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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愁善感可不像你，學學塗樂樂，天真點沒什麼不好的。”
“嗯。”蘇念恩眼圈微紅。“以後不要遇見這樣危險的事情了，我會擔心。”
“不會再有了。”因為慕家已經沒了。
*
賭船酒吧裏。
許是因為喝多了。穆帥的話變得多了起來。“其實當年的事情一直都覺得特別對不起你。”
“嗯？”王子扣了扣耳朵絲毫不放在心上。“當年的事情和你有毛關係？你差一點失去一條手臂，要知道你可是極限愛好者。”
“少北當時也挺慘的，後背的刀傷那麼深，差一點就沒命了。”
“所以說我們都是從鬼門關裏走出來的人。”王子端著酒杯，紈絝的樣子帥的一塌糊塗。“知道嗎？後來的好久我做夢都是有人追著我砍我。還真是給我留下陰影了。”
穆帥苦笑，長籲一口氣。“你也是，招惹誰不好，非就看上了慕婷婷。如果不是她，你這輩子應該會很平坦。”
“平坦對我來說沒什麼用。”王子對慕婷婷的愛，深不見底。“反倒是因為慕婷婷，我們三個的關係才會那麼牢固，我也才發現生活並沒有那麼無聊。”
“說說看，當年為什麼會喜歡她？”
“因為她和我一樣，都夠狠毒，所以我喜歡。”王子說這話的時候不似在開玩笑。“我親眼看著年幼的她雙手掐死了一隻貓，就是你最喜歡的那隻，叫花花吧。”
“啊？”穆帥忍俊不禁。“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才告訴我我的貓是被她掐死的，你還真是見色忘友啊。”
“當時就算是告訴你了也隻是給你增加煩惱。”王子為自己倒滿一杯酒，笑的爽快。“要知道，那麼瘦小的身體，用了最狠毒的辦法掐死一隻貓，然後過後還可以跟一個乖寶寶一樣，我就服她這一點。”
“我也服你。”穆帥這句話發自內心。“你喜歡人的口味和正常人也不一樣，如果是其他人看到了一定會離她遠遠的把。你倒好，還愛上了。”
“如果我不愛她，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會愛她呢？”王子這話有些文縐縐的，順帶著歪理。“我是一個不被寵愛的孤兒，從出生那天起就不知道誰是我父母。打黑工，討飯，給人家當小弟。什麼樣的事情我沒經曆過？
然而在看見慕婷婷的時候，我在她身上找到了共鳴。她注定是一個不被人疼愛的家夥。就算是有慕總和慕伯母，她依然得不到她想要的。
可是她很聰明，她會自己去搶去奪。用盡各種手段，用盡各種辦法。我欣賞她，所以願意站在她身邊。當然，是在不謀害兄弟利益的情況下。”
“嗬嗬。”穆帥笑了，笑的那麼不甘。“我們三個能湊到一起簡直就是老天爺注定。每一個身後都有一個不可描述的故事。”
“我覺得我其實還好，沒擁有過，就不會感到痛苦。你和少北就不同了。一個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一個生活在自己內心的譴責裏。”
“譴責已經是過去式了。”穆帥幹掉杯中的啤酒，幽幽的望著遠方。“曾經我一度的厭惡我自己，我覺得我這樣的人不配活在世界上。可是當遇見塗樂樂的那一瞬間我明白，如果不是我苟延殘喘，又哪裏會有機會遇到那樣美好的她。所以我愛了，愛的義無反顧。”
“相信少北也是這樣吧。”王子從來不評論別人的愛情，這是唯一一次。“蘇念恩身上有太多和少北相像的地方了。還記得那次酒吧高爾夫？”
“記得。”
“她明明不願意，卻在少北的壓迫下上了場。明明喝不了，卻因為不想輸和人家賭命。”
“喝酒賭命，我還是第一次遇到。”
“我也是。”王子扯掉領帶，丟在一旁。“她像極了少北。所以才會和他產生共鳴擦出火花。”
“是蠻像的，但是也不像。”
“嗯？說來聽聽。”
“蘇念恩清楚的明白，少北是他的靠山。也就是說她清楚自己想要什麼。”
“少北也知道他想要什麼。”
“但是少北這輩子都學不會低頭。”
“那可不一定。”王子故意賣了個關子。“說不定哪一天就會看到他低頭的樣子。”
“不可能。”穆帥完全想象不到少北低頭是個什麼樣的場景。“除非天上下紅雨。”
“那就等著看吧。”
“言歸正傳。”穆帥將話題又扯了回來了。“對於當年的事情，我始終欠你一個人情，如果你以後有需要可以隨時找我。”
“嗬嗬嗬嗬。”王子故意刻意的幹幹的笑著。“穆帥，你的確是慕家人，但當年的事情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何必自責呢？”
“如果不是老爺子對你下毒手，你現在……”
“裏麵可不光光是慕家的人，你不會到現在都沒發現吧？”
“怎麼會沒發現。”穆帥回憶當年的事情，現在回想起來依然覺得驚心動魄。“如果不是我們的行蹤被暴露了，慕家人也不會那麼快找過來。”
“那是誰暴露的呢？你想過沒有？傅少秋前腳剛打過電話。後叫慕家的人就找來了。說白了，慕家和傅家聯手做的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