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慈笑了笑,上車後,轉頭看著依然緊閉著的臥室窗戶,心裏挺高興的,慕迪在那麼忙的時候還能想著自己隨口一提的事。
出了小區後,傅小慈對著前麵的張叔低聲說道。
“張叔,你能不能轉個彎去接一趟斯年啊,也是斯年的爸爸,我想叫上斯年一起去上早香,爸爸一定會很高興的。”
張叔有些為難的看著傅小慈,最後想了想還是轉了個彎向以前的傅家的方向開去。
傅小慈掏出手機給傅斯年打著電話。
“斯年起床了嗎?”
“嗯,你現在去拜早香嗎?”傅斯年在電話裏問著。“慕迪在嗎?”
“沒有,張叔現在已經轉彎過來了,你差不多也可以出門在口子上等著了。”
到了巷子口時,傅小慈一眼就看見了戴著口罩而又穿的單薄的傅斯年,搖下車窗,傅小慈對著傅斯年招招手,傅斯年上了車後,也帶著一股子冷氣兒進來。
“今天可夠冷的,明明是陽春三月的季節,非讓我感覺到了冬月的寒冷。”傅小慈在傅斯年進來後笑笑說道,將自己的手套套在傅斯年手上。抱怨道。“你看看你,這麼冷的天就穿著一件單衣就出來了。明星也要保暖嘛,也不能光為了好看就不要溫度了吧。”
套在手上的手套還帶著傅小慈的體溫,傅斯年低下頭將手套戴好在臉上搓著。直到臉也被搓紅了為止。
很快便到了墓地,傅斯年將手套取下來放在傅小慈手上。看了眼手套,傅小慈沒有拿,拿過車裏的蠟燭和香,下車向前麵走去。
看著父親幹淨的墓碑上傅父慈祥的照片,傅小慈低聲說道。
“爸,不孝女傅小慈和不孝兒傅斯年都來向你報到了。”
將香和蠟燭和著點燃插在墓碑前,傅小慈向後退了一步,嘴裏邊嘟囔著,邊雙手合十的給父親三鞠躬,又跪在地上三伏地。
傅小慈做完後,傅斯年也沉默的照著傅小慈的做了一遍,隻是每一遍伏地都是‘砰砰’下去,直到地上已經染上了血印。
傅小慈站在一旁看著傅斯年也沒有阻止他,她知道傅斯年這是在向父親贖罪呢。待磕完三個以後,傅小慈拉住傅斯年,將他拉起來後,向前挪了兩步。
“爸,斯年去當明星去了,但是斯年沒有做什麼混賬事,剛才斯年也給你磕了幾個響頭,望你能夠原諒他並支持。”
“其他的我還有一件事得告訴你呢,不過我得人到齊了,等一會兒再給你宣布這個好消息。”
傅小慈慢慢的絮絮叨叨說完後,又轉頭看著傅斯年。
“斯年,和爸說兩句吧。”
傅斯年沉默的站在那,歪著頭想了想,隨即開口說道。
“爸,對不起,我做了你最不喜歡的明星,但是你要相信我,我絕對不會為了搏位而做沒有原則沒有下限的事情的。所以希望爸你能夠支持我,我也能快速成長起來保護我姐了。”
傅斯年說完後又對著爸的墓碑發了發呆,最後才轉身向著外麵走去。而傅小慈也對著墓碑彎了彎腰,轉身追上傅斯年,並排走著。
“斯年,我看了你開的記者發布會了。”頓了頓,傅小慈又繼續說道,“謝謝你,這麼維護我。”
傅斯年低下頭沒說話,向著前麵走去,不過知道傅小慈走的不快,故意放慢了速度,以便於能和傅小慈並排的走著。
“斯年,你現在也老大不小的了,該談個戀愛了。你看我們以前家裏隔壁的那個小疙瘩,和你差不多的大小,現在孩子都能到處跑著打醬油了。”傅小慈偷偷的看了一眼傅斯年,沒看見臉色有什麼異常的,又繼續說道。
“不過呢,我也沒想著你現在就有孩子了,就是想著你能好好的談個朋友回來讓姐看看,我想爸也會很欣慰的。”
“你多久結婚了我自然會結婚的。”傅斯年看著地麵上淡淡的說道。
“我…”傅小慈一時被傅斯年堵得語塞,說不出話來。
看著車就在前麵不遠,傅小慈又低聲說道。
“那我現在談戀愛了,你倒是也馬上給我談個女孩子回來。”
“姐,難道你忘記了我現在的職業了嗎?我要是想找個女孩子,那麼多粉絲裏麵隨便挑一個那可就太容易了。”
到了車前拉開車門,傅斯年難得抬起頭對著傅小慈展顏一笑。
傅小慈有些悶悶的上了車,為自己竟然被傅斯年嗆到語塞,果然是小孩子長大了呀。
張叔有些奇怪的看著這兩姐弟之間奇怪的氣氛,剛才還是好好的,怎麼現在就變成這樣了呀。
張叔輕咳了一聲,輕聲問著。
“傅小姐,我們這一會兒是直接回慕家還是…?”
“先將我送回巷子口吧,謝謝張叔了。”傅斯年未等傅小慈說話,搶先說道。
傅小慈看了一眼傅斯年也沒吭聲,閉上眼睛假寐著。
直到傅斯年下車後,傅小慈和傅斯年也沒有說上一句話。傅斯年站在原地看著車子越走越遠才苦澀的笑笑。
小慈,如果不是你,我誰也不願意將就。傅斯年突然腦海裏回想起曾經自己問到溫小越為什麼就不能試試和追她的李忠仁在一起,那時的她一本正經的將臉對著自己說道。
傅斯年,如果不是你,我誰也我不願意將就。
突然的心就疼了一下,傅斯年捂住自己的心髒蹲在了地下。腦海裏劈裏啪啦的炸著和溫小越的初見,以及後來的相識相知的所有場麵,心痛的無以複加。想著她是不是就將就的和他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