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明晚上回來,雇了一艘雙層的商船。
是東昭和南靖的生意人用來送貨的船,麵積寬闊,收拾的也幹淨。
倆娃上去後,稀罕的到處瞧。
程暗把整個船裏裏外外檢查一遍,稟告說:“老爺,夫人,這船是貨船,隻有一個獨立的休息單間,其他的都是敞開的通鋪,你看你們晚上……”
一路上,倆主子帶著孩子各睡各的,看的他們這些屬下急死了。
程明那小子終於懂事了一回,租來這麼好的一艘船。
可以讓主子和郡主睡一塊了。
葉霓棠沒聽出別的意思,“沒事,我領孩子睡屋裏,老爺和你們住在大通鋪。”
倆娃聞言,相互交換一個眼色,抿著嘴偷笑。
晚上睡覺時,葉琅琅無精打采的樣子,“娘親,我想聽爹爹講故事。”
這一路上住宿,都是葉霓棠領著葉珎珎睡,蕭弑領著葉琅琅睡。
這對蕭弑來說,是加深父子關係的最佳時期。
他本就溫柔慈愛,自幼經曆的事也多,腦子裏的故事和見識,一下子就吸引了求知欲強的葉琅琅。
再有血脈加持,短短睡了不到一個月,葉琅琅就被蕭弑哄得服服帖帖的。
看到他時,眼裏盛著滿滿的孺慕之情。
他也想和妹妹一樣,撮合爹爹娘親睡在一起。
葉霓棠知道蕭弑每晚給葉琅琅講故事,望著眼巴巴的小可憐。
她起身到門口,讓給她們守門的程暗喊蕭弑進來。
洗漱幹淨,換了一身月白家居長衫的蕭弑,正等著了。
程暗望著主子精心打扮後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蕭弑剛好走到門口,心跳加速,聽到他笑,回頭瞪他一眼,紅著耳朵進去了。
葉霓棠抬起頭看過來,微微怔了一下,果然是個極品。
在這一個月靈泉水的投喂下,蕭弑的肌膚白的跟初春的雪一樣,晶瑩剔透,泛著珠光。
豔粉的唇,飽滿瑩潤。
烏黑的發絲,用藍色發帶懶懶的係著,配上他清澈溫柔的眼神。
明明二十六的大齡青年,卻渾身透著溫潤如玉的少年感。
這哪是來講故事的,這是來撩撥人的。
葉霓棠安撫著自己亂跳的心,倚在床頭看書。
兩個孩子看到親爹,齊齊撲進他懷裏。
葉珎珎嘟起嘴巴,委屈的說:“爹爹偏心,隻給哥哥講故事,珎珎都沒有聽到。”
“那從今天開始,爹爹每晚也給你講故事好不好?”
蕭弑把兩個娃抱在懷裏,望著看書的人。
見她沒有反對,笑意漾開,如漫天繁星閃耀。
葉霓棠怎會聽不懂他的言外之意,隻是裝作聽不見,也看不見,認認真真的看書。
蕭弑講了幾個不同類型的故事,江湖俠客遊記,百姓疾苦,宮廷八卦,朝臣的管理之道,他鄉異國的風俗……
他說的口幹舌燥,葉霓棠都沒有抬頭看他,好像書中的故事很吸引她。
兩個孩子很識趣,聽完故事,一個拉著蕭弑胳膊,一個拉著葉霓棠胳膊。
讓他們睡在自己身邊。
鎮定的葉霓棠,內心慌的一批。
前世今生,她好像沒有跟男人這麼近的睡過。
唯一那一次,還是和蕭弑……
不對,那是原主,不是她。
可她的腦海裏,異常清晰的再現那場激戰,就連感覺也那麼清晰。
果然,開過葷的人,根本就很難清心寡欲。
她望望睡在她和蕭弑中間的倆娃,然後閉上眼睛,意識進入空間,讓機器人助手給她放劇看。
蕭弑側身用手臂拄著腦袋,另一隻手給兩個孩子拍肚子哄他們睡覺,目光則落在葉霓棠臉上。
他有好多話想對她說,可他不敢再說,他不知道,此去能否平安回來。
但無論千難萬險,他都會護著她們母子三人平安回到大峪。
船上的生活枯燥乏味,對孩子和蕭弑來說,卻是幸福的。
每晚能和喜歡的人睡在一間屋子,就是最甜蜜的時光。
船行了七天,停在南靖的地界補了食物水源。
又繼續走七天,還在南靖地界。
兩個孩子的激情沒了,想進空間找木頭師父。
葉霓棠單獨帶著倆人時,便把機器娃喚出來,讓倆人進去玩一會兒。
終於,在十天後,到了南疆地界。
下船前的一晚,葉霓棠和蕭弑說了空間遊樂場的事,用的說辭和蕭元瑛他們的一樣。
“這裏真的可以跟著你走?”
蕭弑不可置信的望著遊樂場,原來千年前那個女帝的傳說是真的。
她真的能把人送到另外一個地方去。
“當然,”葉霓棠拿著水晶球,“隻有我可以開啟這顆寶珠到這個時空裏,不過,也挺可惜的,隻能到這一個時空來。”
防人之心不可無,即便她信任蕭弑,她也會防著他。
“那就好,我害怕你把孩子送進來了,這個地方不跟著你走,就麻煩了,”蕭弑放心的點點頭,“這事不可讓外人知曉,以免後患無窮,不過,你也別怕,今後,我會時刻守著你,不讓任何人傷害你。”
“嗬嗬。”葉霓棠睥著他,這是想方設法的賴上她啊。
蕭弑見她一臉涼涼的笑,趕緊跑到倆孩子那裏,跟著他們一起去遊樂場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