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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我想讓你自己做決定。”
回國還是旅遊，這兩個選擇在他們之間像是一個皮球一樣踢來踢去。
蘇念恩縮進他的懷裏，睫毛抖動。“我沒有想法，一切都聽你的。”
“嗬。”傅少北忽然笑了，笑的很輕，很淺。“養女，你知道你什麼時候開始變得讓人想要得到你了？”
“……不知道。”
“是你那天從樓上下來，眼睛裏寫滿了堅定，開始第一次反駁傅少秋話時的你，記得嗎？你第一天開始叫老爺子爸爸。”
是自己重生的那天。
“那個時候的你，身上散發著一種很強烈的欲望，我看不懂，越是看不懂越是想懂。”
“三哥那天不是摔門走了。”
“因為我不想麵對你。”傅少北很少會吐露真心。“十八歲之前的你，讓人討厭。總是擺出一副無害的樣子，在我眼裏你隻不過是博得同情。但是。”
他話鋒一轉。
“那天之後的你，看起來像是變了一個人。學會搶奪自己想要的東西，也學會了一些我看不懂的東西。”
“……”
“你在學校裏的事情我不是不知道，隻是懶得管。當你能和蔣家丫頭大呼小叫的時候，更是讓人捉摸不定。你向來最怕她，她也沒少給你使絆子。但是忽然的越起是為了什麼？”
“……那一次，蔣天嬌因為新買的一雙鞋，讓樂樂跪地舔鞋。我覺得人是平等的，沒有高低貴賤，她沒有權利讓人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但是，如果放在十八歲之前的你，很可能跪地舔鞋的那個人就是你。當然，蔣家丫頭不會做出讓你特別難堪的事情，畢竟還有傅家這層關係，但她也有各種辦法可以對付你。”
“三哥為什麼會關注到學校裏的事情？”
“不光是學校，傅少秋，傅少華，加上你一個蘇念恩，你們周圍都有我的人。作為傅家人，你以為我身邊的人都是幹淨的嗎？”
“……”蘇念恩在這一刻倒是有些為他心疼，多少人羨慕傅家，羨慕傅家的權，羨慕傅家的錢，更羨慕傅家的地位。但是又有多少人知道，身處於傅家的悲哀？
傅少北將她的手放在掌心中把玩。“女人，如果遇見喜歡的東西，就要搶過來。這才是一個女人應該做的事情。”
“如果搶了之後發現，根本不是屬於自己的怎麼辦？”
“那就奪，不擇手段的奪。”傅少北在給蘇念恩上了生動的課堂。“如果隻是一味的逃避，躲避，那麼這輩子注定都是在受人屈辱中度過。你願意那樣過嗎？”
蘇念恩將頭貼在他心髒的位置，搖頭。“我相信你不會讓我被人欺負。”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不能保護你了呢。你是否還要躲藏？”
蘇念恩他起頭對上他那雙幽深的眼眸。“你為什麼會不在？”
“嗬嗬。”傅少北不由得勾起唇畔，挑著眉頭。“難道在你心裏，我是你一輩子的靠山？”
“是。”蘇念恩回答的堅定。“從我第一天選擇和你做交易的那天開始，我就認定你會是我的靠山，從沒想過有一天倒了會怎麼樣。”
“但是我們現在不是交易。”
“卻是一場賭博。”蘇念恩的手撫摸著男人俊朗的臉龐。“我在用我的一輩子和你賭，賭你，做我一輩子的靠山。”
“你這女人。”傅少北將蘇念恩一把拽到懷裏，狠狠地，帶著懲罰的親吻她的紅唇！她身上散發的紅酒味道很迷人，讓人有些醉意。“有些時候，我恨你什麼事情都藏在心裏，總是一副防備心很強的看著我。
而有些時候，我又特別恨你的坦然！因為你的坦然總是能像是一把刀子一樣紮在我心上，讓我呼吸不過來。
養女，
你聽著，
從我認定你那一刻開始，我就允許你在我的世界裏強權豪奪。你想要的，我會給你。你不想要的，我也會給你。
但是。
不要質疑我，也不要懷疑我，更不可以不信任我。否則，哪怕親手毀掉你！再陪你下地獄，我也心甘情願！”
蘇念恩笑了，笑中帶淚，她伸出手一遍一遍的撫摸著男人的薄唇，哽咽開口。“這個世界上，能把情話說的這麼駭人的隻有你傅少北了。”
傅少北眸色深沉，閃爍不悅，“告訴我，你還聽過其他男人的情話嗎？”
“沒有，我隻記得你的。”蘇念恩抬起頭在他臉上印上屬於自己的印記，笑的開心。“以後我也隻會記得你的。”
“噢？”傅少北不信，“那你告訴我，我們第一次見麵時，我對你說了什麼。”
“第一次見麵……”蘇念恩想起了那個在八年前，在花園裏邂逅的夜晚。他一雙眼眸如同現在一樣，深的讓人心疼。“你說，不許出聲，否則不會放過我。”
“你果然記得。”傅少北一遍一遍的在她耳畔呢喃，輕咬，“現在我再告訴你一句。不許離開我，否則我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