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身後人不樂意,他不要和別人擠一間,那洗澡睡覺會多不方便。
“白玉,外麵下那麼大的雨,你讓人去哪裏,就算雨停了,一路泥濘怎麼趕路,看他孤身一人也怪可憐的。”被喚水墨之人解釋道。
身後的白玉無奈,隻好點頭答應。
“我不介意。”瓔炎兀鎏見二人統一了意見,對那人的好意倒是樂於接受,正如那人所說的理由,雷雨天行路難,更因為那人的邀請,他不想拒絕耶。
“這事不就解決了。”水墨一手拿起賬台上的銀錠拋還給瓔炎兀鎏,再將銀票也收了回來,揣在自己懷裏,開玩笑那麼多的錢夠她用上好久,怎麼能便宜了外人。
說實話,那一間下房真是小的可憐,那床勉強就能擠上兩人,三個人的確困難,
“這麼小?怎麼洗澡。”白玉一進房間,看著房間中除了床就隻剩一張桌子和兩張凳子,毫無一點遮掩,不禁頭疼,若是隻有兩人關了門啥事沒有,但現在活生生多了個礙眼的,咋辦?怪自己一時心軟。
白玉那一句,立刻招來水墨的白眼:“拜托,有哪個男人每天洗澡的,出門在外,就不能將就一下。”她真是服了這個白玉,出門在外還要臭美,每天飯可以不吃,那澡是必洗無疑,他們今天淋的還不夠啊,她現在可是一點水都不想沾。
“難道你不是每天洗澡?”白玉詫異一句。
“廢話,我在賀南時最高紀錄是一個月沒洗過澡。”水墨這一句出口的同時,她明顯看到眼前兩個大男人同時往後挪了一步,這個舉動,才讓她想起白玉那高貴的身份,和野慣了的她的確不同。
可這也怪不得她,那時戰事緊,她是馬不卸鞍,人不解甲,就連睡覺都抱著她的霸王槍,哪有時間洗澡。
“對了,你一人出門在外,應該騎了馬的吧,你那馬有名字沒?叫什麼?”水墨忽問瓔炎兀鎏。
這人真怪,不問他的名字偏問他馬的名字,沒有多想隨口回道:“胭脂。”
撲哧兩聲,白玉和水墨抱頭悶笑,直笑的瓔炎兀鎏額頭青筋猛跳,兩人方才止了笑。水墨邊回味道‘胭脂’一詞邊打量瓔炎兀鎏,最後總結一句:“蠻適合你的。”說完又是一聲嗤笑。
“什麼蠻適合我?”瓔炎兀鎏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好像說錯了什麼。
“我說胭脂這個名字適合你,比如這個家夥的名字‘白玉’,我的名字‘水墨’,都用的是愛駒的名字。”他們出門在外,真名不能用,於是給自己想了這麼一個名字。
“如何適合我?”
“胭脂惑人,不見真容。”眼前這個被她冠名胭脂的人,絕對是深藏不露,她雖然不是聰明絕頂之人,但識人倒是不差。
“幹嘛不問我真名?”
“問了你會說實話嗎?還不是亂掰一個敷衍,你替自己的馬取名胭脂,那這個詞在你心裏自有一番解釋,除非這人是傻子,要不誰會給自己的馬取一個自己都不喜歡的名字。”
某胭脂聽聞這番話嘴角抽了半天,他要不承認就是傻子,他要認了,可他那母馬的名字如何能用在他身上。
“那個胭脂兄。”水墨喚道。
胭脂攢眉,不予回應。水墨隻當他默認,接著道:“那個我想換衣衫,可否請你……”水墨‘離開’二字還未出口,胭脂長袖一甩,負氣離開。
見胭脂出了房間,水墨又瞪向一旁白玉,那意思是‘你也出去’。
白玉無視水墨那眼神,嬉笑道:“我倆如此之熟,一起換得了。”
水墨聞言吼一句:“給我滾!”抬腿就是一腳,直接將白玉掃出房間,她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來這人如此好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