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說,我不知道他們的致命弱點在哪,所以我隻能先讓他們失去移動能力,再想別的辦法。
這名被我打斷腿的“隊友”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嘴裏發著嗚咽的是嘶吼聲想要扒拉我,卻被我躲過並順勢打斷了另一條腿。
很好,他失去了大部分的行動能力,現在隻能靠雙臂來爬行了。
另外三名“隊友”聽到聲音後,開始向我這邊移動而來,雖然他們的速度有了一定的提升,但暫時還是弱於普通人的。
我順勢爬上了一棵樹,以此來緩解我剛剛連續爆發的兩擊所損失的體力。
我不得不精打細算,如果在體力耗光之前不能完全控製住這些怪物或者等來救援,我就死定了。
我還不想死,完全不想。
即便除了隊長和被帶走的07以外,其他人已經死完了,我也不想死。
我可是王牌。
可我有預感,我大概率死定了。
三名“隊友”在樹下不停地嘶吼著,但是他們去爬不上來,見此情景,我不禁啞然失笑,一手拎著工兵鏟挨個兒在他們頭上敲開了花。
明明整個頭顱都差不多快被我敲爛了,卻還是不知疲倦的想要抓住我。
我重重地歎了口氣,也不想理會他們,向著運輸車的方向看去,畢竟那邊的動靜實在是有點大。
那幾個出車禍就掛了的隊友,被死死的卡在了車裏麵,而那隻怪物為了吃到他們的屍體,不斷地一點一點的,在將整個運輸車撕開。
這到底是什麼樣的力量啊。
五點整。
黑暗幽靜的夜空愈加深邃,彷佛變成了一張巨口要將我吞噬掉一般。
我坐在樹頂,將編輯好的信息發送出去。
雖然這些信息基地的那些高層肯定都是知道的人,但是我想在事態完全不可控之前,將得到的信息盡數傳遞給隊長。
夏沂,那個確實很強但又有點自大的男人。
一切都做完之後,我的體力也恢複的差不多了,就這樣坐在樹上,把幾個怪物的胳膊也一一砍斷,然後再跳下來打斷他們的腿,雖然他們不停地在嘶吼著仿佛抗議一般。
我沒聽懂就不算抗議。
暫時解決掉了這幾個威脅,兵工鏟已經有些變形,我想逃,但我又想殺掉那個怪物。
我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辦法。
我從“隊友”身上扒下來幾件內襯的衣服,全然不顧他們的抗議。
偷偷摸到金屬箱旁,從口袋裏掏出了我這個辦法至關重要的一件東西。
火柴。
別問我為什麼不帶打火機,在各種惡劣環境下,火柴比打火機穩定的多。
我將衣服丟入金屬箱中點燃,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用兵工鏟狠狠地拍在了金屬箱上。
“咚~”
很快,一個黑影接連跳了幾下出現在濃重的夜幕中。
這個怪物……
身上所有受傷的地方都長滿了蠕動的肉芽,正在修複著軀體,那被亂槍打爛的後腦早已修複完好,就好像從未被掃射過一般。
嘖嘖嘖,真惡心。
我皺了皺眉,就這樣站在金屬箱前,手持兵工鏟一動不動。
那怪物也不著急,就這樣跟我對峙著。
我卻有點急了。
本來就隻有幾件衣服點燃的火堆已經沒有剛剛那麼旺了,必須要在燃燒殆盡前把這怪物塞進去。
我衝它揮了揮手電,做了一個挑釁的手勢。
這怪物略略一弓身,猛的向我彈射而來。
隻覺得一股腥風撲麵而來,我連忙側身躲閃,卻還是覺得腰間一疼,被扯下一大塊肉。
此時我也顧不得疼痛,奮力揮舞著兵工鏟,猛的向怪物拍去。
這怪物雖然力氣奇大,但體積擺在那,被我這奮力一拍,借助他撲過來的力氣,居然被我拍進了金屬箱。
啊哈,勞資不用死啦!
我用兵工鏟的寬麵死死地堵住金屬箱的缺口,恨不得使出生平所有的力氣,任憑那個怪物在裏麵嘶吼撲打,也不敢鬆懈絲毫,很快就從箱子裏傳來了焦臭味。
不多時,箱子裏漸漸安靜了下來,隻剩下火苗的啪嗒聲。
此時我再也沒有半分力氣,就這樣癱軟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天邊一縷金色的絲線劃破了黑暗,點點的陽光逐漸灑落大地,我也才終於緩了過來。
望著這滿目的蒼夷,我不禁放肆大笑,不愧是我,哈哈哈哈哈……
就像泡泡被戳破了一般,我的笑聲嘎然而止。
我有些不敢置信的低頭望了望自己的肚子,在那個地方,一隻燒焦的小手在肚子上戳開一個洞,那隻手正在掏我的髒器。
我不甘心死在這平庸裏啊……
我,我叫趙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