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保姆車停泊在夜色清幽的林蔭道中。
“黎錦程,你老毛病又犯了。”沈雲箬被迫坐在沒臉沒皮的男人身上,拳頭重重往沒臉沒皮的男人胸膛上招呼。
“這全怪豬頭設計師,心思齷蹉,用這麼單薄的布料,還有你越來越過份,以前還貼兩片,現在真空,勾引誰。”
被她呼喝,黎錦程害怕,半個月沒讓碰,又忍不住。
回家他一準又隻能睡客廳沙發。
拉扯中,衣服又被扯破,這次是真的無心。
“你滾,誰讓你來了?”
她那天是一時心軟才跑去救他,誰原諒他了。
這人賴皮得很,偷偷配了她家裏的鑰匙,還將他的指紋弄進鎖裏。
害得她每天都提心吊膽,懷疑家裏進了賊。
可最近,她每天都會收到匿名信。
信中被人用鮮血畫上丘比特穿心箭。
那層血色,讓人不寒而栗。
她隱隱覺得,這個人不是變態粉絲所為。
“我來接你,我知道你最近很怕,哪怕你惱我我也不敢離開你半步,雲箬,別怕,我會保護你。”
身體一顫,沈雲箬麵色發白。
黎錦程緊緊摟住她,兩人的身體糅合在一起,手掌在她背脊輕輕撫慰。
“痛......”雲箬嬌聲低呼,小腹輕微刺痛。
“怎麼了?”滿眼擔憂,黎錦程緊忙退出,放開她。
“不舒服,你別再碰我......”
黎錦程要送她去醫院,她不讓。
車往新買的別墅行去。
這一片別墅皆是獨門獨院,麵積很大,周遭還沒有出售。
能避免被狗仔追蹤,被粉絲圍堵,也是黎錦程選定的婚房。
遙控開啟不了院門。
黎錦程下車,環顧四周,周遭一片幽涼的靜謐。
感到不安,沈雲箬看著黎錦程朝側門走去,不敢獨自在車中逗留。
剛一下車,聽到有沉急的腳步聲,警惕轉身。
不遠處,苗可心那雙陰狠怨毒的雙眼如狼一般盯著她。
“沈雲箬,你害得我家破人亡,害得我身敗名裂,我要毀了你......”苗可心手中緊握的褐色的玻璃瓶,陡然潑向沈雲箬懵然的臉。
黎錦程迅速撲向雲箬,將她護在懷中。
後背被高濃度硫酸腐蝕得冒起一陣白煙,皮肉焦灼。
黎錦程咬牙,額頭冒出冷汗。
“錦程......”沈雲箬抱著疼痛慘烈的黎錦程,心痛,惶恐。
“來人,救命......”雲箬淚流滿麵,一邊對著周圍大喊,一邊按下報警電話。
苗可心拿著匕首衝向沈雲箬。
“雲箬,快跑。”黎錦程拖住苗可心。
“你那麼愛你,你們不如就死在一起。”沒毀了沈雲箬那張臉,苗可心不甘心,狠毒怨恨地朝黎錦程的手臂揮去。
小腹墜痛,沈雲箬的腳步頓住。
甩開黎錦程,苗可心手中握著匕首,鋒利的刀尖對準沈雲箬的心髒。
大樹後,黎億楓就那麼痛恨猶豫地看著苗可心的狠毒和沈雲箬的無助。
他知道苗可心從別墅後門逃走。
知道她一直在給沈雲箬發恐怖信。
知道苗可心等著報複。
還知道,黎錦程一直守護在她身邊。
眼睜睜看著他們在車裏翻雲覆雨,恩愛纏綿,他無法忘卻自己的悲痛和餘生殘缺的孤獨。
恨意一瞬間深重,你們都去死。
可她就是他的軟肋。
他毫不顧忌地衝了上去,用胸膛,擋住苗可心揮起的匕首。
和黎錦程一樣,都那麼的痛,都痛得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