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影寒一手拽過她,掌心忽然冒起白色煙霧,接著大掌猛地推出去,她整個人飛起來,像一個物體,被精準地拋入一輛馬車裏。
她摔在馬車裏,手臂雙腿都疼,氣得破口大罵:“你他媽的混蛋!”
話音還沒落地,她的雙頰已經被一隻大掌扣住,由於太過用力,她的小嘴嘟起來。
她知道打不過他,但她不是任人宰割的性子,即使遇到強敵也要反抗,更何況是她恨之入骨的極品賤男。她的一隻手悄然摸出銀針,正準備刺入他腰腹下方的要害地方,冷不防的,一股超強的氣勁襲來,她整個人摔向馬車右壁,“砰”的一聲,還挺響亮。
“啊……”
月輕衣痛得叫起來,心裏罵他千萬遍。
手腕纏著的雪綢忽地飛襲出去,纏住他的脖子,再猛力一收,可是,收不回來。
北影寒極力扯下雪綢,可是怎麼扯也扯不下來,好像打了死結似的。
她坐好,用力一拽,還是拽不動。
他坐在主位,握住雪綢,使了三成力道拽雪綢。
既然她想玩,就陪她玩玩。
你拽,我也拽,卻都拽不動對方,倒是馬車劇烈地搖晃起來,一陣一陣的。
幾個行人路過,看見這一幕,皆好奇地圍觀:裏麵的人在做什麼?
站在前方不遠處的車夫走過來,尷尬不已,驅趕路人快走。
二人拽著雪綢的一端,僵持不下。其實,月輕衣知道他沒有用全力,否則她哪裏是他的對手?
“再拽下去,雪綢就斷了。一起鬆手。”
北影寒沒有出聲,陡然用力,她沒有防備,被拽得飛撲向前,砸向他。
他伸開雙臂,將她摟住,她抬起頭,看見一張雪玉般的俊顏,一雙鳳眸宛若一對在冰雪下孕育萬年的晶鑽,冰清剔透,寒意凍人。
她暗罵自己太沒用,這種千鈞一發的時刻怎麼可以犯花癡?
“放開我!”
“你的膽子越來越肥了。”北影寒語聲冷邪。
“什麼呀?”月輕衣氣惱地掙紮。
“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刺傷本座的兄弟,原來你一直惦記他呢。”他在她耳畔吹氣,一言一行都那麼魅惑人心,“找個良辰美景之夜,本座可以滿足你,讓你玩個夠。”
她有那麼一瞬間的短路,什麼鬼?惦記他的兄弟?滿足她?玩個夠?
這是赤果果的調戲!
她惱羞成怒,口不擇言道:“我惦記你兄弟,那是因為我要把他弄殘了。”
“殘了,如何滿足你?”北影寒繼續吹氣,語聲悠緩而冷酷,帶著嗜血的邪魔之氣。
“你他媽的放開我!”
因為掙紮反抗,月輕衣白皙的臉腮燒起來,紅暈蔓延到耳垂和雪頸,嫣紅片片,頗為誘人。
有個蛇精病男人在你耳邊冷幽幽地吹氣,還說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調戲之語,這種感覺爽不爽?
她極度的不爽,隻覺得他灼熱的呼吸也變得冰寒刺骨。
“拿開你的爪子!不要用你的髒手碰我!你從頭到腳都是髒的,就連指甲和毛孔也髒透了!”
她想到他幾年前的特殊身份――女皇鳳氏的男寵,隻覺得自己都髒兮兮的了。
北影寒劍眉微擰,鳳眸暗沉下來,這醜女人竟然罵他髒?
月輕衣喋喋不休地罵道:“你比糞坑還髒還臭,死了也沒人可憐,人神共憤,你娘也嫌棄你……”
忽然,有什麼東西堵住她的唇,她正罵得過癮,現在罵不出來了。
尼瑪!是極品賤男的薄唇!
他隻是堵住,世界終於安靜了。
她張開森森白牙狠狠地咬下去,北影寒早已有所準備,神速地避開,又神速地攻進來,在她的柔軟領地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好像貓偷到了腥,他揮舞著靈巧的武器攻城略地,吸盡她的甜美與嫩柔。
她的秀眸瞪得大大的,看見他鳳眸斜飛,眸心那抹邪肆,可惡得令人發指。
再咬!
然而,在她動用鋒利的牙齒之前,北影寒猛地放開她,薄唇濕潤粉紅,更添幾分杏感撩人。
月輕衣欲哭無淚,這是第二次被他強吻,怎麼可以這樣?她才不要和這個又髒又賤的前任男寵親密接觸!
北影寒看著五官扭曲、一副倍受打擊的她,忽然間心情愉悅極了,唇角斜斜地勾起。
然而,他看見她瘋狂地擦嘴,一副嫌棄他的痛恨模樣,他眼裏的陰霾彌漫開來。
這醜女人,竟敢嫌棄他!
……
一路無話,馬車裏安靜得沉悶。
終於,月輕衣感覺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在馬車停止後跳下來,離那個髒兮兮的男人遠一點。
北影寒走進風雲騎衙門,絕情公子迎上來,看見爺身後那個披頭散發的姑娘,驚得烏黑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