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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呢？你打算如何搜尋萬象樓謀反的證據？”秦楷問道。
張永思雙手負立，“這也正是我苦惱之處，我雖然也為萬象樓做了許多事，可至今手上都沒有任何證據。”
秦楷：“那是自然，這幫家夥，處理事情的方式，並不像夜月衙門和天下樓，以情報勝之，而是以武逼之，任何事情，任何情報，在絕對的武力麵前，都是扯淡。”
秦楷抖了抖身子，轉身，“所以你找我說了這麼多，其實並沒有知道我們接下來該幹什麼？”
“既然如此，那我就繼續做我的事情了，不過你放心，我也不希望戰火燒到江南。”
“江南今年的楊柳，還不錯……”
秦楷離開了張永思的書房，張永思又坐了下來，從抽屜中抽出一封信。
信已經拆封過了，是來自萬象樓。
他剛才的話，半真，半假。
有人，確實要試探這位被迫入局的官子是否真心。
可隻是試探秦楷嘛？自然不是，也是在試他張永思。
張永思抬頭，緩緩摘下臉上的麵具，露出一隻白眼，眼珠為空洞白色的。
定式乃是圍棋布局之起始，而定式之起始，乃是從落子開始。
常見起手落子有星位、小目、三三……。
而後，方為定式。
張永思眼睛一睜一閉之後，眼珠之上散出青光，“鬼麵三刀秦逍遙……”
…………
秦楷離開張永思的書房之後，並沒有直接回自己的房間，反而敲響了隔壁的房門。
房門中許久都沒有人應答。
秦楷出聲道：“在下端州離淵城，言重將軍麾下鬼騎校尉，秦楷，前來拜見公主殿下！”
在秦楷話音落下之時，腰間橫刀無為已經出鞘，刺破房門！
火焰貫穿整棟房間，房間之中空無一人。
周圍環境發生了變化，並不是風月山莊的客房，而是一處山川之旁。
秦楷笑著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嗬嗬嗬……居然沒看出來，果真是離戰場太久，已經沒了警覺了呀？”
“不過通常在敵人陷入幻境之時，致幻者一般都會出手，公主，你方才為何留了手？放我一馬？”
樹後緩緩走出那名住在秦楷旁邊屋子的西域女子。
女子：“我隻是想知道，你為何殺我？”
秦楷：“我都已經知道你的身份，你卻還在問為什麼。”
女子在風月的宴請名單上，名為趙嫿，她從來都沒有出現在中原，更別提江南。
知道她身份的人，少之又少。
如果對方知道了她的身份，多半也就知道了她的目的。
“蘇木塔格·穆娜……我該叫你蘇木塔格，還是穆娜呢，美麗的樓蘭公主。”
穆娜皺著眉頭。
秦楷橫刀並未歸鞘，“其實一開始我並不想殺你，不對，是並不想殺你們，誰讓嶺南來了個老東西叫黃泉，而西域也來了你這麼個故人之徒呢。”
穆娜：“你什麼意思？”
秦楷：“我突然又不太想殺你了，不過你放心，這絕對不是憐香惜玉，而是讓你回去給你那師父帶一句話。”
“哦對了，你師父可是樓蘭國師趙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