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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截殺(1 / 3)

清淩淩的天,幾朵白雲飄過,在那猶如棉花糖一般鬆軟的雲層之上,一隻巨大的雷鳥,正展翅高飛,鳥頭上一黑衣壯漢正盤膝靜坐,他目視前方,刺骨的寒風如鋼刀刮來他屹然不動,眉梢發角被冰霜覆蓋也渾然不覺。身後是一座木屋,如半截倒扣的木船一樣綁縛在鳥背上,木屋裏傳出一陣女聲,“外麵苦寒,將軍進屋歇歇吧。”

那黑衣壯漢側一拱手,頭也不回道:“多謝皇後關心,不過禮不可費,些許寒風還吃受的住。”

“既然如此,這壺烈酒就給將軍禦寒吧。”話音剛落,一扇小窗打開,擲出一個瓷瓶,那漢子一把接過拔蓋便飲。這酒剛喝下兩口,忽然遠方一個黑點靠近,漢子立刻警覺拔刀靜待。待看清那人正是當今聖上的貼身太監張三讓才放下心來,催使雷鳥放慢了速度。

張三讓到了屋前,跪地哭訴道:“皇後娘娘,大事不好了。太後發動政變已然軟禁了皇上,我拚死才逃了出來,隻為帶著皇上聖旨來見娘娘,此時恐怕,恐怕皇上已然被他們害了。我臨走前皇上千叮萬囑,讓娘娘直接去河西,讓大將軍起兵清君側。劉氏江山全係在娘娘一身了。”

說著從袖中抽出一卷黃絹:“聖旨在此,請娘娘過目。”那漢子剛接個聖旨,張三讓立刻對天長泣一聲:“皇上,您交托老奴的事已然辦好,老奴這就隨您而去。到了天上,奴才還要伺候您。”說著縱身一躍,身體自由下墜,慢慢地消失在雲層中。

屋裏女子早就泣不成聲,另一女子道:“將軍,還是調頭去河西吧。”黑衣漢子道了聲是,神色凝重,走到屋前打開窗子遞進黃絹。

黃絹剛一入手,墨纖語便一個縱步來到一鳳冠女子旁,她打開看了看更加淚雨如柱,“這正是皇上筆跡,皇上……”

忽然,屋裏閃過一絲魂力波動,黑衣漢子大叫一聲:“娘娘小心,是玄陰雷(注:玄陰雷,魔教雷蛇門之物,以九幽雷蛇魂晶磨粉製成,,以魂力催動,會在瞬間燃燒釋放出巨大能量。產生的殺傷力不亞於聚實境強者的魂暴)”墨纖語心道不好,趕緊一把搶過聖旨,往遠處一甩,緊接著按下右手食指上的戒麵,隨著那藍色寶石的裂開,一隻金色鳳凰被釋放出來,羽翼一展將三人盡皆覆蓋。

那一甩也不知道用了多大力氣,這由青金木(注:堅如金石卻輕如鴻毛的木材,非常稀有,長用來建造飛舟)打造的飛舟居然被砸出一個大洞,那黃絹剛飛出十幾米便轟地一聲炸裂開來,那巨大雷鳥被炸得沒了半個身子,長長一聲悲鳴便一頭栽下沒了氣息。

墨纖語背後伸出一對絢麗無比的七彩羽翼,一手抱著繈褓,一手抓著身著鳳袍的孕婦,雙肩一抖,羽翼跟著一動,便向西飛去。那鳳袍女子滿臉苦澀道:“嫂嫂,我好像快要生了。他們有備而來,你還是不要管我,先帶著侄兒逃命去吧。反正我也生無可戀,現在死了沒準下輩子還能和先帝再做夫妻。”

墨纖語嗔道:“這是什麼話,你腹中可是先帝唯一的骨血,你要是死了有何麵目見他?你也別太擔心,至少一個時辰內他們奈何不了咱們。”本想就近尋個山頭落腳,卻見山上有幾間茅舍,心裏起了惻隱之心,待會必有一場大戰何苦牽連人家。便朝另一處山頭飛去。

低矮的窗戶透過幾縷微光,土坯壘成的床上一個女子正在沉睡,她時不時蹙眉攥拳好像在做什麼噩夢,華美蘇錦縫製的雲裳和那鋪蓋的粗布顯得格格不入,屋中房梁上吊著一根鐵鏈,鏈子上掛著一口鐵鍋,鍋下烈火熊熊,鍋中沸水滾滾,將一隻老母雞燉的香氣四溢。門前是一張破舊的方桌,桌前一條長凳,凳上一農夫打扮的青年正借酒澆愁。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隻知道旁邊倒著幾個空壇,他就像喝水一般一碗碗地喝著,忽然床上女子驚叫坐起:“孩子,我的孩子哪?”

“孩子不就在你肚子裏嗎?”男子趕緊放下酒碗快步走到床邊深情地看著她。

那女子,好像瘋癲一般,揉了揉平坦的肚子傻笑一聲躺下又要睡覺。

男子歎息道:“師姐,還是吃點東西吧,就算你不餓,肚子裏的孩子也餓了呀。”

“是哦,可惡的大師兄怎麼還不來娶我,過幾天這肚子大了還不得讓人家笑話死,小六子,你可得給我保密,要是讓別人知道了看我不打死你。”

聽了這話就仿佛回到了半年前,她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師姐,是他夢寐以求的女神。可是他是誰?五六一,一個連名字都沒有的王家庶子,王氏老五的第六十一個孩子,長這麼大連單獨見父親一麵都做不到。王家的顯赫跟他有半毛錢關係?可笑的是他初入宗門時對哪些寒門表露出來的不屑,發自心底的優越感讓他看到師姐時就認準了那是陪伴他一生的女人,魂技平平,相貌平平,才華平平。除了那塊愛她的心他還有哪一點能和大師兄相比?自問修煉最為刻苦,可是天賦不是刻苦所能彌補的。上天仿佛跟他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三個月前的那場驚變,摧毀了她的一切,讓這個女神從神壇掉入凡間,他終於可以靠近她了,可是為什麼?他那麼對你,你卻對他念念不忘,我這麼愛你,你卻對我不屑一顧?想到這裏,王芒心裏一酸,背過頭去擦掉眼中的淚水盛了一碗雞湯,端到她麵前強顏歡笑道:“我第一次煮東西,你嚐嚐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