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酒了?”
“嗯。”
他應了一聲，嗓音帶著淡淡地沙啞，指尖浸入我的發絲，好像要把我揉進身體裏。
“乖乖的，曉曉，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有我在呢，乖。”
酒氣蔓延，再加上外麵淅淅瀝瀝的雨聲，我滿身疲憊，又很快變得昏昏欲睡。
一直以來，我睡眠質量就不是很好。
和文江在一起後，他想了很多辦法。
冥想治療，安神蠟燭，甚至是催眠。
但對我來說都不是很有效果。
此刻，他在黑透的夜色裏，緊緊抱住我，湊到耳邊輕輕吹氣。
“睡吧……”
後半夜裏，我還是被夢境裹挾，墜入海底，無數隻眼睛藏在海潮之間，暗流湧動，漸漸窒息。
醒來之後，暴雨已經停歇……
拉開窗戶，空氣中彌漫著雨後的清香。
文江已經不見蹤影。
昨天晚上一直在做夢，出了很多汗，渾身都黏膩膩的。
就去洗手間衝了個澡。
出來時，正好迎麵碰到文江。
他眸色幽暗一深，隨即笑道：“曉曉洗完澡，不施粉黛的樣子，真好看。”
走過來，替我攏起濕漉漉的頭發，用熱風吹幹。
動作間，指腹不時擦過我敏感的後頸和耳垂，漸漸多了幾分旖旎的意味。
“你不是不喜歡幫我吹頭發嗎？”
我開口問道。
“我可沒有說過，曉曉是不是記錯了？”
“還是把我記成了你那個討厭的前男友？”
他把我抱起來，放在冰涼的洗手台上，兩臂抵在我兩側，把我禁錮住，無處逃竄。
對於他口中的前男友，說的應該是我的初戀。
我和他在一起三年，分開後才和文江在一起。
但是文江對這件事好像一直耿耿於懷。
我為此還哄過他好多次。
為此，我真的覺著沒什麼必要，所以有些煩躁。
我搖搖頭，試圖推開他的胳膊：“該下去吃飯了吧，時候也早了。”
他反而惡劣地勾起唇角，期身更近。
“忽然覺得有個地方更餓，需要曉曉幫忙才能吃飽。”
陽光穿透玻璃，照射進來，被巨大的鏡麵反射到床上顯得格外溫柔。
我和文江整理好下樓，已經快中午了。
文山正坐在餐桌前翻看報紙，麵前擺著一杯美式。
“哥，我和曉曉等會就要走了。”
他放下手裏的報紙，眼神晦暗不明：“好。”
隨即目光轉向我，我這才發現他今天沒有戴眼鏡，和身邊的文江更像了。
“張小姐，以後要經常和文江一起過來玩呀，我很喜歡你。”
我禮貌的微笑點頭。
其實心裏很想早點離開這個詭異壓迫的地方。
“我送你們。”
他笑了笑，起身。
和我們一起走到車庫。
因為我對路程不是很熟悉，所以回去的時候，還是文江開車。
我坐在副駕駛上，文江搖下車窗和哥哥道別後。
我正想把車窗給搖上去，忽然文山俯下身來，撐著車窗。
他唇角微微勾起，看向我的目光纏滿悱惻：“我想我們還會再見麵的，張小姐。”
“……”
我努力讓自己保持微笑，但後背的肌肉幾乎緊繃到極點。
“好了，哥，我們還是先回去了。”
文江的聲音打破了令我尷尬的局麵。
車窗關上後，把詭異壓迫的氣息一並隔絕在了外麵。
那時候，我還天真的以為，隻要我不回來，就不會再和文山有任何的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