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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足足在她心中呆了一個長長的夜晚。
依照沈明熙的性子，沒有完全確定的事情，她根本不會說出口。
可是司徒曄給她的感覺，讓她在猜測的基礎上，當真已經確定了，那個最可能的人，也隻有司徒曄了。
不過說出自己的猜想之前，沈明熙仿佛用掉了渾身的力氣，好像一個被她極度不願意承認的事實，卻被逼著一定要承認一樣。
“證據！”
沈明熙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才敢說，微微顫抖的聲音聽在司徒曄耳朵裏，默了默，男人清冷的五官，卻驀地忍不住扯開，肆意而張揚的笑起來。
朝沈明熙呶了呶嘴，司徒曄俊逸的五官上滿是壞笑，再度重複：“證據拿出來，證明我散布了謠言的證據！”
沈明熙心中咯噔一聲，她沒有任何證據，懷疑司徒曄，也隻有猜想。
微微沉默了一下，沈明熙挑眉反問：“難道不是你嗎？”
“嗬！”司徒曄不怒反笑，倏地從沈明熙身邊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冰冷的注視著她：“沈明熙，看來我說你蠢，還真是高估你了！”
所以，她之所以這些天對他陰陽怪氣的，根本就是她在懷疑最近發生的事情，都是他動的手腳吧？
懷疑，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他認識的沈明熙，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瞻前顧後了？
還是，她根本就是太蠢了！蠢到懷疑了這麼長時間，卻什麼都不敢問了？
她蠢？
沈明熙抿著唇，琥珀色的眼底閃過一抹難堪。
“你想證明，不是你散布出去的消息嗎？”鼓起勇氣，沈明熙鬆開緊咬著唇瓣的牙齒，猶豫了一下，才輕輕問司徒曄。
他說的每一句話，都讓她忍不住要猜想他到底想說的是什麼，這個男人太難懂，難懂到她不得不將一句話分做幾個方向的猜測。
“我需要證明嗎？”司徒曄雙手一攤，嘴角閃過一抹嘲弄，很明顯對沈明熙的這句話感覺很好笑。
她說懷疑他的話，原本就沒有一丁點底氣，誰給她的自信，居然還問他要起證據來了！
沈明熙輕輕吸了口氣，反瞪著司徒曄，突然無厘頭的道：“我母親根本不是那樣的人！我不允許任何人誣賴她！”
司徒曄微微皺眉，大概沒想到沈明熙居然這麼突然的說這句話，他用好奇的眼光打量著戚晚嬌柔的小臉蛋，窺探的視線，似乎想要將她所有的思想，都一眼看透到心底裏去，頓了頓，才嘲弄的笑：“你母親是什麼樣的人，你需要告訴我嗎？”
究竟，還是懷疑他的，所以才想要對他解釋。
他司徒曄，第一次在一個小女人的眼中，變成了擅長將小道消息發揚光大的狗仔了麼？
咬了咬嘴唇，沈明熙不回答司徒曄的問話，視線從他冰冷的眼眸中一閃而過，連一秒鍾的停留也不敢有，她埋著腦袋，低聲卻很認真的道：“她真的不是那樣的人，我雖然不記得父親和母親之間是什麼樣子，但是母親去世後，父親說起來母親，永遠都是一臉想念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