白,對不住。”夭夭抽泣不住:“楚哥哥和那個人簡直是一模一樣,我才認錯了。”
“我以前告訴過你,我作為九尾一族,一百歲生日那天卻還連個人形都不能變,在狐族之中已是罕見,在九尾狐族中更是絕無僅有。”
這段倒是聽過很多遍。
接下來的話刷新了白頃歌的三觀。
“以前我告訴你我是被一隻不知名的狐騙到浚荒山外,那狐想殺了我,我逃出來後流浪了幾年,遇到了少檸上神,自此肩負起了養育你的大任,留在搖光山,沒有回過妖狐族。
其實在那之前我還有一段沒有對你講。
生日當天,我被親姐姐陷害,落了個通敵之罪,被族長趕出了浚荒山。
正是失意之時,早就蟄伏在那裏的黑衣人驟然動手,我淬不及防,加上靈力微弱,沒有還手之力,幾乎死了。
那時候有人救了我。”
“是楚離?”
夭小狐抽鼻子抹眼淚:“如今看來,隻是一個長得像的人罷。”
“楚哥哥如果真的救了我,就不會不記得我了。”
如果是他,當初他承諾過等她長大了娶她,如今又如何會愛上小白呢?
她想不通,她寧願相信不是他。
夭夭哭的梨花帶雨,狠狠咬唇:“那時他對我很好,我受了很嚴重的傷,他日以繼夜的照顧了我三個月,重逢之後,我也不是沒在他麵前幻過狐形,他不會不記得我的。”
白頃歌對這點倒是清楚,每隻妖狐自出生起額上就有一個不同其他狐的圖騰印記,以代表自己的星運屬性,可是夭夭是唯一一隻額前沒有印記的狐狸。
這個特征如此明顯。
這也是狐妖一族視她妖異,不待見她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