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輕衣與鄭國公的私交,月冰煙並不知道,是主人跟她說的。
聞言,月冰歌氣得用拳頭捶打桌案,“這個小賤人!竟然用狐媚之術勾引鄭國公!不知廉恥!”
月冰煙畏懼地縮著身子,“二姐,小聲點兒,被五妹聽見了,我們的下場就隻有一個字:死。”
“我還怕了她不成?”月冰歌的美眸瞪得圓滾滾的,怒火灼烈,“長得那麼醜,鄭國公怎麼可能看得上她?小賤人給他提鞋都不配!”
“二姐,你想怎麼做?”月冰煙弱弱地問。
“我要殺了那小賤人!”月冰歌的眼裏殺氣騰騰。
“五妹武功高強,我們打不過她。”
“那怎麼辦?你快想想辦法。”
月冰煙點頭,開始冥思苦想。
月冰歌看向木香和花香,也讓她們兩個想辦法。
花香道:“五小姐武功那麼好,還有可能被狐妖附身,二小姐,硬拚是打不過的。”
木香道:“對對對,隻能智取。”
月冰煙秀眸微轉,吩咐兩個侍婢去外頭守著。
月冰歌生氣道:“你怎麼把她們趕到外麵?”
“二姐,我想到一個辦法,隻是不知是否可行。”月冰煙神秘道。
“什麼辦法?快說。”月冰歌興奮道。
月冰煙湊在她耳畔,低聲說了幾句。
月冰歌的烏瞳亮起來,激動地笑起來,“這個主意好!現在我們就去辦!”
小賤人膽敢跟她搶鄭國公,她就要小賤人死無葬身之地!
她們匆匆地離去,這邊,月輕衣和鳳淩天兄妹倆又閑聊了一盞茶的時間,這才散了。
鳳淩天先把月輕衣送到太傅府,宇文淩雪坐在馬車上,他先下去,回頭扶著月輕衣下馬車,溫柔道:“當心。”
其實,她沒有那麼嬌弱,不過,他一片好意,她也不好拒絕,便讓他攙扶著下來。
這一幕,躲在暗處的月冰歌、月冰煙看見了,月冰歌氣得直跺腳,不停地罵著“小賤人”。
“時辰不早了,你們早點回去吧。”月輕衣笑道。
“今日你和妹妹說了這麼多,妹妹比之前開朗多了。我發現,妹妹喜歡和你在一起。”鳳淩天凝視她,目光深深,大有深意。
“可能這就是緣分吧。你妹妹沒有朋友,難得遇到我這個談得來的,自然比較親近。”
忽然,她的微笑僵住了。
因為,他抬手輕觸她發髻上的淺黃玉簪。
她以為他摸自己的墨發,倏的雙腮燒起來,一路燒到頸項。
“你的簪子快掉了,我幫你弄一下。”
鳳淩天的聲音低沉而溫潤,魔音似的特別迷人。他看見她的腮邊浮現一朵紅雲,心裏明亮起來,似有甜蜜的暖流流過。
月輕衣尷尬道:“謝謝。”
月冰歌的怒火噌噌地上竄,恨不得立刻奔過去,把那小賤人一腳踢飛,然後告訴他:這小賤人就是個不知廉恥的賤貨!
哼!再讓那小賤人得意一下!
月輕衣目送他們離去,這才和良辰進府。
行至黑暗的青石小道,月輕衣腳步一頓,兩點鍾方向有人!
良辰也察覺到了,低聲道:“五小姐,怎麼辦?”
“良辰,這裏月白風清,地勢空曠,是賞月的好去處,不如我們在這兒賞月吧。”月輕衣大聲道,“如若佳期在這兒就好了,我們三人一起賞月。”
“那不如奴婢去叫佳期過來?”良辰也提高音量。
“算了,就我們倆吧。”
月輕衣抬頭望天,做出一副優雅賞月的模樣,卻時刻注意周遭的動靜。
四周有不少盛開的嬌花,良辰遵照主子的意思,去摘花。
藏身在暗處的月冰歌和花香,覺得時機已經成熟,忽然竄出來,似獵豹一般,以最快的速度撲向獵物――小賤人,今夜我要你化成灰燼!
兩道黑影急速奔來,而月輕衣坐在一塊光滑平整的大石上,吹風賞月,很是愜意,絲毫沒有察覺危險的逼近。
月冰歌見她沒有完全沒有察覺,心裏竊喜,飛速靠近她,右臂帥氣地一揚--
白磷朝著小賤人的方向散去,隻要一沾上她的身,她就必死無疑。
想到此,月冰歌很想縱聲狂笑,好像已經看見小賤人被大火燒成焦炭的一幕。
白磷易燃,隻要她使用內力灑出,用內力催動,白磷就能在半空燃燒起來。而如若白磷沾染到小賤人的身上,小賤人整個人就會燒起來。
如月冰歌所想的那樣,白磷飛去,就在白磷即將沾上那小賤人身上的時候,情況發生了突變--在半空飄飛的白磷,竟然朝後飛來!
怎麼會這樣?
月冰歌倉惶地轉身逃跑,踉蹌之際,不知被什麼絆倒了,低悶的一聲聲響,摔了個狗啃泥。