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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嚴冬寒月(1 / 3)

明月瞄了一眼被床簾遮擋著嚴實的病床,抬頭看了眼椎名愛理莎的點滴,心想一會兒該換藥了,便繼續看手機上的信息,豎起耳朵聽著床簾後的聲音。

尻形少楠興奮地從床上坐起來,拉住蛇喰葵的胳膊,“太好了,你媽媽是研究員,她一定可以治好衣姬的!謝謝你!”

“母親大人一定能治好衣姬的。”蛇喰葵看向恢複活力的少楠,微微歎了口氣,心想:他們隻是血親而已。

少楠翻身下床。

“你要去哪?”蛇喰葵叫住了拉開床簾準備出去的少楠。

少楠看了眼守在另外一張床邊的明月,對蛇喰葵說:“我還是不放心衣姬,我要去看她。”

“她可能根本不認識你,你這樣關心她……”蛇喰葵偷偷瞄了一眼一直在看手機的明月。

“就算她不知道我是誰,我也要去她的病床前守著她。”尻形少楠正視蛇喰葵的眼睛,語氣認真地說,“她是我最後一位親人了。”

蛇喰葵看著如此認真的尻形少楠,神色晦暗不明,微微歎了口氣,輕聲說:“我陪你一起去吧。”

“葵,謝謝你!”

病房門被緩緩打開,又被緩緩關上。

明月放下手機,看向緊閉的房門,神色晦暗不明,再次拿起手機,看著屏幕上關於寶生衣姬病例的照片,微微歎了口氣。

雖然叫懷特過來絕對能將寶生衣姬救下,但明月沒有這個打算,畢竟這本就是一場虧本的生意,及時止損才是商人應該做的。

更何況尻形家的“寶藏”已經拿到手裏了,這場交易已經完成了。

想到蛇喰葵說的特效藥,明月的眼眸微微眯了眯。

你究竟是什麼人?

明月將手機揣進褲兜,看著窗外漆黑的夜色,清冷的月光從雲層的縫隙裏透出,潔白的雪反射著冰寒的月光。

椎名愛理莎吊瓶裏的藥液見了底,明月按下了病床床頭的呼叫按鈕。

很快值班的護士就推門進來,跟著進來的還有早上在半山腰處見過的那位穿著西裝的男人,此刻他目光不善地盯著病床上的椎名愛理莎。

明月認識這個男人,他就是椎名愛理莎的父親。此時的明月早已脫下了偽裝,男人也隻是看了明月一眼,並未說什麼。

護士熟練地將藥瓶換好。明月起身,將床邊的椅子讓給了西裝男人。

男人有著濃墨似的黑眼圈,此時他的頭發亂糟糟的,讓他看起來倍感疲憊。

明月跟隨著護士離開了病房,將這間病房留給了這對父女。

與白天的醫院不同,夜晚醫院是安靜的。病人大多都在病房裏休息,隻有醫務人員依舊和白天一樣,繁忙地處理著各種事務。

尻形少楠和蛇喰葵沿著細長的走廊來到重症監護室的窗前,窗簾依舊緊閉,看不見裏麵的衣姬,但是少楠還是趴在冰冷的玻璃上,試圖透過厚重的窗簾看到裏麵的情景。

護士站牆壁上的時鍾滴答滴答的響著,忙碌的人依舊沒有休息。

工藤優作開車將困倦的妻子和兒子送回了家,也捎上了因為車輛拋錨滯留在醫院的阿笠博士。

“把明月一個孩子留在醫院沒事嗎?”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阿笠博士小聲地詢問,他瞥了一眼在後座上睡熟的工藤新一和有希子。

工藤優作看向從雲層裏透出的月光,“是她的話,應該沒問題。把你們送到家後,我會再去醫院。”

“唉……”阿笠博士歎了一口氣,“那個叫寶生衣姬的孩子真慘,爸爸死了,養母還準備殺死她,若不是被你們識破,估計那個孩子早已命喪黃泉了。”

