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傾若向走到門口的玉顏點點頭,玉顏開了門,是提著宮燈的幾位宮女。
領頭的宮女往屋內掃視了一眼,無異常,對玉顏道:“姑娘,天色已晚,該熄燈睡了。”
玉顏點點頭,微笑道:“好,很快就寢。”
“嗯,那姑娘休息,不打擾了。”宮女們施禮後離開了。
玉顏鬆了一口氣,關緊了門。澹台傾若下了床,叫出了沐城楓與孟陽。
“晚上不能熄燈太晚,宮裏還有這規定?”孟陽拍了怕衣裳,不悅道,“弄髒了本少爺的衣!”
玉顏猶豫片刻,搖了搖頭:“應該不是,我懷疑是花太後派人來看看耶律皇子以及皇子的人,有無異常舉動。”
澹台傾若應和著:“有這個可能,今日我們隨皇子去過花太後那兒,她就特別關注過我與玉顏。”
“為什麼?”沐城楓傻傻地問。
“因為娘子我長得太國色,令花太後心中不爽。”玉顏自戀地答道。
澹台傾若蹙眉道:“我感覺這個花太後生性多疑,可能是我與玉顏在太後寢宮裏,某些細節令她覺得可疑。畢竟玉顏沒有在宮裏呆過,不懂規矩。”
“我今天可老老實實一直站在後麵,有什麼不對?”玉顏聽澹台傾若這樣說,不太高興。
“玉顏,現在不是鬥嘴的時候,我也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澹台傾若道,“可能是你無意中某個眼神讓花太後起疑。”
玉顏回想了一下,還真有可能,在寢宮的大殿裏,她曾經兩次與花嫻妤對視目光,且沒有半點躲閃畏懼之意。想來宮裏自稱哀家的女人位高權重,自以為是,是不會容忍她這麼一個小婢女用這樣直直的目光盯著她。
“嗯,以後有什麼提醒一下,我會注意的。”玉顏道。
孟陽直覺怪怪的,不想引起太大的動靜,道:“這幾日我們應該也有機會跟著白姑娘留在宮裏,現在太晚了不宜多留,我們會找機會再來,今夜就先離開。你們立即熄燈就寢,不要再有動靜,我估計過一會兒還會有人來。”
玉顏一聽男人要走,急忙上前雙手抱住沐城楓的胳膊:“相公啊,好多天沒有和你重溫舊夢了,今夜剛來就要走?”
沐城楓縮回了手,玉顏這半真半假的話語弄得他不知如何回應。
“好啦,以後有的是男人。”澹台傾若硬是過來把玉顏擠到一邊,對沐城楓道,“你們快離開,自己小心。”
“嗯,白姑娘會打聽天子劍所在之處,你們一有機會定要想辦法唆使耶律楠。”沐城楓叮囑。
澹台傾若覺得這是好計,她與玉顏都不方便尋覓天子劍,不過這個耶律楠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我明白了。”澹台傾若吹熄了燈,打開窗戶,示意沐城楓與孟陽走。
瞬間,兩個男人的影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第二天,清晨,澹台傾若醒過來,見玉顏睡得很沉,就沒有弄醒她。
洗漱完,玉顏也做起床伸了個懶腰,澹台傾若問玉顏道:“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去耶律楠的房間幫他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