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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初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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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頃歌愣了一瞬,仔細想起了當時的情節,戰火紛飛,烽火四起的背景,她才下山就難得遇上清雲嚇唬她小孩兒隨意出去會被歹人抓的戲碼,這廂正盤算好好看戲,那廂沒想到那一夥人有點小能耐,打傷了她,把她自己變成了戲中人不說,還很爛俗的讓她失了憶。

正在此時。

傳說中英雄救美,哦不,是師父救徒兒的萬年不腐的梗即將上演,雖然那時白頃歌被人打的暈乎乎的,沒法分心想到這些。

彼時她正愁沒法脫身,見到有外人來不管是敵是友吧想著指不定能趁機渾水摸魚逃走,肯定小小的激動了一番。

她自小天天與白夭、清雲處在一起,隻聽他倆提過,沒見過貨真價實的美男子。

這一枚隻看身材不看臉就十分符合美男子形象,她自然就更為激動了。

誠然也許是她激動過了頭,倒委實沒想過她的激動落入他這樣一個水木清華,高雋冷孓的人眼中會以為是她在求他。

想來師父固然是一個美男子,也是一個有野史家潛質的美男子。

白頃歌當即捂住小嘴吃吃笑得前俯後仰:“是了,徒兒記得。”

塵封了十萬年的記憶在此時突湧而至,白頃歌有種恍惚之乎的不真實。

她拾起遙遠回憶中散落的貝殼,一個個打開,才發現那記憶如此鮮明灼眼。

那一天為何與師父到這個小城的?

“你的朋友住在這裏?”

青磚石階上綠苔叢生,桁梁小柱搖搖欲墜,匾額朱漆褪色頹敗。

從紙糊的窗戶中透出點點燭火昏暗的光芒,陳舊帶著腐爛的氣息,讓白頃歌覺得這小肆隨時隨地都有蹦出個豬臉鱗身鬼怪的可能。

兩人下馬,推開小肆的木門,一聲老舊的吱呀聲在綠得泛沉的空氣裏響起,白頃歌立時住了手,也不知這門有主人無,若這門壞了自己與師父身無分文,彼時若論起賠門的事來,倒不好說。

師父不知她心意,怪怪的輕掃了她一眼,爾後親自伸手開門。

裏麵的情景與外間完全兩個天地。

打開門,屋內豁然開朗,這是一家簡陋卻帶著古意與溫暖的茶館,小屋雖小,五髒俱全,茶客頗多,見有人進來,齊刷刷的目光粘著師父,竟似再也不能轉動。

小小的白頃歌默默揣度,不正經的野史家們經常在書上杜纂任俠遊豪大多愛往偏僻山村,粗野小店。

越是神秘的高手越是偏愛這種外表看似不咋地,內裏別有洞天的小肆。

如果所傳不假,看來這次師父帶她要見的人一定是絕高的高人了,至少得身高就可傲視群‘凡’吧。

當回過神來,白頃歌小眼珠亂轉,環視一周之後不由吃了味。

即使師父這樣的人本就會讓世人移不開眼,可他們就一味盯著師傅看,萬一師父給他們盯了塊肉可怎好?

沒錯,不得不說白頃歌那時候太年輕,腦子裏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想的出來。

“咦,你來了?”醉醺醺的大嗓門洪亮如鍾,響徹每個人的耳朵。

白頃歌循聲望去,隻見一個髒亂邋遢的人抱著一壇酒,一雙朦朧的眼從亂雞窩般的栗色發間顯出,身上穿著襤褸,臉色蒼白憔悴。

“暮戈,兩年未見。”師父慢慢的說。

暮戈,白頃歌吃了一斤,這人的娘親定是在生他時料知了他此時的五大三粗,不修邊幅,才給他取這麼個文藝名兒,好讓他聽見自己名字時記得至少盥洗盥洗。

叫暮戈的哈哈一笑:“是兩年未見了。”他的目光在白頃歌身上逡巡了一遍,然後猛灌了一口酒,顛三倒四的說:“你來了便罷了,怎還帶著一個女娃娃?”

一個掌櫃模樣的彌勒佛見有人進來先還驚了一驚,看清是師父,霎時像沒娘的孩子找到家般向師父訴苦:“尊駕想是認識這位客官了,兩年來,這位客官天天到小店喝酒,每每酒醉便要砸東西摔壇子,小店苦不堪言,苦不堪言,尊駕好心,勸一勸這位客官。”

白頃歌沒想到自己要見的高人竟是如此尊容,一顆心灰了半邊,又細細對了對古書中的情節,頓時心寬了許多,諳道:所謂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為輕。

高手醉酒乃常事,倒不可看輕了,以免日後這人洗一洗,是一隻活生生大美男,她可要因先前的狗眼的看人低把腸子悔青。

至於洗一洗仍不是美男子嘛,到時候再說,再說。

她正無比投入的在想這叫暮戈的為何不是一隻美男時。

師父已走入屋內,到了暮戈的身邊,奪過他手中的酒放在茶桌上,淡淡的說:“鬧夠了,該走了。”

暮戈醉眼迷蒙的瞅著師父,像要在他臉上戳個洞出來,這用眼光戳洞的技能畢竟沒煉成,自己竟因醉酒倒了師父身上,恨得白頃歌牙癢癢,話說她都沒能讓師父抱上一抱,這人竟敢捷足先登,奪了師父的初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