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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豆蔻不及你金戈鐵馬一身甲胄。
你許的執手如一支掩埋入塵埃的箜篌。
花箋成煙,可笑最後一眼你無言。
三生癡候,蔓生的草木及腰。
他人笑我,青衣劍塚回音杳,情深幾許是虛妄。
驚鴻照影不透,支離流年誰來守?
影難成雙,蝶斷了翅膀。
一葉扁舟,一世認定一個人,說覆手,便傾覆了所有。
從此是碧落黃泉各一頭。
枯木長在哪一畔,如今又是哪一種紀元?
回首不堪。
竹枝曲,斑竹枝,一曲一曲成離殤。
你從未飲過我勸你的一杯酒,縱朱弦彈斷,你無醉意,執意不停留。
看他人年少,意氣風發,鮮衣怒馬。
明月如霜,好風如水,千樹繁花,清景無限。
落日殘霞,輕煙成暮,飛鴻掠過,小兒嗟呀。
而我少年,最後的執念竟是你不能實現的永遠。
天將暮,雪亂舞,半城柳絮歎別離。
梧桐夜雨,澆下一世寂寞與尋覓。
我縱執筆,寫一曲相思又何意?
不如打翻墨硯,湮滅這三世魂牽。
“好曲子。”古箏音落,一把溫潤的嗓音從竹簾外漫透而來:“所謂餘音繞梁,三日不絕,幻姬可擔得起這幾字。”
白衣蹁躚而入,那女子和一萬年前一模一樣,歲月不曾使她蒼老,卻讓她更添了幾分溫純如水的靜和。
“上君。”幻姬蓮步輕移,為她斟上一杯酒:“萬年不見,你容顏依舊,令人羨豔。”
燭光瀲灩,玫瑰嬌麗,卻比不上她容貌的一分美豔,一萬年前她站在梨花樹下,好一副豔色絕世的貌,美不勝收的眼,一萬年過去,她的眉角竟也添了幾分風霜與紋路。
白頃歌接過飲盡,也為她倒了一盞:“幻姬可曾聽說雲意春深,長生寂寞,這一萬年都不變化的容顏要來卻是煩惱呢。”
“自古以來多少人追求長生不死,上君何必自薄?”
幻姬一口飲盡她遞的酒,唇角緩緩綻出一個瑰姿豔逸的笑,抬起眉眼,一幀幀的仿佛是一個極美的慢動作,魅音婉轉:“雲意春深,長生寂寞,上君找過雲深閣?”
白頃歌慢慢的瞧了她一眼,旋即嫣然一笑:“雲深閣的價格豈能是人人都能請得起的,此次來,正是想請教幻姬,雲深閣吞下的金子可否有法子讓它吐出來?”
幻姬欠白頃歌一個人情,對白頃歌承諾過隻要她說出一個她能力範圍內能做到的事,她縱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幻姬放酒杯的手滯了一瞬,爾後重新放下,莞爾道:“上君的膽子太大了,上回幻姬聽說上君救了神族的一個覺醒者,失去了五萬年的功力,以上君現今的能力絕無可能從雲深閣口中奪金子。”
這是拒絕了。
白頃歌本就不欲要幻姬去做這件事,她不過是事先試探一下以幻姬的能力到底能做到什麼程度而已。
她跪坐在小案上旁,用熱水燙了一盅酒,頓時酒香四溢:“那再請教幻姬一句,若我有了金子,幻姬可否為我買到價格公允、足夠多的糧食,且幫忙暗運出淺月?”
幻姬另倒一匜(yi 二聲)冷酒,這回倒是應得爽快:“可矣。”
白頃歌從虛界中送出十箱金子:“不知幻姬幾日能成?”
幻姬起身,水袖輕拂,霎時間一個屋子裏金光璀璨,耀人眼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