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頃歌覺得和幻姬動手不是個很好的選擇,但也並非不是不好的選擇。
至少在大約一萬年前,兩人動手,還是她占上風的。
第四百招的時候,白頃歌悟出一個道理,如果有心,每個人都會進步。
比如幻姬。
她的招式明顯比起一萬年前要成熟穩重的多,出手也比以前快狠。
白頃歌其實這一萬年沒怎麼認真修行過,但她有個好處,就是和人打架打的比較多,無形之間鍛煉了功力。
兩人動手到一千招的時候,白頃歌看準一個破綻,向幻姬發出了最後一擊。
幻姬戰敗,然而並未氣餒。
見她還想動手,白頃歌決定自己退一步,畢竟和幻姬動手之後,還要麵對靈山上的那些巫師。
“本君先走一步,幻姬好生養傷,等好了之後再來找本君切磋。”
幻姬怎容她走,但亦無可奈何。
靈山下麵的小鎮是不能待了,白頃歌想著正好趁夜黑風高去靈山打探下情況。
靈山周圍有嚴密的禁製布置,白頃歌不懂解法,進不去,就隻能在外麵徘徊。
“你說師兄也真是的,非的處置那兩個人幹什麼。”
正愁著怎麼進去呢,就巫族的人送上門來,白頃歌心下一樂,既然你主動上門,我不用就太不好意思了。
於是跟著那個說話的人。
“你不知道,他們這回犯得錯足以車裂。”其中一個人低聲道。
“這麼嚴重?”剛才那個人似乎驚訝,咋舌說:“這麼多年,我還從未見過被車裂的人呢。”
又繼續道:“對了,那兩個人叫什麼?”
“好像叫巫木巫楊?”另外一個人想了想,不大肯定。
巫木巫楊?
白頃歌想起來了,是巫羅手下的兩個弟子,她見過幾次。
巫羅死後,其下幾千弟子皆不見了人影,這巫木巫楊更是下落不明,今日竟在這裏碰到。
其中一個人手裏抱著什麼東西,另外一個人解禁製,白頃歌趁著禁製沒封閉之前趕緊側身進去。
“這兩個人我知道,是巫羅師叔的弟子,巫羅師叔死後,長久不見他們,如今到底犯了什麼罪,竟然連師兄都驚動?”
“這我就不知道了,現在族中風聲嚴厲,不好去好聽,等以後風聲略送,倒可以去問問有人知道不知道。”
白頃歌聽著他們的對話,就沒有注意腳下,其實第一回來靈山的人若沒有熟人帶路,都會吃這個虧。
這靈山是巫族的大本營,非本族弟子,豈會讓人輕易進來,白頃歌走了兩步就發現腦子都有不大對勁。
暈暈乎乎的。
她努力使用靈力壓製那股昏意,然而那暈乎的感覺並沒有半分消退。
今夜若是昏在這靈山之上。可能還沒有到淩晨就會給人發現。
到時候就好玩了,她這是來找人的,結果倒先給人抓住了。
之前和巫羅鬧得不是很愉快,她不知道巫族的人知道這件事不。
就算不知道,巫族既然隨時在防著有人來靈山,隨處種下了蠱蟲,那對於她這個未經引領就不道自來的人肯定不會歡迎就是。
昏意愈發的強烈,白頃歌咬舌頭咬出血都沒用,以為今晚出師未捷身先死,一隻手捂住她的嘴,在她耳邊低聲道:“跟我來。”
如雷極電掣,白頃歌整個人呆愣住,任他拉扯,心尖猛顫,那股昏意竟似消除了一大半。
眸子裏忍不住的盈出淚水。
這個人,這個人是..
是她日思夜想,是她尋了五百年,是她等了五百年的那個人。
在還未叫他的名字之前,她率先昏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還以為是場夢,隻不過夢太真切,她第一反應就是要去拉那個人的手。
“楚離。”
她喚他的名字,淚如雨下。
那個人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白頃歌顫著聲音道:“楚離,我是小歌,你不記得我了?”
“小歌?這名字好奇怪,小哥?”楚離輕笑一聲。
白頃歌不敢相信他忘記了自己,抱住他:“楚離,你是假裝的吧,你快告訴我,你是假裝的。”
楚離對他突如其來的舉動有些莫名其妙,但她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所以並未推開,反而有一種特別想要擁抱她的衝動。
“我是白頃歌。”白頃歌哭道:“你忘記我了?”
楚離歎口氣:“不好意思,姑娘,我真的不記得認識你。”
五百年,等了五百年,他回來了,同時忘記了她。
白頃歌一半歡喜一半傷心。
不過既然是忘記了,記憶就有可能恢複。
楚離,我們還有阿簡,你怎麼能忘記我?
楚離見她哭的心痛,有些惶然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