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千策下了朝若是沒有要緊事,不出意外必會去將軍府報道。府上的下人們早就習以為常,眾人心裏都清楚,寶親王隻恨不能將親王府搬到這將軍府。
對於寶親王和鳳翎將軍之間的關係,幾乎什麼樣的猜測都有,最大膽的猜測便是這二人斷袖分桃,可是對於稍微了解這二人一點點的人而言,這個傳言完全毫無可信度。
首先鐵心竹雖然長了一副被人壓的樣貌,但是身為將軍的氣勢無人敢輕視,霸道強硬的氣勢從來不知收斂,凡是無法用理智來處理的問題,她鐵心竹都靠武力來解決。在世人眼中是個不折不扣的硬漢子。這樣的人怎麼也不會任人壓。
其次便是蕭千策,一身雍容華貴、溫潤高雅,隨時隨地給人一種溫和的錯覺,為何是錯覺,隻因溫和的人會讓人感到親切,但蕭千策的溫和卻會讓人想要避開,他的柔是陰柔。他將所有的情緒都收於腹中,隻以溫和示人,如此‘溫和’的人在氣勢上卻比鐵心竹還更勝一籌。
兩個都是要強的人,所以絕對沒戲。
這不,兩個人為棋盤上一子半子的輸贏而大打出手,毫無王爺和將軍的形象可言。
府中下人全都裝做沒看見,偷溜到僻靜的角落下注賭輸贏,而做莊的自然是鐵家二小姐。
“來來來,買定離手。”
於是,新來的下人買將軍贏,老油條些買王爺贏。
半盞茶的功夫過後,府中的小廝氣喘籲籲的跑來。
“報……報……”
別報了,快說結果,眾人等的心急。
“王爺一劍削斷了將軍的發帶。”
老油條些樂了,以往常的經驗將軍十有九輸,正要收銀子,那小廝又開口了。
“可是將軍一槍挑斷了王爺的腰帶。”
啥,那這個輸贏怎麼算。
鐵心菊一雙玉臂一摟,一堆銀子入了懷。
“打個平手算莊家贏。”說完,抱了銀子大搖大擺的離開,留下一堆淚流滿麵的下人,他們的月錢啊。
鐵心菊抱著銀子邊走邊樂,卻被兩個人給攔了下來。
一招黑虎偷心,那一包銀子已換了一個主人。
“哇,真沉。”披頭散發的鐵心竹歎了一聲,隨後將銀子一分為二,將一半遞與身旁但笑不語的蕭千策。
“本王的腰帶很貴。”語氣一片雲淡風輕。
鐵心竹甩鼻音哼了一聲,不甘不願的又將自己那一份分了一半給蕭千策。先前說好了五五分的,這家夥越來越狡猾卑鄙。
兩人分完銀子,鐵心竹挑了一塊最小的遞給鐵心菊,安撫道:“我和王爺打的辛苦,二妹就委屈點吧。”
鐵心菊不依,鐵心竹沒辦法隻好扯蕭千策的衣角,使了個眼神,那意思是說:你也給點。
“本王的腰帶很貴。”蕭千策隻一句,徹底滅了鐵心竹的念頭。
鐵心竹回二妹一個無奈的眼神,這可是王爺小氣,不能怪你哥摳門兒。
鐵心菊連罵人的力氣都沒了,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王爺和將軍,合起夥來騙自家下人的錢,不過她好像忘了,她也是幫凶來著。
拿著訛來的銀子,二人在尚京城中最有名的醉仙樓大吃了一頓,到付賬的時候,兩人來了個大眼瞪小眼。
鐵心竹沒好氣的道:“你銀子多,你給。”
蕭千策沒動作,隻是才剛一張嘴,聲都還沒發出來,鐵心竹一看他那嘴型就知道他要說:本王的腰帶很貴。立馬打斷他接下來的話,老老實實的付了帳。
沒見過那麼摳的王爺,她都把自己以前的腰帶送給他了,他還不知足,可是,仔細想想,她的腰帶和王爺的腰帶的確不等價。
兩人有說有笑的下樓,心情大好,卻在出門時遇見了尋王爺的侍衛。
醉仙樓前侍衛林立,一輛馬車橫在大街中央,這般架勢,想來是皇上招王爺進宮才是。
不等來人稟明狀況,鐵心竹一臉魅笑道:“王爺走好。” 說完接過一旁侍衛牽來的馬,一個翻身上馬。
“幫本王拿著。”話音未落,一包銀子入了鐵心竹的懷。
“不怕我攜款私逃?”鐵心竹一個無意間的揚眉,落下萬種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