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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雪(二)(1 / 2)

次日上朝,文武百官烏壓壓站了一地。魏良安尖著嗓子道:“諸位大臣,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沈湑出列道:“大王,臣有事稟奏。”

南宮擎宇道:“沈愛卿請講。”

沈湑道:“日前大王命臣查辦施溪亭結黨營私、虛冒軍功一案,臣已查明。”說完,躬身將一本奏折恭恭敬敬托於頭頂。

魏良安示意殿下的內監將折子遞上來,一個藍服的低階內監穿過人影林立的矩陣將沈湑手中的折子托在一個朱紅漆盤中遞給魏良安。

施溪亭布滿血絲的眼角肌肉痙攣了一下,他緊張地看著南宮擎宇打開折子,連大聲呼吸一下也不敢。

南宮擎宇合上折子,強壓住怒火問施溪亭道:“施溪亭,孤王問你,這普天之下,還有何事是你不敢做的?”

“大王,冤枉,臣冤枉啊。”施溪亭兩股戰戰,忙不迭跪下喊冤道。

南宮擎宇將手中的折子扔下來,道:“你倒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啊,這折子上樁樁件件都寫得清清楚楚了,你自己看吧。”

施溪亭口中喊著冤枉,聲音卻越來越小,結黨營私、虛冒軍功的案子落到了沈湑手裏,他自知是逃不掉的,此事可大也可小,關鍵要看南宮擎宇想讓此事是大是小。

沈湑道:“大王,此案認證物證俱在,請大王定奪。”

蘇振看著跪在地上的施溪亭,露出一絲得意,心內道:“這不過才是開胃菜,重頭戲還沒開始呢。”

施溪亭扭頭惡狠狠地看著沈湑道:“沈大人,我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為何害我?”

沈湑先前也料想過施溪亭今日的樣子,但實在沒想到他在此時竟然還能麵不改色地倒打一耙,冷冷道:“施大人這話沈某實在不敢當,難不成施大人所做種種是受沈某脅迫嗎?”

施溪亭語塞,他抬起袖子擦了擦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道:“大王,沈大人查臣結黨營私臣心服口服,可要說到結黨營私上麵,誰能比得過沈大人和蘇大人,他們才是真正結黨營私的人啊,大王!”

蘇振怒喝道:“荒謬!”

沈湑倒是很淡定,微微道:“施大人既然懷疑沈某與順義候有私,凡事要講究證據的,施大人可有證據證明沈某和順義候結黨營私嗎?”

施溪亭冷笑一下道:“這還需要證據嗎?誰不知道你們兩家是親家。”

朝堂之上公然說起府邸私事,實在有些不雅。文武眾臣皆露出尷尬的表情,幾人還故意咳嗽了幾聲掩飾尷尬。沈湑倒失笑道:“本官還以為施大人拿住了什麼不得了的證據。本官與順義候私底下是有姻親關係,這件事情人盡皆知,沒什麼遮遮掩掩的。”

“大王,沈湑他都承認了,請大王治沈湑的罪,臣是被冤枉的!”施溪亭完全不顧體麵,聲嘶力竭的喊道。

沈湑笑道:“本官承認什麼了?本官隻不過是陳述了一個人盡皆知的事實罷了。施大人給沈某戴的這個‘結黨營私’的帽子,沈某可是萬萬不敢接,既然施大人狀告本官與順義候結黨營私,那麼請施大人指出我們的朋黨何在?私利又何在?”

沈湑與蘇振之間本來就沒什麼事情可以做文章,他見施溪亭拿他們二人的姻親關係說事反倒鬆了一口氣。

楊仕卿出列道:“大王,當初是臣力薦沈大人主審此案,按照施大人所言,臣也難逃與沈大人、蘇大人結黨營私的罪名啊。”

“還有微臣。”張見信也出列道。

“大王,還有臣。” 蔡柳田也出列。

“還有臣。”

“還有臣。”

“還有臣。”……

一時間又有幾人出列,紛紛向南宮擎宇請“結黨營私”之罪。

施溪亭見沈湑現在是一呼百應的局勢,自知大勢已去,頹然坐在地上,心中暗罵素日與他交好的官員此時皆坐視不理。

“孤還沒見過叫喊著白擔結黨營私之罪的,你們這個樣子成何體統。”南宮情緒故意斥道。

楊仕卿道:“吾王英明,微臣失態了。”

南宮擎宇嗬斥施溪亭道:“你這刁奴,死不悔改!”又道:“既然此案已經查明,便按照律法將施溪亭革職流放了去吧。”

有人道:“大王,施大人素來嚴謹,此事或許他也是受了蒙蔽,請大王開恩。”

“請大王開恩,施大人乃是朝中老臣,斷斷不會如此知法犯法的,請大王三思。”數十人齊刷刷跪下道。

施溪亭膝行向前道:“大王,臣冤枉,請大王恕罪啊。”

南宮擎宇看見替施溪亭下跪請求寬恕的多是老臣,雖然心中氣惱至極,恨不得將施溪亭立刻發落了,但是礙於群臣的麵子還是有些為難,遂陰沉著臉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