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提意識到,自己是身處在十三年後,有過短暫的震驚。
他忘記了這十三年裏自己經曆過什麼,又發生過什麼,腦海裏沒有這段記憶。
他隻記得十三年前,自己執行任務,被叛徒出賣,逃生時不慎墜海。
至於墜海後的十幾年的記憶,隨著他恢複之前的記憶而消失。
若柳道長沒有算錯,那麼那個女兒,必然是在他消失的十幾年的記憶裏發生的事。
沈書宴沒想到會是這樣,他為之前的懷疑感到羞愧。
“三叔,我一定會幫你找到堂妹。”
“這個不急,先查一查她手中的主符。”
沈鏡知對這個最感興趣。
當然他心中還有一個猜想,或許將這道題解開,後續的事情都會迎刃而解。
“我明天回學校去會一會她。”
另一邊,任然與高瑩兩人完全不知道,她們已經被人盯上。
“你覺得他是那個人嗎?”任然開口詢問。
高瑩搖頭,“像,但又不像。這種貪婪,或許會為了錢不擇手段。小小姐這次的試探,或許對方故作不為所動。可我又有一種感覺,總覺得這位柳道長貪得明明白白,貪得有底線。”
高瑩說的,與任然感受到大差不差。
這位柳道長是個有意思的人。
她當然不會天真的以為一次試探,就能查出。
若真能做到,她都可以改行去做當刑警,百分百破案。
試探,隻是在打草驚蛇罷了。
“你讓王叔他們多費點心,盯緊柳道長,看看他後麵會做什麼。”
根據太虛道長的所言,留給那位的時間不多了,他必然會有所動作,不可能一直按兵不動。
他們隻要有足夠的耐心,等著他動手,就可以確認身份。
一旦明確目標,便不會被動,不會一直處在敵暗我明的局麵。
“白相士那邊聯係得如何?”
高瑩很是挫敗,“我能聯係到的人,都無法預約到白相士。這位白相士算命是看緣分,他覺得行的,會馬上見。沒有緣分的,即便你捧著大把錢,他都不會見上一麵。”
任然眉頭輕蹙,想到了外公給她發的信息。
她翻出之前的信息。
【在首都遇到什麼困難,你可以找一位伯伯。許伯伯在首都有一些人脈,或許能幫到你。這是他的聯係方式:許昌明,138XXXXXX。】
任然按照上麵的信息,給許昌明撥通了號碼。
電話想了許久,才被人接起。
“你好,哪位?”
“你好,徐伯伯,我是任鴻儒的外孫女任然。”
“是小然啊!是不是遇到什麼事?”
“許伯伯真的很抱歉,一來就麻煩你。”
“客氣什麼。你外公曾經幫過我,我照顧他的後人是應該的。是有誰找你麻煩,還是?”
“是這樣的,我聽說帝都有一位叫白相士的大師,我想見他一麵。不知道許伯伯是否可以約到?”
許昌明略一沉吟,“我可以試試看,成不成還得看白相士。”
“太感謝你了。”
“客氣了。”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後,才掛電話。
剛掛斷電話,高瑩側頭看向大老板,剛準備說什麼,眼角的餘光瞥見人行道上的一道熟悉的身影,驚的猛地踩下刹車。
“嘭”……
後車直接撞擊上。
任然身子一陣晃動,驚魂未定時,就聽到高瑩出聲,“小小姐,我剛剛看到了阮鳳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