工藤優作穩穩將車停好,看了眼後座上熟睡的妻子,微微一笑,拉開車門下車,抱起熟睡中的妻子,走進了臥室。

另一邊,阿笠博士幫忙將新一安頓好。

“這件事應該到此結束了吧。”阿笠博士將新一的臥室門緩緩關上。

“其實這個案子還有不少疑點沒有被破解。”工藤優作邊說邊和阿笠博士一起往外走。

阿笠博士捶了捶自己的後腰,看向準備開車的優作,“路上小心。”

工藤優作微微頷首,坐進了車裏。

清冷的月光照在象牙白色的奔馳S級W108轎車,轎車緩緩駛離工藤宅。

冰冷的寒風呼嘯著,卷起了地上的殘雪。

阿笠博士佇立在原地,緊了緊衣領,看著那輛轎車逐漸消失在視野中,直到再也看不見,才轉身進了房間。

夜是黑暗的。

警視廳的審訊室裏,白熾燈亮得如同白晝。

明亮的燈光晃人眼,讓黑暗無處遁形。

寶生箬葉坐在椅子上,看著麵前一男一女兩位警官。

一頭自然卷的橫山一臉嚴肅,“寶生箬葉女士,你為什麼要毒害你的養女寶生衣姬?”

“寶生衣姬死了嗎?”寶生箬葉雙手抱胸,歪著頭看向橫山刑警。

佐藤美和子眉頭緊鎖,幾乎將手中握著的筆掰斷,麵對凶手的狡辯,她深吸了一口氣,指著化驗結果對寶生箬葉說道:“你注射的液體成分我們已經檢測出番木鱉堿,和寶生衣姬中毒的成分一致。”

“是嗎?成分一樣隻能說明犯人給衣姬下的毒也是那個什麼木堿,不能證明毒就是我下的。再說了,又沒有人死,我頂多算殺人未遂。”

寶生箬葉從包裏拿出一遝紙,放在審訊桌,“衣姬那孩子已經將她擁有的所有財產全部贈予我,這其中就包括了她從尻形家繼承的遺產。我現在要找律師,我要保釋。”

佐藤美和子翻看兩份協議的簽名,對寶生箬葉說:“我們有權懷疑寶生衣姬的簽名是你偽造的。”

“懷疑你們就去查啊,看能查出什麼?”寶生箬葉笑得很燦爛。

“你!”佐藤美和子氣憤地將手裏的筆掰斷,將那兩份協議送出了審訊室。

橫山刑警一臉平靜地看著寶生箬葉,“你是怎麼殺害你丈夫的?”

“警官,你這是誣蔑,是誹謗,懷疑要有證據的,我老公他不是意外身亡的嗎?你們不是調查清楚了,是因為司機沒有拉手刹,路麵結冰,卡車溜坡,導致我老公死亡的。”

寶生箬葉平靜地敘述,仿佛說的不是與自己相伴十幾年的親人,“若不是老公他要去給衣姬買金平糖,他也不會出這種事情啊。”

佐藤美和子看著檔案,咬緊牙關。

然而寶生箬葉依舊平靜地說道:“說起來衣姬可真是掃把星轉世,剛出生就克死了自己的母親,現在又克死了自己的親生父親。”

橫山刑警瞄了一眼身邊的佐藤美和子,隻見她手背青筋一根根暴起。

“我出去喝下水。”佐藤美和子轉身離開了審訊室,另外一名女警官瞄了一眼在爆發邊緣的佐藤美和子,緩步走進了審訊室,替代佐藤美和子繼續審問。

而此時筆記的鑒定報告出來了,登米刑事向目暮警官彙報道:“兩份協議是同一個人簽的,與在寶生衣姬書包裏找到的書本上簽名對比,字跡一致。”

佐藤美和子驚詫地說道:“怎麼會這樣?寶生衣姬她根本沒辦法簽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