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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包庇(1 / 2)

白頃歌乘一朵白雲從夢澤城回搖光山的途中,不可避免要經過北望沙澤。

她特意斂隱了周身氣息,想安安靜靜穿過結界,卻還是被顧北撞個正著。

不,應該說,顧北扒著手指,數著日子,在她的必經之路上等她。

一剪白影在漆黑的夜中如一盞漂浮的燭光,顧北在暗中一眼不錯的瞧明白了是白頃歌,小心情略激動了些,一個筋鬥,翻身到了白頃歌眼前,手中的六角玻璃風燈在他搖搖擺擺的動作下七甩八落,半晌才漸漸穩住。

風雅還是要保持滴,清嗽一聲,寒暄:“小頃,多年未見,別來無恙!”

白頃歌縱然此時心情欠佳,也忍不住想扶額歎息,這才幾日,就多年了!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說法也是夠了。

顧北在光線不足的夜裏完全沒有注意到白頃歌嫌棄的眼神,瀟灑的轉換了一副嚴肅的表情:“小頃,這次專候你來,是有件重大的事和你說說。”

白頃歌...

顧北雖掌管流荒山最大的一片領土北望沙澤,卻是表麵光鮮,相當於為血月族中樞驅除出了權利中心。

除了他那師傅老頭還在心裏護著他,記掛著他,血月一族大概除了為他的存在感受到如鯁在喉的不舒服,也沒有人願意提起他。

一千年來,顧北可以說完全和身在政~治中心的血月族斷絕了聯係。

而她最近也沒有和他聯係。

除了她和血月族,顧北還有關於其他的重大事件告訴她?

“一千年一次的血月族換屆選舉想必你也略知一二。”顧北一雙桃花眼低垂,在迷離的燈光下映出暗沉的光影:“此去九死一生,如你有閑,能否來看看我?”

他手中幻出一隻純白色琉璃小壁佩,通體素光流轉,方正玄墨的篆體小字若隱若現:“這是入場的令牌。”

竟然是說這個,白頃歌雖然早知道他一定不甘偏於一隅,要搏一搏的,然而卻恍惚覺得不過幾日不見,這便迎來了兩場生死離別,心中戚戚,垂下眼睫:“你保重。”

待她反應過來,顧北離開不遠,她叫住他:“顧北,若你死了,以後有人欺侮我,我找不到你,你便是違背了自己的諾言,說謊是要..”

說謊是有果報的,她說不出口。

因她本不信佛。

顧北腳下一滯,終不回頭。

白頃歌無精打采回了搖光山,還未落地,便聽聞搖光樹下一陣軟糯嬌稚的歡聲笑語。

“是小嫿?”清雲咦聲。

“小白,你回來了?”夭小狐喜滋滋的迎上來,手中抱著一個嬌俏可愛的小奶娃,和她說話時順手把奶娃向白頃歌懷中塞。

白頃歌糊裏糊塗的伸手接過,小奶娃一臉天然萌,小短手去抓白頃歌的衣袖。

夭小狐心中放下一塊大石頭,眉開眼笑,裝模作樣的向白頃歌做了一個揖:“我和小嫿在你回來之前已經達成了雙邊協議,小白,現在就辛苦你幫我帶一帶小包子了。”

對,用的不是詢問句,是祈使句。

白頃歌才經曆了劉老和劉婆婆的死,又得知顧北要去競選血月族上主之位,生死難料,沒心情和夭夭貧嘴,自行摟著小丫頭飄過夭夭的身邊,進了自己屋。

夭小狐的表情懵逼...

誰都可以不了解她都不能不了解白頃歌,鼓嘴努眼睛,手肘捅清雲的頭:“小白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清雲變出兩綿白眼睛和一雙胖乎乎的手,翻個半圈,指一指流光樹下擺了一張小檀木桌,從容不迫的提筆處理政務的鬼溟,對夭小狐猛翻白眼:“夭小狐,你這大一家子在搞哪一出?”

夭小狐瞄一眼花樹下坦然自若的鬼溟,再用眼風瞅一瞅鬼嫿窩在白頃歌懷裏朝她招手的小身影,不免要喊一百二十個冤,發一百三十個牢騷,有無數個不滿意。

丫的,也有這麼厚臉皮的人,本狐要回家,還愣是甩不掉這倆小尾巴!

然而清雲麵前,她怎麼能認熊,讓他有機會嘲笑她?雙手叉腰,挺胸直背,鼻孔出氣,振振有詞:“什麼一家子不一家子的,好好說話!鬼溟大人和他家的小包子是小白的好朋友,也是我的好朋友,自然就是搖光山的好朋友,怎麼,來朋友家串串門,不可以麼?!”

清雲簡直不想和夭小狐這個二貨言語:“沒說不可以,可你用的著這麼昭昭然,故作姿態麼?”

“哼!”夭小狐果斷否認了這一事實,片刻之後,仍是顧慮著白頃歌,鎖眉頭,抬下巴,牙縫咬字:“小白的事你說說唄。”

清雲真是看不慣她問人還這麼二五八五的:“你正常說話會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