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家母葬禮已畢,族內發生重大變故,暫不能歸。”
信箋匆匆寫成,靈鴿的翅膀還受了傷,看來妖狐族內變故不小。
隻是夭夭一向不參與妖狐族內的事,若不是這次夭夭的母親病重去世,她也不會回去,怎麼突然就發生變故了,還且還牽扯到夭夭身上?
“鬼溟知道這事嗎?”白頃歌問筱禾。
筱禾為了不讓鬼嫿擔心,在她麵前強顏歡笑了半晌,白頃歌回來,她才有了主心骨,此刻她這麼一問,麵上終於崩不住了,淚盈於眶道:“筱禾不敢自作主張,正是等著上君回來拿主意。”
白頃歌憂思道:“苦了你家主子,族內事尚且凶險,若將此事告訴他,他又要牽掛著夭夭,若分了心,怕是於他不利。”
想了想道:“不如我先去浚荒山瞧一瞧具體情況。”
“可是阿簡和小嫿..”
“有你和清雲、暖暖在,我走時再在外麵加強禁製,隻要你們不出去,想必不會出現大問題。”
筱禾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一切憑上君做主。”
阿簡還盼著娘親把自己從鬼嫿那個愛嘮叨的小鬼手中解救出來呢,沒曾想她前腳回來,後腳又要走了,當下急了。
白頃歌捏了捏他的小臉蛋,對自家可耐的包子道:“阿簡,你好好呆在搖光山,娘親去瞧一瞧姑姑。”
阿簡不舍,揪著她的衣裳:“娘親,帶我一起去。”
白頃歌抱了抱他:“不行啊,那裏吉凶未知,我怎會帶你去冒險,妖狐族的與之前見的那些三腳貓功夫的人可不同了。”
“可是..”
“在這裏好好聽筱禾阿姨的話,知道嘛?”想自阿簡出生以來,白頃歌還從未離開他超過一個時辰,這次要離別對自家包子自然也是萬分不舍。
當下對筱禾千叮嚀萬囑咐的交代好了白頃歌才禦風出發向浚荒山行去。
浚荒山外有禁製,但白夭早先之前就對她說過如何解法。
“難道是禁製的設置變了?”白頃歌解了好幾次都見效,在浚荒山外麵徘徊了好一段時間。
“算了,要不然強行打開一個口子?”不過這樣比較危險,很容易叫浚荒山內的人發現。
如果讓浚荒山的人通知白夭,讓白夭出來接她倒是可以,隻不過浚荒山內的形式現在很嚴峻,不知道會否讓外人進去。
到時候白夭沒來接成她,她先打草驚蛇了倒不好。
“你是誰,怎會在浚荒山腳下鬼鬼祟祟?”九尾嘉木冷言,有人試圖打開浚荒山外的禁製,最近局勢緊張,他這個做妖君的自然要親自來看。
白頃歌轉身,見是一個英姿勃勃的男人,眸子是淡淡的紫色,妖狐一族多為紫瞳,理直氣壯的回他:“何來的鬼鬼祟祟,這路又不是隻能浚荒山的人才能走。”
九尾嘉木見她一身白衣,容貌絕色,眉眼溫和,思量了半天心中才恍然,拱手為禮:“可是搖光山的白頃歌上君?”
“你是?”
“在下是妖狐族的現任妖君九尾嘉木。”
“原來是妖君,久仰。”她之前倒聽白夭偶爾提過他兩句,無非是小時與他交好,長大分道揚鑣了。
“你想進去?”
白頃歌想著白夭說過九尾嘉木不至於害她便說:“我來接夭夭。”
九尾嘉木的臉色略略蒼白:“你恐接不到她了。”
“什麼意思?”白頃歌的眸光驀然刻厲。
九尾嘉木心中一愣,終於明白白夭那份平淡溫然卻凜冽淩厲的迫人氣息從哪裏來的了。
“上君先別動怒,小夭她沒事,隻是暫時,她還不能離開浚荒山。”
“為何?”
“小夭她..”九尾嘉木遲疑了一下,終是說了:“小夭她有嫌疑偷了妖狐族的聖物。”
“夭夭絕不會作出那種事,妖狐族的聖物有什麼了不得了?”
“我知道,但隻有我一個人相信她沒有用,上君與小夭交好,不如上君親自去問一問小夭,若事情澄清了,小夭也好早日獲得自由。”
白頃歌正愁沒法進入浚荒山,對九尾嘉木這一提議她立即表示同意。
還未進浚荒山正門,一個脆辣的巴掌就不知道從哪裏呼了過來,虧得白頃歌反應快,一把拿住那隻手腕輕輕一折,‘哢嚓’一聲那人的手腕應聲斷裂。
茜紅香雲紗繡赤芍紋樣長裙的女子痛的哇哇直叫,滿目扭曲,底下的人忙上前去伺候,她惡狠狠的推開那些人,另一隻手揚起,注滿了靈力向白頃歌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