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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銀看著吞吞吐吐的春燕,沉聲問道,“到底怎麼了?”
春燕這才委屈巴巴的解釋道,“娘娘,今兒個奴婢去了尚藥局。那的執事公公說,別說荷花粉,今後就連您常用的土奇楠沉香也沒有了。要香料的話,就隻有...隻有......”
“隻有什麼?你倒是快說啊!”錦兒催促道。
春燕臉色慢慢變得痛苦的掙紮起來,她耷拉著腦袋,沮喪道:“那公公說,隻有‘逼蟲香’才適合娘娘。”
“混賬話!”錦兒氣極,忍不住暴跳起來,“主子可是堂堂一品淑妃娘娘,豈能容他一個狗奴才如此作賤?我找他們去!”
“好了!”蕭銀淡漠地阻止錦兒的憤怒,平靜的說道,“既然如此,咱們不點熏香了便是。”
程兒也氣呼呼的說道,“娘娘!您何必忍氣吞聲?他們這是欺負咱們呢!我和錦兒姐姐一同前去。”
“罷了。”蕭銀語帶無奈道,“在這深宮裏,無論什麼時候都少不了趨炎附勢,拜高踩低之人。
記住我的話,若想人前富貴,必定先要人後受罪。先強大內心,百毒不侵。再強大外在,一手蜜糖,一手鐵棒,這才是讓人敬畏之法!”
“娘娘教訓的是!”三人雖不能完全理解蕭銀的話,但仍齊刷刷行禮,異口同聲的答應道。
蕭銀滿意的頷首,但同時心底也存了一絲疑惑。
那就是剛才錦兒說的,起碼有一點是對的。
她剛有了失寵的苗頭,但還未被褫奪封號,更沒被打入冷宮。
區區一個藥膳局的執事,怎麼就敢目無尊卑的以下犯上?他這麼做的原因,是不是在刻意引導著她,把斷供香料的原因當成簡單的人情冷暖?
蕭銀眸中閃過一抹狐疑,曹太後的叮囑也在她腦海響起:能懷,就要能護他周全。
突然,蕭銀眼皮子一跳,有種不詳的預感從心底油然而生。
她來不及再細想下去,便對春燕吩咐道:“趕快把所有剩餘的香料拿來,還有那包荷花粉一並取來。”
春燕忙跑了出去。
蕭銀又命令道,“崔成,你速去太醫院請薛太醫。”
很快,春燕就抱來一個木箱,裏麵裝著沉香、荷花粉和能作為熏料搭配的植物幹葉。
“全部拿出來。”
“是,娘娘。”
春燕將整個木箱擺放在大殿中央。隨後,蕭銀親自拿起香料仔細端詳起來。
她越看眉頭皺得越厲害,臉色也愈加陰晴不定,讓在場的二人都惴惴不安。
春燕試探的說道,“娘娘,可是哪兒不妥嗎?”
“嗯?”蕭銀微怔,忙收斂了思緒,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這個,我還真不懂。”
“那你剛才...又聞又皺眉的?”程兒懸著的一顆心也放了下來,“奴婢還以為,娘娘發現了什麼證據呢!”
蕭銀白了她一眼,又拿起一片葉子研究的時候,崔成已經領著薛太醫走進了殿內。他跪下向蕭銀叩頭:“微臣見過淑妃娘娘。”
“起吧。”蕭銀指著殿內的木箱說道,“你且看看,這些個香料是否有問題?”
薛太醫站起來,恭敬的走上前去。
他撚起一點沉香放置鼻尖處聞了聞,神態間並無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