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了名字,要查身份什麼的就會比較容易,大理寺內部存放著大安所有人的資料,包括那些所謂的江湖中人,且還有除了大安之外其他國家一些比較有名的人的資料,大理寺都會收集起來。
所以要想查慕容知許跟池雨的身份,最容易的地方就是大理寺了。
陸辭秋帶著葉漸青回了大理寺,利用自己的身份讓人幫忙調慕容知許跟池雨的資料出來看。
“哦吼,這人有點東西啊。”葉漸青手上拿的是慕容知許的資料,剛翻開第一頁就不得不驚歎一聲。
她所認識的慕容知許文文弱弱,整日與盲杖為生,低調內斂,不愛說話,簡稱內向。
但沒想到,這慕容知許眼睛還沒瞎之前竟然這麼厲害。
“怎麼了?”陸辭秋聽到葉漸青的聲音,將腦袋湊過來要看她手上的這份東西。
“慕容知許,江湖人稱琴公子,師從六指琴魔,一身高超的古琴技巧,他彈的琴能夠讓人立刻便沉溺其中,帶著這份滿足感死去。殺人於無形。
行走江湖時,若是你突然聽到了琴聲,那便是琴公子找上門來了。據說他殺人不分是非對錯,隻要是有人要他殺的,他就殺。他看不過去的他也殺。
在他行走江湖沒幾年,人們恐懼他的存在便召集了武林人士對他進來絞殺,最後琴公子掉落懸崖,琴毀人亡。”葉漸青將手上的這份資料簡單描述給陸辭秋聽。
“他不是死了嗎?那今天出現在我們麵前的是什麼?是鬼啊?”陸辭秋蹙起了眉頭,看著文質彬彬,瘦弱無比的一個盲人以前竟然是個殺人犯。
若是剛剛葉漸青不攔住他,不讓他繼續問的話,那他們是不是會當場被滅口啊。
想著,陸辭秋打了個冷顫。
“那個池雨怎麼樣?”葉漸青講完慕容知許的故事之後,便探頭想看看池雨的,他現在對池雨倒是更感興趣。
慕容知許若是當真是那把殺人的刀的話,那池雨難道不會是那個操刀人嗎?
“給你。”陸辭秋將記錄池雨生平往事的那個本子拿給葉漸青看。
“奇怪,這池雨怎麼這麼簡單,就是個說書先生嗎?”短短的兩行字訴滿了池雨的前半生。
葉漸青才不相信,能夠跟慕容知許在一起的人會是這麼簡單嗎?
說書先生隻是他的身份吧?但是他確確實實沒有什麼其他的身份,這可把葉漸青給搞懵了。
“有沒有可能,這個池雨還有什麼身份沒有被發現啊?”陸辭秋問。
“很有可能,能夠跟琴公子待一起的人難道真的會這麼簡單嗎?我不信。”葉漸青收起兩本書,放回原處。
慕容知許原是個江湖人,看他今天那模樣八成是知道神屋的,他受傷也是幾年前的事了,如果他受傷後一直沒有回歸江湖,而是跟著池雨隱藏行蹤在竹屋生活的話。
那麼他知道的神屋就應該是在幾年前。
所以這個神屋不是最近才出現的,而是已經出現很久了,且已經成為慕容知許的夢魘的那種存在嗎?
如果真是這樣子的話,那......
神屋的來曆看來真的很值得一查啊。
葉漸青將自己的猜測同陸辭秋說,陸辭秋也表示讚同:“若當真如此,我覺得我們可以從慕容知許入手,神屋若當真一直在江湖上流傳著的話,那他為什麼會突然莫名其妙紮根於京城?
江湖中人不會有人想著來皇城根腳下搗亂的,這是皇權的中心點,恰恰也是他們江湖人最想避開的地方。”
“所以我很懷疑這個神屋的突然出現是不是有想針對誰?”葉漸青看了陸辭秋一眼,不知道為什麼她對這個神屋的出現總是有種很莫名其妙的抵觸清楚。
第六感告訴她,這個神屋會對他們不利。
“你小心一點,我擔心這個神屋會對你跟你二哥不利。”
“放心吧,這點我知道,所以我們更要趕緊查出問題來。你這兩天可以趁機試探一下杜柔為什麼會對神屋知道這麼多,我這邊跟二哥說一聲,看安排一些人跟那些江湖中人接觸一下,看看江湖上對神屋的反應。”
“行,沒問題。你還是懷疑杜柔嗎?”葉漸青其實並不懷疑杜柔,但是陸辭秋卻對她的戒備心似乎有點重。
“不是懷疑,隻是適當試探而已。”陸辭秋看了她一眼,他知道葉漸青對杜柔的感情有點深,但杜柔一個好好的女子不在家待著,突然要跟他們來查這個神屋,就確實是有點可疑啊。
總之,還是兵分兩路進行調查吧,越快查到神屋的線索對他們越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