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八月六日,星期日,晚上六點三十分。
我終於給這群小屁孩講完我如何成為陰陽先生的故事了,這群小孩也沒個有良心的,能給我帶一杯水什麼的,講這麼多,渴死我了。
我看著天色也差不多了,得去河流裏解決那隻水鬼了,於是乎就說:
“小屁孩們,回去了,你們院長喊你們回去吃飯了。”
一群小屁孩聽到我說的,立即哇哇笑著,往福利院裏跑去了。
我微微一笑,招招手,把一個還算聽話的小屁孩叫過來,從我的小攤子下麵拿出一包糖,說:
“拿回去給院長,讓他分給孩子們吧。”
這個半大不大的小姑娘聽著我的話,嗯嗯了一聲,隨後將那包糖放進小書包裏,也一蹦一跳地往福利院跑回去了。
我長籲了一口氣。
那年我和師父嘎嘎亂殺,我負責嘎嘎,師父負責亂殺,清理了不少的黑蓮花教成員,卻還是無法徹底根除那個邪教,反倒還惹了一身騷。
開始的兩年,有師父罩著我,事情還好過一些。
可後來,師父白日飛升之後,人間孤零零的剩下我,我就開始被迫害了。
可也沒辦法,我既然選擇了陰陽先生這條路,選擇除魔衛道,那就得承受當英雄的後果。
人家彼得帕克不是也老是讓女朋友跑路嗎?我要做英雄,又怎麼能免俗呢?
收拾了一下攤子,看了最後一眼的落日餘暉,我便晃晃悠悠地走向了不遠處的江流。
我從成為陰陽先生之後,就一直有幫助人逃離壞鬼的追殺,偶爾也會幫助鬼去懲戒一些壞人,還算活得自在。
現在我已經不在南海市,而是在江海市,南海市我父母留下的四層小房子,也已經在一次幫助鬼去懲戒某些有權力的大人物時,被大人物派來的小弟燒毀了。
基本上,我現在就是打散工養活自己,順帶幫別人驅鬼辟邪,賺點外快的樣子。
我還在讀大學,今年大四,說實話,大學對我來說,更像是要一個文憑,沒有這個東西,到哪裏找工作都麻煩。
就連到大公司當清潔工,別人都得問你是哪個本科畢業的,專科都不要。
16年,確實是我一係列噩夢的開端,可同時,也是我一係列冒險故事的開端,我還是很懷念那一年的,如同我懷念那一年的花一樣。
想著想著,我就走到了一個月前有人落水的地方。
據福利院院長說,這裏落水的是一個人販子,來福利院偷孩子不成,逃跑的途中不幸落水,被湍急的江流衝到了底下的巨石中,磕壞了腦袋,就起不來了。
隨後的一個月裏,很多小孩都遠遠地看見那個紅衣的人販子,在河邊對著他們笑。
起初院長也不相信的,直到有一天半夜他起床尿尿,才終於看到那女鬼,嚇得褲子院長都來不及穿上,就躲回了房子裏。
所以,他們請來了我。
我勉強也算是個清理工,隻是不需要大學文憑罷了。
我在河邊點了支煙,立在江邊的濕泥藻地裏,便開始念動往生咒。
煙和香,都是能吸引鬼出來進食的,這是他們的食性。
而往生咒,又會讓鬼聽得厭煩。
鬼聽往生咒,差不多就如同喜歡安靜的人聽舞池的DJ一般,不致命,但煩躁。
於是乎,河裏的紅衣女鬼,那個傳聞中的人販子一下子就從水裏竄了出來,渾身濕漉漉的,眼睛直勾勾盯著我看,頭上還流著鮮血,滿身都是海藻。
我點了支煙,給自己抽上,說:
“塵歸塵,土歸土,害死你的不是你,是你自己,你又何苦再害別人呢?”
河裏的女鬼滿臉地不屑,說:
“你吵吵啥呢?你過來,看我不掐死你?我不就是偷了一個孩子嘛,他們福利院孩子那麼多,憑什麼不能給一個給我,還追著我跑,害我失足落水,他們不得好死,統統要死....”
女鬼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我卻已然沒了耐心,手裏的妖氣凝聚成了一把蛇頭鐮刀。
人販子女鬼感受到了我身上的千年妖氣,這才害怕地倒退了幾步,結結巴巴地說:
“你...你是誰....你...你要幹...幹什麼...”
我笑了笑,吐出一口煙,在半空之中化作了一道符籙,接著身體高高躍起,黑色妖氣的鐮刀直接朝著女鬼斬去。
同時,我笑著給了人販子女鬼回答,說:
“我叫符斌彬,是一個陰陽先生。”
有興趣想看續集的可以留言,沒有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