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那麼醜,那些男人看見她就被嚇跑了,如何下得了手?”華家二小姐掩嘴竊笑。
“就是就是。”沈如意也笑道。
“我們一定不能讓那醜八怪嫁給榮安郡王,不然,榮安郡王一世英名就毀了。”華錦兒的眼眸眯了眯,格外的狠毒。
“如何阻止?”沈如萍興奮地問。
“我們幾個一起想想辦法,讓那醜八怪出醜。”華錦兒挑眉。
“不如我為你們出出主意,如何?”
這道悠緩而清脆的聲音,好似綿裏藏著細密的銀針,令她們一震。
涼亭裏幾個閨秀紛紛轉頭看去,但見月輕衣從後麵的隱蔽處走出來,神色從容。
華錦兒的火氣呼啦啦地往上竄,淩厲的目光瞪著她,“賤人,你敢過來,我扒了你的皮!”
月輕衣走入涼亭,笑吟吟道:“激將法對我沒用,不過我倒是很有興趣知道,你們如何阻止我嫁給榮安郡王。”
華錦兒的眼眸劃過一絲陰毒,沒想到被這賤人識破了,不過她就是蠢,竟然敢獨自一人過來。
“賤人,你別得意,很快你就知道我的厲害!”
“是嗎?那我等著。”月輕衣心裏冷哼,麵上笑靨如花,“你一句一個‘賤人’,看來你對‘賤人’這倆字是情有獨鍾。莫非你很喜歡當賤人,並且身體力行多年,不然你怎麼對這倆字有這麼深的體會呢?”
“你……你找死!”華錦兒目光一閃,看見不遠處站在一人,她眸光一亮,“你可知道,大都督為何不讓女子靠近三步之內?”
月輕衣自然沒有忽略她眼裏急速閃過的那絲異光,“你知道?那洗耳恭聽。”
華錦兒示意庶出的二妹華繡兒,華繡兒心領神會,神秘道:“有傳言稱,大都督斷袖,而且曾是陛下的男寵。”
沈如意驚奇地睜大眼,“當真?可是,倘若大都督真是陛下的男寵,又怎會是斷袖?”
華錦兒得意道:“賤人,你肯定什麼都不知道。”
月輕衣大聲道:“是啊,我什麼都不知道,隻知道大都督曾侍奉過陛下,是陛下腳邊的一條狗。”
華錦兒心道,這賤人上鉤了,真是蠢得無可救藥。
“你膽敢辱罵大都督?你不要命了嗎?”華錦兒喝道。
“我不僅罵他是一條狗,還罵他是宇宙無敵天下第一極品賤男!”月輕衣劈裏啪啦地開罵,“還有,他比渣男更賤,是天底下一等一的混蛋,是惡貫滿盈的秦獸,連豬狗都不如。”
華錦兒心裏樂開了花,賤人,你的死期到了!
看著那人走過來,她揚聲大叫:“大都督,這賤人辱罵你!”
其他閨秀都看見大都督北影寒走過來,站在涼亭外,嚇得紛紛低頭,大氣不敢出,更不敢看這個冷酷暴戾的絕美男子,好像他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那些傳言都是真的,而且也有人親眼目睹,他把李家庶女踢飛。
華錦兒倒是不怎麼畏懼,指著月輕衣道:“大都督,她辱罵你!”
月輕衣沒有轉身,淡定地站著,不過後背涼颼颼的,好似有寒風過境。
其實,她早已察覺到那邊有人,也猜到華錦兒的詭計,於是將計就計。
“她罵本座什麼?”北影寒的目光邪戾得可怕。
“她說大都督是陛下的男寵,是一條狗……”華錦兒把月輕衣的話原封不動地複述一遍,“大都督不信的話,可以問問其他人。”
華繡兒、沈家姐妹和其他閨秀紛紛點頭,還是不敢直視他。
月輕衣悠然轉身,絲毫不見緊張與慌亂,“大都督,我並沒有罵你。我可是親耳聽見,就在剛才,華大小姐辱罵你。”
“大都督,我隻是轉述她罵你的話。”華錦兒心神一緊,這賤人太狡猾了,“她們都可以作證。”
“月輕衣的確罵過大都督。”華繡兒作證道。
其他閨秀也陸續作證,北影寒的俊容寒沉無比,“你們在此議論本座,本座要好好想想,如何懲罰你們。”
華錦兒道:“大都督,我們沒有議論你,都是她一人在說。”
月輕衣冷冷地挑眉:“我平白無故地為什麼辱罵大都督?是你們先說起大都督。”
華繡兒爭辯道:“但是我們沒有辱罵大都督,我們稱讚大都督是戰功赫赫的大將軍、大英雄。”
華錦兒的眼眸迸出惡毒的光芒,“大都督,她辱罵你,絕不能姑息!否則,往後她還會辱罵、詆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