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們的宇宙思維裏，時空是一個穩定的概念，但我覺得，時空不是穩定的。”
“你們通過調節蟲洞，可以從空間的一點到另外一點，虛空恰恰相反，不改變您的位置，我改變了空間的位置。”
他動用了研究萬年的虛空科技，某種意義上來說，對三維生命體屬於高維打擊，對付神聖凱莎綽綽有餘了。
“所以我理論上還在地球上空？”
神聖凱莎明白了，這簡直不可思議，就像是有人告訴你賴以生存的氧氣其實是毒氣一般。
時空的穩定在她們眼裏，一直是宇宙最底層最重要的基礎法則，如今竟然被推翻了。
“姑且可以這麼理解。”
卡爾點頭，他知道凱莎會想到這一點。
神聖凱莎又把目光移向不遠處的蕾娜，一個烈陽文明主神，現在竟然淪落到這種地步，想來也有潘震的授意。
沒想到啊，她用正義秩序守護了宇宙兩萬年，卻換來涼冰跟她反目成仇，死神卡爾想治她於死地，就連烈陽文明也願意付出如此代價。
“嗬……很令人憤怒啊，還有那蕾娜，我們不會使用這種方式控製他人。”
神聖凱莎有心無力，有些惋惜地看向蕾娜，真是個可憐的孩子。
“所以凡人會尊敬你們，神就不一定了。”卡爾兩手交錯在身前，看著神聖凱莎時，眼底帶著一份控製得當的苦惱。
要不是神聖凱莎擋了他的路，他也不會做事這麼絕。
神聖凱莎倒是無所謂，她現在想聽聽卡爾要讓她怎麼死，於是自己提起這個話題。
“眼前這顆超新星，還有不到一分鍾就炸了。”
“是的。”
“的確可以把我炸碎。”
“希望吧，而且……莫甘娜提出用大時鍾把您的碎片分散到已知宇宙的各個角落。”
“如果聚合的話，至少三億年內是做不到的。”
卡爾不置可否的說道，他還是看不慣凱莎死到臨頭還這麼淡定，於是殺人誅心的說出這個計劃的主謀，他就不信她沒有一點傷心和害怕。
“嗬……死就是死，為什麼碎了之後還要聚合呢？”
神聖凱莎知道他們在顧慮什麼，無非就是怕她死不幹淨，她看了眼卡爾，眼眸裏沒有半點恐懼，隻有淡然。
“我不害怕，死了就應該好好休息。”
隨後又道：“你說的空間不穩定的這塊知識，還是頭一次聽說，真的很嚇人，給我一些時間，我得慢慢消化。”
“隻剩下三十秒了。”卡爾好心的提醒道，看她還是那副有恃無恐的樣子，他頓時有些佩服了。
他佩服凱莎的氣魄，也佩服她的死到臨頭的有恃無恐，作為一個學者，心有疑惑，他向來虛心求教。
“對不起，凱莎女王，我想知道您為什麼不試圖逃走，還要穩穩地坐在這裏等死呢？”
神聖凱莎聞言，輕笑一聲。
“逃？逃哪去？”
“我可以手起刀落蕾娜的三代神體，她也就萬劫不複了。”
“不過我不這麼做。”
卡爾低頭沉思，神聖凱莎自願赴死，這種城府和舍我其誰的心氣，不是他能揣測出來的。
凱莎此時感受到真正的自由在召喚她，她起身擁抱死亡，翡翠星也已經蓄力完畢，立刻開始超新星爆發。
“來吧，我反而想看看，你們怎麼……把我的正義摧毀！”
下一刻，蕾娜被傳送消失，超新星爆發的威力會泯滅一切。
麵對這種威力大爆炸，凱莎的神聖之軀瞬間瓦解，神聖原子被大時鍾傳送到宇宙各地。
“神聖凱莎已下線！”
隨著神聖知識寶庫的宣告，所有天使的基因係統瞬間失去鏈接終端，沒有知識寶庫算力加持，如今都變得無比虛弱。
她們的凱莎女王，隕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