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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嗎？”蘇念恩真的記不起來自己喝多了究竟說了什麼，隻是傅少北不像是在開玩笑，他也從來不開玩笑。“我……我真的有些困了。”
“我就問你，你的心裏到底有沒有我。”傅少北強勢的壓了過去，狹隘的車內，曖昧湧動。
蘇念恩的心砰砰砰急速的跳個不停，好像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一般。“我……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傅少北勾起唇畔。
“三哥……我們還要去參加向遠哥的葬禮，我們不要這樣。”
“噓……”傅少北靜靜地聽著她心髒的速度，驀然抬起頭來，在她唇畔低語。“你的心，比你的嘴，要誠實的多。”
蘇念恩知道，自己已經無路可逃，他也許比自己更清楚自己心中的想法。隻是，他對自己又有多少的真情流露呢？
傅少北起身，將她從座位上拽了起來。知道一時之間讓她接受這些接受不了。不過他相信，時間可以改變一切。
“如果真的累了就休息一會。”
“噢。”
“從今天開始，你是我傅少北的女人，而不是一件交易品。”
“嗯……”
“不許接吻戲床戲，不許和男人有過多的交流。”
“爸爸也不可以嗎？”
“老爺子例外，但是大哥二哥都不允許。”
“嗯……”
“不許穿太過暴漏的衣服，不許獨自參加宴會。”
“……”
“不許再去夜店，也不允許再去管別人的閑事。”
“……”
“最後一點，不許不愛我。”
“……”
“你聽見了嗎？”
“……”
“喂。”
“……”
“誒。”傅少北重重的一聲歎息，唇畔不自覺勾起。
在這麼關鍵的時刻她還能睡著，自己是不是應該把她叫起來吊打一頓呢？
畢竟，自己告白這樣的事情，在二十五年之內絕對沒有過。
養女，等過了這一階段，我一定好好的懲罰懲罰你。
暫時……
先放過你了。
蘇念恩其實並沒有睡著，她的耳朵清楚的聽見了他的每一個字。尤其是最後一句，牢牢地印在心裏，如同烙印一般。
*
他們趕到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
傅少北為蘇念恩準備了一頂黑色圓帽，親手為她戴上。
蘇念恩全程保持著不說話的態度，就算是麵對記者，也隻是微微點頭，不回答任何一個問題。
他們來到墓碑前，看著照片上笑著的向遠哥，心中都有一種說不出的惋惜與凝重。
尤其是蘇念恩，她幾度哽咽落淚，讓人看著揪心。
傅少秋一身西裝站在記者當中，他將鏡頭調近，給了她一個單獨的特寫。
有段時間沒有見到她了，竟然越發的清瘦。黑色圓領帽把她那盤起的長發和半張臉都給遮住了，但還是能輕易的捕捉到她那種驚人的美，讓人呼吸緊促。
蘇念恩看見了不遠處姍姍來遲的華哥。她走上前，拍了拍華哥的肩膀一言不發。有些時候，不說話反倒是最好的話語。
華哥顫抖著雙腿來到墓碑前，他跪在地上，整個墓地都能聽見他的哭聲，那種哭，是一種來此內心深處的一種呐喊，如果不是很深的感情，又怎麼會有這樣的情感。
韓美嬌韓導演相比於華哥要淡定許多，她本就是一個編劇，劇本裏生生死死她早已經看透。她遞上一捧花束，深深一鞠躬。
蘇念恩看著這一切，心中忽然明白了些什麼。人，一旦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而人，不管犯了多大的錯誤，都不會對一個死人去過問什麼。
這一世從活過來的那天開始，自己就想報複蔣家，報複傅少秋。然而在這一刻，卻有些釋懷了。
上一世的自己在他們眼中是一個死人。然而這一世的自己，再想起上一世的他們，又何嚐不是一個死人呢？
傅少秋來到蘇念恩的身後，在她耳畔低語。“我有事情和你說，你跟我來一下。”
蘇念恩下意識的看向傅少北，見他在和人交談。而傅少秋卻被這個舉動給惹怒了。“你就那麼在乎老三的想法？為什麼？”
蘇念恩想著，這裏這麼多人還有記者，他應該不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輕歎一口氣跟了過去。
傅少北回過頭來，發現身邊的位置早已換做另外一個人，他轉過身尋找蘇念恩的身影，卻看著她和傅少秋朝著不遠處走去。
他淺迷著眼眸強忍心中的怒火，邁動修長的雙腿跟了過去。養女，你最好別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