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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瓔炎兀鎏(1 / 2)

校場上飛沙走石,塵土飛揚,是士兵在操練?非也,僅僅是兩個人在比武過招。兩個人就能掀起如此磅礴之勢,功力之強,可見一斑。

刀光森寒,鞭聲淒厲。

持長刀的武將,勢如排山倒海,勁力渾厚,每劈一刀猶如電閃雷鳴,如此強勢的攻擊下,另一方竟無絲毫退卻,手中黑蛟軟鞭勢如狂風驟雨,與那魄黯刀兩相爭雄。

執鞭人那一身玄衣,在烈日下隱隱泛紅,恰似他深沉肅殺之勢。盡管使的是軟鞭,但他的強勢不減,威不可擋。

兩人交手已近百個回合,在外人來看兩人是平分秋色,但隻有持刀的人知道,若對方手中是一把劍或是一杆槍,那麼他現在已經輸了,因為在兵器中,長柄大刀處處壓製住軟鞭。

一思及此,再戰無意,想不到短短時日,他竟連續敗在兩個人的手下,寶善重樓掩刀收勢,朗聲道:“重樓服輸。”

玄衣人也攏腕收鞭,舉止間意氣風發:“我和他相較如何?”聽聞他一趟禦翰之行輸給對方戰神,他不免好奇。

寶善重樓也不避諱,直言道:“不分伯仲。”

不分伯仲嗎?以寶善重樓那耿直忠厚的性格,說的話不會假。若有機會,他定要與那戰神分個高下。

“這一趟禦翰之行,辛苦了。”龍顏鳳髓之人體恤一句。

“太子殿下,臣不明白,論兩國實力,我們並不輸禦翰,為何要議和?”而且這議和之事還是瞞著皇上而為,若是皇上知道了,一定會震怒,到時候太子又該如何應對。

他是太子一手提拔的武將,誓死效忠於太子,他命他去禦翰議和他便去了,但現在,他想知道為什麼。

“時不予我。” 瓔炎兀鎏扔下簡單的四個字,再看身前的重樓一臉‘不懂’,不禁莞爾,心道:這人果然是個莽夫。

算了,他就勉為其難解釋一番,若是讓重樓這塊石頭自己想,腦袋敲碎了也不見得會理出個頭緒來。

“禦翰皇帝如何?” 瓔炎兀鎏反問,同時移步,欲回他在青州的行宮。

“是個明君,治國有道。”重樓回道,亦趨步緊跟在瓔炎兀鎏身後。他此行所見,禦翰國泰民安,一片升平之象。

瓔炎兀鎏施施而行,明明有車,他卻偏要走路,他喜歡和重樓說話,重樓不善辭令,有什麼說什麼,而且句句肺腑,他聽的真。那禦翰皇帝蕭千禦人如其名,善禦權,單看禦翰朝廷中宰相和親王分庭抗禮,便可知他禦人有度。

思及此,瓔炎兀鎏又問:“那寶親王又如何?”

“是治國之良才。”重樓讚譽道,議和時寶親王細密周全的言辭他不及萬分之一,不惡而威的氣勢更讓他心生拜服。

何止是治國之良才,瓔炎兀鎏攢眉,據他派往禦翰的探子所傳回的消息,那個人,不僅文可安邦,武亦可定國,若有爭位之心,未必不能問鼎皇權。

“再加上一個戰神,禦翰有此三人,我大金想要往南擴張領土,難。”

若說到武,不用問重樓他也知道,重樓對那戰神定是讚譽有加。

“可是,未必不可能,難道太子殿下就沒有爭雄之心?。”重樓諫言,太子可是大金鴻蒙帝瓔炎驍戎最器重之子,鴻蒙帝一心逐鹿中原,天下人盡皆知,他不信太子殿下沒有此份心思。

“二十年了,我大金可曾越過賀南半步?” 瓔炎兀鎏一句質問,重樓啞口無言。的確,鴻蒙帝英武不凡,不僅一統北方各部族,更是奪下幽燕二十六州,可那時,正是禦翰內憂之時,而如今,禦翰的帝王將相都非凡夫俗子,他大金的機會更是渺茫,這時他方才明白太子殿下那一句‘時不予我’之意。

可瓔炎兀鎏的心思誰都不懂,他那句時不予我隻是借口,他若想要,即使蒼天不予,他亦會逆天而行,隻是‘天下’這東西,爭到手又如何,也不是他一個人的,受累的是君王,享福的是百姓。

更何況,那個時候,沒人能與他並肩比翼,獨他一人享萬裏孤單,豈不活受罪。

此時,瓔炎兀鎏正行在龍尾道上,地上一道黑影滑過,緊接著空中傳來一聲鷹嘯,他乍然止步,劍眉微揚,抬右臂,一蒼鷹服落其上,他這一身龍威燕頷之勢讓身後的重樓心生敬畏。

“小黑,又到哪裏野去了,現在才回。” 瓔炎兀鎏雙眸瀲灩生輝,盛滿寵溺之情。

身後重樓無語看天,明明是一隻天空中的霸主,卻偏偏要叫小黑。

朝會之後,瓔炎兀鎏回他的太子府,步入後寢殿的院子,靠近門房時,忽聽見房中傳出陣陣喘息嬌呤之音。頓時眼中盛焰,解下腰間黑蛟,揚手就是一鞭,力道之大足可裂石開山,區區一道木門又如何低檔的住,立時攔腰而斷,落地生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