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惜揚異樣的眼神望著雲璧:“你說小鏡啊,你信麼?”
雲璧搖了搖頭,他還真不敢相信,風惜揚會為一個丫頭傷心。雲璧道:“你明明是一個對情愛鐵石心腸的人,為何也裝得像情聖?”
“嗬嗬,雲璧這話有點意思。”
“說說看,小鏡的真正身份究竟是什麼,和你有何淵源,你可知她是如何失憶的?”雲璧問,他感覺這個與風惜揚有必然的聯係。
“不知她如何會失憶,不過以前我確實認識她。”風惜揚在雲璧麵前也能說謊,隻能省略一些不想讓他知道的實情。
雲璧似乎也意識到風惜揚有所隱瞞,“嗬嗬”笑了兩聲,說道:“惜揚,我們既然是知音,可要真心相待。”
他說他們是知音,風惜揚也視他為摯友,臉上有著藏不住的喜悅之情。
“她是北平國南王的女兒,澹台傾若郡主,遭人追殺,我救了她。”風惜揚道。
雲璧一愣,早覺得這丫頭氣質不俗,原來是郡主。他問:“為何有人殺她?”
“朝政紛爭,應該是北平國的帝王想要斬草除根!”
“那麼,澹台夜輝真的死了麼?”雲璧神色黯然,“我聽說一直沒有找到他的遺體。”他曾經最大的希望就是能與澹台夜輝一戰高下,可是他不敢挑戰,因為他不能輸。
得知澹台夜輝可能戰死,雲璧曾無比失落,原來小鏡就是澹台夜輝的妹妹。
“嗬嗬,好了,不想那些事兒,今晚我們一醉方休如何?”風惜揚不願再與雲璧深究有關澹台夜輝之事。
雲璧豪爽道:“好,我回去拿上幾壇好酒,我們不醉不歸!”
風惜揚堆砌木材,點燃篝火,雲璧則是抱著兩壇陳年美酒,他們在篝火前席地而坐,雲璧開了酒壇,一股醇厚的酒香悠然飄出。
風惜揚深深吸了一口氣,閉上雙眼,聞著酒香,說道:“竹葉青?”
“不錯,這悠悠翠竹之下,這竹葉青合情合景,蘭羞薦俎,竹酒澄芳。”雲璧笑道,“今夜有百年美酒,又難得這麼開心,不醉不歸!”外表的堅強下是脆弱的心靈,雲璧想醉。
“必須奉陪。”風惜揚端起一壇子酒。他淺嚐一口,讚道,“竹葉青新酒,頗糙口味烈,二十載後卻變得烈性逼人,五十年後,則口感醇厚溫潤,後勁悠然。竹葉青的此中起伏,甲於天下,過中滋味,恍若人身在世,此種經曆百年的好酒之酒性怕也是天下罕有!”
雲璧也嚐了一口:“嗬嗬,我記得惜揚不善飲酒。”
“哈哈,你雲大城主的酒量也不太好啊。”風惜揚笑了笑,猛灌了幾口,“痛快!”他們嚴於律己,都很少喝酒,酒會誤人大事。
風惜揚在雲璧的眼神中看見了悔恨交集的感情,他們同樣落寞地相視而笑,碰了碗,一飲而盡。
“好酒!哈哈哈。”幾聲豪爽笑聲之後,他們又連續幹了幾杯,這酒太醉人,兩人頭腦皆有昏睡之意。
雲璧目不轉睛望著風惜揚,被他絕色容顏感染,竟然伸手想撫摸他的臉。風惜揚阻止了他的手,柔聲說道:“喂,幹什麼?”
“惜揚長得好美,嗬嗬,你要是女人,我一定娶你為妻。”雲璧迷糊中笑了笑。
“你這家夥,醉了怎麼胡說起來?”風惜揚臉色略有不悅,他不喜歡這張太過陰柔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