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愣神的功法,秦楷手中快速掐訣,最後眼睛一亮,
“兌字,釜底抽薪!!”
前軍數百人齊刷刷的倒下,包括果毅左都尉,他從馬上摔落,半跪在地上。
“你……你使…使了什麼妖術?”
秦楷掐訣的手借住出鞘的橫刀,橫刀歸鞘,發出‘當’的一聲。
刀鞘與刀把銜接處縈繞的小火苗收了回去。
“離字,焚火!”
逢逢逢!
倒地的士兵們渾身開始著火起來,就像有妖魔作祟一般。
秦楷的身後是鬼哭狼嚎,身前的中後軍瑟瑟發抖。
五千個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給淹死吧?為什麼此刻心中隻有恐懼?
坐鎮中軍的果毅右都尉嘴臉微微抽搐,這什麼情況?
一開始是那位梁二公子帶兵出來,現在又是左都尉帶兵出來,結果被一個人打得屁滾尿流?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丟臉總比丟命強,右都尉是一個聰明人。
他仔細盤算下來就知道這絕對是和梁家有關係,他和梁家又沒有關係,他才不會為了梁家去要死要活的,忒不值當了。
就在右都尉還在思索的時候,那個人招來一匹戰馬。
右都尉眯著眼睛,這貨想幹嘛?不會是……
隻見秦楷翻身上馬,手持馬槊,用馬槊輕輕拍了拍馬脖,緊接著就衝向了其餘的軍隊。
右都尉瞪大瞳孔,“撤軍撤軍!!”
那條比官道小上一些,同樣折衝府的道路上,一個人攆著一堆人跑。
一路上丟盔棄甲,直到一個人的出現,秦楷才停下追擊的腳步。
那人與潰敗的折衝府兵相反而行,最終攔在了秦楷的麵前。
氣氛變得有一些緊張。
看到此人出現,潰逃的右都尉好像看到了定海神針,他甚至在一邊加油打氣道:“加油,打死這個鱉孫!”
遞給右都尉警告眼神的不是秦楷,反而是從長安來的劍客。
秦楷不自覺笑道:“你還有人助威呢,我這邊連個擂鼓的都沒有。”
賈正平不苟言笑,正聲問道:“衝陣折衝府兵,可是要按謀逆論處的,不止你會被朝廷通緝,就連你的家人,也無一幸免。”
秦楷:“你們這就會這一套說辭了,動不動就拿家人威脅,你們算個什麼東西啊,就算是天上那群寫書人,有朝一日我的刀照樣給它砍了。”
秦楷忽然想到一件事情,於是繼續笑著說道:“你說梁家私自調用折衝府兵,這算不算犯法?畢竟連刺史大人都沒有這個權力。”
“梁家犯法了,你說朝廷也敢誅殺他們嗎?這位皇城柱大人。”
賈正平淡定看著秦楷,“你既然知曉我的身份,那就當知道我等此淮南之行所為何事。”
秦楷羨慕道:“當皇帝老兒就是好,別人在江南打打殺殺,他卻可以在長安城的宮牆裏頭挑選女人。”
賈正平:“年輕人,你可要知道你當著誰的麵在詆毀陛下。”
秦楷眼神一凝,“曾經,他也是我的陛下,可陛下,不關心我這種螻蟻的生死,甚至會覺得我這種螻蟻尋求公道之時,礙了他的眼。”
賈正平:“你回頭好好看一看,你所殺之人,何人不是無辜?”
秦楷:“是啊,這個世道就是如此,我沒有辦法改變了,我不是那個聖人,我隻能做自己,也隻能為自己,他們攔了我的路!”
賈正平緩緩拔出長劍,“一個劍客與你論道,實在是浪費口舌,毫無益處,既然說不通,那閣下便問一問我的劍,是否也攔了閣下的路吧。”
秦楷也拔出橫刀:“誰知道你,明明可以直接打一架,非要和我論一下是非對錯。”
“忤逆陛下就是錯!!”賈正平率先出手,劍氣淩人。
在秦楷的視線當中,賈正平一分為二,一個人一動不動,另一個人手持長劍已經快要抵達秦楷身前。
這便是賈正平賴以成名的劍術,禦劍成像,聽說可以將自己分成十二個人,個個都是四品巔峰的實力。
秦楷根本不想跟這位討論什麼對錯,這群皇城柱,除了極個別人,大多數人都是自幼培養,對皇室有著絕對的忠誠,所以與這群家夥討論對錯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以賈正平為一把磨刀石,這倒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選擇,這原本也是秦楷的打算。
不過秦楷並沒有貼身進行戰鬥,反而是和賈正平的分身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一刀斬出,冰火交加。
賈正平的分身手中的劍又一分為二,成像之人再禦劍,兩劍斬開秦楷的刀罡,冰火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