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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萍萍,原先是藥膳司一名負責煎藥的二等宮女。因與夏貴妃沾點親,所以才被任命為藥膳司,司藥一職,官居從五品。
駱雲舟立刻吩咐道:“李順,帶魏萍萍!”
他的話音剛落,就見兩名侍衛飛速離去。其中一人,便是李王莊的莊丁,李順。
約莫半盞茶功夫,李順便押了個人進來。
隻見一個身著緋紅色女官公服的宮女,跪在地上,顫聲道:“奴婢魏萍萍,參見陛下!”
她的額頭貼著冰涼堅硬的青石板,渾身瑟縮成一團。
李清川寒聲道:“抬起頭來!”
魏萍萍緩緩抬起頭,隻見她長相平庸,臉蛋還算幹淨整潔,堪堪可以入目。
麵對李清川的責問,魏萍萍顫巍巍說道:“啟稟陛下,屬實。”
“好!屬實便好!朕再問你,你以馬嬰粉替代荷花粉,是何居心?”
“馬嬰...粉?”魏萍萍嚇得再次匍匐在地,“奴婢冤枉啊!奴婢根本不認識什麼馬嬰粉。”
她的確不認識馬嬰粉,這種大漠的東西,又極似荷花粉,她哪裏聽過?
蕭銀時刻觀察著她的表情,見她不像是撒謊,便插言道:“藥膳司的荷花粉,又是從何處得來?”
魏萍萍驚恐地看了一眼,坐在李清川身旁的夏貴妃。
見她毫無反應,於是,鼓足勇氣,坦白道,“是...雲凝宮先前的大宮女綠蘿拿來的。”
綠蘿出自亶成王府,又是王月娥的貼身丫鬟,李清川自是認得。
王月娥聞言,心裏咯噔一下,她怎麼也想不到,這麼晦氣的事竟和她也有所牽連。
她剛費勁扒拉的從冷宮出來,這節骨上,她是萬萬不願沾上半點不利的。
王氏隻覺雙腿有點打軟,起的猛了些,險些跌倒在地上。
她臉頰漲得通紅,厲聲道,“你...你豈敢胡亂攀咬?綠蘿怎會給你送荷花粉?”
說著,她對李清川又施了禮,急切的說,“陛下,您千萬不要信了她的鬼話啊。”
不待李清川再問,魏萍萍就信誓旦旦的保證道:“奴婢絕對不敢欺瞞陛下!當時,綠蘿拿了三兩荷花粉來,說是她自個采的,費了好多功夫治成了香料。
奴婢看著成色確也不錯,於是就按市麵上的價格,付了她十五兩銀子。
這些,司錄那裏都有賬簿的,隻需一查便知!”
趙聰向外努了努嘴,門外有人應了聲,旋即離去。
殿內頓時陷入了沉默。
王氏目光流轉間,一拍腦門,像是想起一事,“對了,罪妾想起來了。
得知淑妃娘娘有孕那日,罪妾便被關進了寒煙閣。自身尚且難保,臣妾又豈有去害人的本事?”
李清川皺眉凝思片刻,記起了王氏所說那日的事。
況且,王氏入了冷宮不久,不忍綠蘿跟著自己受罪,便打發了她出來另尋他處。
李清川明白王氏的心思,便把綠蘿指給了邱夢瑤,也算是讓她暫時有個去處。按此想,王氏確實是無辜的。
接著,李清川銳利的目光望向了邱夢瑤。
不見邱夢瑤有半點慌張之狀,她緩緩站起身,輕聲問道,“魏司藥,敢問綠蘿交給你荷花粉時,是什麼時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