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來就指出自己的父親,傻子都知道,這女人一定和家裏人認識,樓逸寒臉色雖然不太好,卻也禮貌的回了句:“過獎了,您是?”
肖晴嗬嗬一笑,保養得當的臉上是標準的商人笑容,親切麼?不親切!疏遠不?不疏遠!
讓人心理舒服的同時又多了幾分顧忌。
左宸一看老媽露出招牌笑臉,便像隻無尾熊似的蹭了過去,一米八五的高個掛在一庸容華貴的高貴婦人身上,怎麼看怎麼別扭。
肖晴似是習以為常,倒不建意,隻是無奈的瞪了兒子一眼,便笑眯眯的轉頭衝樓逸寒說道:“我們左家和樓家也算得上有些交情,記得代左家向你父親問好!”
適可而止的回答,既表明了身份,又表明了立場,她代表的是左家!
肖晴說完這話,又轉頭在左宸的背上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故作責備的低聲喝斥:“你個不爭氣的,瞧瞧人家樓局長,再瞧瞧你……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人家樓局長賞臉在我們這吃個飯,你也不知道多向人家學習學習,在這胡鬧什麼?等你爸回來,我鐵定讓他賞你幾鞭子!”
這話說的,既教訓了兒子,又給了樓逸寒台階下,這商人的智商和普通人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樓逸寒聽了這話,也不好意思再追究責任了。
左家,他是知道的,小時候和爺爺一起生活在軍區大院,左家的長輩都是軍區中德高望重的首領,算起來應該是左宸的爺爺那一輩,便出了好幾個司令。雖然,左宸的父親棄官經商了,但是,左家的勢力還在,左家在軍營裏的後輩也不少。
樓逸寒思緒轉得極快,臉上的緊繃已經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和肖晴有得一拚的淺笑,軍式化的笑臉:“左夫人的話我一定帶到,我父親還經常提起左司令當年的勇跡,有空還得向左公子討教一二!”
見話題又扯到自己身上了,左宸撇撇嘴,吹著口哨,邁著貓步在樓逸寒身旁轉了一個圈,直揪得樓逸寒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肖晴怕他又要使壞,便喝住他:“宸子,媽渴了,你去幫媽倒杯蜂蜜水過來!”
左宸嗬嗬一笑,知道老媽又要支開自己,忙跑到秦梓涵身後,撒著嬌道:“媽,讓您媳婦去幫您倒唄!”
肖晴早就注意到了這個麵容清冷的女子,在和樓逸寒說話的時候,她早已偷偷的打量過她。
看秦梓涵的氣度,八成也是軍人之後,身上總有一種讓人不容抗拒的傲氣,她不是封建思想的母親,也不喜歡阻礙兒子的終身大事。
隻是……他那吊兒啷當的兒子都能製住這匹脫韁的野馬?
她很懷疑!
“喲……宸子,你怎麼說話呢?人家姑娘臉麵薄,看你把人家嚇得!”這話說的絕對夠矯情,看秦梓涵那冷麵冷心的樣,就知道,這姑娘絕不是守油的燈。
秦梓涵真恨自己沒有立即走掉,聽了他們的對話,知道幾家人都是軍區大院裏響當當的人物,她再走,便是丟了自家的臉麵了。
“左夫人,左公子性情幽默,我不會放在心上的,我是秦正的女兒秦梓涵,不知道左夫人還記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