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好……就好。”孟陽的語氣在顫抖。
他神色黯然，小鏡還不解氣，摸出玉蝴蝶把玩，給孟陽看。孟陽果然愕然問道：“你怎麼會有這個東西？”
“嗯？是夫人賞給我的啊，說是讓我隨便玩玩。”小鏡把蝴蝶舉起，透著日光，玉照光澤。
“是她送給你的？”孟陽又問了一句。
“沒錯啊，就隨便賜給我的唄。你喜歡麼？給你看看！”小鏡把玉蝴蝶遞給孟陽，好讓他看得更清楚一些，心痛得更深一點。
果然是它，孟陽顫抖地手摸著玉蝴蝶，眼睛紅紅的。小鏡一邊笑道：“好像還不錯，不過可惜我前兩天摔碎了，幸好又找做工玉器的師傅修好了。”
“碎了。”孟陽喃喃自語。
小鏡嘴角蕩起一抹弧線：“是啊，雖然修補得不錯，可是總有瑕疵，是回不到以前了，可惜。”
“嗯，我先走了。”孟陽的臉色難看極了，眼睛紅紅著，像是有淚不敢流。
小鏡覺得這樣的快感好極了，無論怎樣負心人就應該有自己該接受的懲罰。孟陽忍住悲哀要走，又被小鏡叫住：“喂，你還沒有把玉蝴蝶還給我呢！”
孟陽沒有理由拿走這東西，既然已經完全失去了價值，給誰也無妨。孟陽強撐住微笑著遞給小鏡。
小鏡沒有接手，卻冷冷問道：“我看你好像心神不寧，莫不是認識這塊玉？”
“沒有。”孟陽道。
“真的沒有？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身上應該有和這塊玉一模一樣的蝴蝶玉！”小鏡厲聲道。
孟陽一驚，又問：“是沐城楓告訴你的？”如果小鏡得知全部真相，也隻能是沐城楓說的。
“你管我怎麼知道的，你是心虛了？”小鏡笑意更濃，接著狠聲道，“該不會是害怕雲城主知道你就是曾經拋棄過夫人的那個男人，怕你在暮雲城死無葬身之地！”她也並沒有要害死孟陽的念頭，從頭到尾隻是為了懲罰他，為夫人出這口惡氣。
孟陽不願與小鏡多糾結，多說一句話就多泄露一點。
“你究竟在胡言亂語些什麼，我一句也聽不懂！”孟陽矢口否認，若是這事兒重新掀開，對何碧迎也是顯然不利的，他不怕什麼，隻怕會連累她。
“呸，不敢擔當的男人！你敢承認從來不認識何碧迎？”小鏡不懂孟陽的用心，她性子太過直爽單純。
“我不認識！”孟陽說完這一句就走了，不管小鏡再說什麼。
他明明是認識何碧迎的，否則表情不會那麼難看！他居然再裝，小鏡越發覺得他虛偽。孟陽走後，忽然有人走到小鏡身旁，問道：“小鏡，你剛剛在說什麼，那個男人認識夫人？”
小鏡一愣，回頭看見是息落纓在正衝她笑。小鏡也知道城主與夫人的關係才有好轉，自然不管亂言，搖搖頭不語。
“我路過這兒，剛剛分明聽見你說那個男人不承認他認識夫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息落纓好奇著問。
“是我弄錯了，就是隨便問問，誤以為他和夫人認識。”小鏡答了句就走了，不想多和息落纓糾結。這女子說不定正想與夫人爭寵，奪走城主的愛。
息落纓見小鏡就這樣冷冰冰地走了，心中不爽極了，不就是個風惜揚看上的丫鬟，得瑟什麼？！有朝一日她若是能取代何碧迎當上暮雲城的夫人，一定要她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