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缺氧,月輕衣的小臉漲得通紅,淚花盈目,難受痛苦的模樣格外的可憐。
陡然,北影寒鬆了手,好似也暗暗鬆了一口氣。
她大口地呼吸,一邊坐起身,一邊劇烈地咳起來。
“滾!”他怒吼,猶如被困已久的猛虎怒嘯,幾乎掀破殿頂。
“哦。”她乖巧地應了,慢吞吞地爬下床。
看來,他氣得不輕。
她心裏得意地歡呼,忽然從後麵箍住他的脖子,將他扳倒。
北影寒滿腔怒火,幾乎燒了寢房。他用力推開她,她卻側身抱著他,死死地抱住,使勁地往他身上蹭啊蹭。
一時之間,床榻淩亂不堪,天青色紗帳劇烈地搖晃。
不知內情的人看見了,還以為這一男一女是夫妻,正沉浸在激烈的床笫之歡裏。
其實,以他的武藝修為,她這樣的蠻力糾纏算什麼?他隨便就能使出一掌,把她打飛到外麵的牆上,摳都摳不下來。隻是,不知為什麼,他就是想用男人本身的力道製服她,若他使用內力,便是勝之不武。
月輕衣得逞,心裏別提多歡樂了,八爪魚似的抱住他,任憑他怎麼推搡、拉扯,也撕不掉這張貼在身上的狗皮膏藥。
“放手!”北影寒語聲寒戾。
“不放!”她堅決地拒絕。
好戲在後頭呢。她使勁湊過去,在他那張人神共憤的俊臉用力地親,啵一個,又啵一個……
唔,口感不錯,白如雪花,嫩如豆腐,滑如絲綢,還可以算是鮮肉,太完美了,太可口了。
方才,他瀕臨暴怒的邊緣,現在,他已經被怒火燒得不管不顧,猛地一翻身,把她壓在身下,掰開她隻手,死死地扣住,“你還是女人嗎?淫蕩無恥!”
“大都督,我忽然想起,黃昏時分我洗夜壺的時候,洗夜壺的水濺到臉上,唇上也有呢。”
月輕衣撲閃著眼,無辜地說道。
頓時,北影寒唇角一抽,俊顏黑如焦炭。
這死女人!如何折磨她才解氣?他總會想到辦法的!
四目相對,他的瞳眸映出她小小的影子,她漆黑的剪水雙瞳也映著他怒不可揭的模樣。
時光好像停止了,他們的眼裏隻有彼此,靜好的歲月裏也隻有他們兩個人。
她等著他暴怒的極點,可是,就隻有這樣嗎?現在,他臉上的魔性之氣稍稍退了。
北影寒放開她,坐起身整理衣袍,“鬧夠了,還不滾?”
月輕衣眯起眼,眼裏閃著危險的芒色,忽然,她敏捷如獵豹地撲過去,再度把他壓倒,洗過夜壺的素手快速伸入他的衣袍,到處亂摸。
他崩潰了,這醜女人瘋了!
他使了五成力,就把她掀翻,火速逃離這可怕的女人。
她又撲過去,像一隻不屈不撓的母老虎,發誓要死死地纏著他,讓他聞盡夜壺的臭味。
兩個人再度糾纏在一起,在床上翻滾、扭打,劇烈的喘氣聲越來越粗重,汗水也出了幾身。
忽然,北影寒悶聲一哼,沉沉道:“放手!”
月輕衣用力地抓了幾下,這麼軟,還挺有彈性,是……難道是他患難與共的兄弟?
“還不放手?”
他的語聲,那麼的氣急敗壞。
感受得到她的傲人雪團壓在身上的觸感,他的兄弟又被她抓在手裏,不知不覺的,一股熱氣在腰腹竄起來。
她眉頭微蹙,唔,怎麼越來越大了?她連忙鬆了手,舉起雙手,像是投降的樣兒,無辜地幹笑,“我不是故意的,是意外……意外……不妨礙大都督就寢,我先走了。”
北影寒冰冽的眉宇布滿了怒意,一把抓起她,扛在肩上,走出去。
“放我下來!你帶我去哪裏?”月輕衣有點慌,使勁地打他。
“你想把所有人都喊來,就大聲地喊。”他的聲音,火氣不減。
她乖乖地閉嘴,眼下隻能見機行事。
清風殿後苑有一個溫泉水池,他走到溫泉水池邊,隨手一拋。
靜夜裏響起水花四濺的聲音,嘩啦嘩啦。月輕衣摔進水裏,吃了一口水,奮力遊上來,罵道:“你蛇精病啊!千萬別放棄治療!”
蛇精病?
北影寒一邊玩味這三個字的意思,一邊下水池。
“大都督一個人好好享受吧,恕不奉陪!”她麻溜地走向池邊。
“你不是想讓本座聞聞夜壺的氣味嗎?本座還沒玩過癮,繼續玩。”他似笑非笑。
“這良辰美景,大都督還是獨自沐浴比較好,我這個醜八怪就不在這兒招大都督厭惡了。”
說著,月輕衣雙手一撐,往上一躍。
然而,有一隻鹹豬手攬住她的腰肢,將她扔在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